秦望舒被迫承受他的粗暴,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脖頸上一下又一下地吻著。
他反復問秦望舒,這是不是想要的,但卻沒有得來想象中的回答。
秦望舒叫的嗓子都要喊破了,到最後鍾嶼晨嫌她吵,用力掐緊她的下巴。
但她又想逃,索性反復敲打砸碎手邊的東西。
鍾嶼晨脫下她的外衣,看到她白皙的脖頸。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好像在盯一隻獵物。
秦望舒的皮膚已經被他掐的通紅,但他沒有要放手的架勢。
在秦望舒以為自己要被狠狠報復的時候,她聽到了傭人推門而入的聲音。
傭人呆住了,沒想到入目是鍾嶼晨把秦望舒抵在牆上,她頭發衣服散亂,眼眶皮膚通紅。
「太太,先生,你們……」
傭人欲言又止,她聽到了秦望舒的求救聲,內心掙紮之下,還是選擇推門。
鍾嶼晨被打斷,鬆開了秦望舒。
她氣上心頭,清脆的巴掌聲傳遍房間。
「鍾嶼晨,你真不是個東西。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樣背信棄義,目中無人,渾身缺點的人。」
秦望舒紅著眼,說出這些辱罵鍾嶼晨的話。
在三年前,她小心翼翼地把鍾嶼晨視為自己心尖上的人,休說這些難聽的話,哪怕是語氣重了都不敢。
現在她口出狂言,完全和他撕破臉。
聽到她說這些,鍾嶼晨沒有任何反應。
他摸了摸自己被用力打了的臉,臉上泛紅,但神色陰鶩,輕笑了一聲。
「好樣的。」
他淡聲吐出了三個字,看著秦望舒離開的身影,沒有再追過去。
剛才打斷他們的傭人現在被壓抑的氣氛擾得緊張的瑟瑟發抖,但好在,鍾嶼晨也沒有說些更多。
除了秦望舒想到剛才差點發生的事就氣的發抖,好像別墅沒有任何變化。
但她可惜,鍾嶼晨是個背信棄義的人。
她拿出手機,跟夏星打電話怒罵。
「鍾嶼晨怎麼這麼莫名其妙?明明都已經說了離婚,現在他又反悔,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賤人。」
秦望舒恨不得把這世界上的詞全部用來辱罵鍾嶼晨,還覺得不夠。
夏星也被他們兩人之間的事震驚,「鍾嶼晨他也太過分了,純把你當工具人和傻子!這哪裡能忍了?真是要氣死了!」
「不過望舒,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總不可能單方麵跟他宣戰要鬧離婚吧,捅大了也不好。」
秦望舒略有沮喪。
他不守信用,自己也沒辦法了,這事兒絕不可能讓第三人知道。
想到自己付出了這麼多,還是不能得到想要的,秦望舒就煩躁不已。
她不想回家麵對鍾嶼晨,隻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商場裡漫無目的地逛著。
幾個小時過去,鍾嶼晨難得的沒有去公司,就像沒事人一樣,待在書房,閱讀文件。
特助瑟瑟發抖,幾次提議是否要給他塗些藥,但都被他拒絕。
在第五個小時,鍾嶼晨起身,緩緩看著空盪的廚房,詢問道:「太太去哪兒了?」
這問題很詭異。
大家對此草木皆兵,認為鍾嶼晨一定是要找她麻煩了。
「太太在逛街……」
特助害怕鍾嶼晨發怒,雖然不是要找底下的人麻煩,但沒人願意看著別墅裡的氣氛冷下來。
但鍾嶼晨的神色稀鬆平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特助搖搖頭。
沒人敢聯係秦望舒。
現在秦望舒和鍾嶼晨,兩個人都是炮仗,一不小心就炸了。
「等太太回來,問她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給她去做。」
鍾嶼晨此話一出,傭人和特助汗毛倒立。
他居然要的不是秦望舒死,或者這是一頓斷頭飯?
詭異,太詭異了。
「不用說是我安排的。你們隨意就好。」
撂下這句話的鍾嶼晨回到房間,留下一頭霧水的傭人。
秦望舒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
她不想麵對鍾嶼晨,所以在外麵找酒店住了一晚,想著在他上班後再回去,這樣能避開他令人生厭的臉。
卻沒想到,秦望舒一回去,桌麵上有熱騰騰的飯菜,傭人的笑意,還有坐在沙發上,隻穿了一件白色T恤,衣服扣子隨意扣了幾顆,露出了手腕和鎖骨。
如果換做之前,他隻是坐在那兒,秦望舒就要多看他好幾眼。
可現在她無話可說,兩兩相對,唯有沉默。
「太太,您回來了?我給您做了早餐。」
傭人熱絡地去招待秦望舒。
「謝謝。」
這讓她覺得迷惑了。
按照鍾嶼晨的性格,應該把打斷他的傭人開除才是,最差也要讓傭人去離她遠點。
現在卻在鍾嶼晨麵前,對她這麼好。
她覺得奇怪,但沒說些什麼,隻坐下,小口小口地喝粥。
直到鍾嶼晨起身,走近。
他靠近秦望舒,麵無表情,直到伸出手,在她的脖頸上微微撫弄,引起戰栗。
秦望舒想躲,但已經被他圈入懷中。
鍾嶼晨看她像一隻隨時在防禦狀態的貓,臉上笑意莫名深了。
他臉上還有沒褪去的紅印,但看起來並不狼狽。
秦望舒一個用力,不小心把粥打翻,滾燙的粥灑在桌子上,燙到人,但她覺得害怕。
「別躲,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握住秦望舒的手腕,半是強迫她正視自己。
但她一雙眼裡露出警惕。
「鍾嶼晨,你要乾什麼?」
「鍾家祠堂要祭祖,爸媽要在家伺候爺爺,路途遙遠,他老人家不方便行動。所以要我們去趟老家,祭祖。」
原來是正事。秦望舒鬆了一口氣。
她嫁進鍾家三年,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
她抬眼,皮膚白皙,眸色瀲灩。
鍾嶼晨這是通知,不是商量,她知道的。
「那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
她詢問著。
他一眼就聽出她的話,直接反問:「你還想有誰?」
秦望舒沒察覺到他的情緒,已經被這即將到來的大事占據頭腦,便自顧自地詢問著:「鍾嶼陽呢?你弟弟,他不去嗎?既然是鍾氏的祭祖,那大家就應該一起……」
說到一半,秦望舒發現鍾嶼晨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暗了,她住了嘴。
「鍾嶼陽」這個名字從她口中說出,隻有別扭。
他內心一陣翻騰,溫熱的手覆上了秦望舒的手腕,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