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會上演著什麼,自己被人欺負的慘兮兮的樣子,隨後等著蕭景珩來給自己揚眉吐氣,幫自己出頭。
從小她也不是這般性子!
有仇的話,她寧願當場就報,絕不會隔夜!
與其被人欺負死,絞盡腦汁的找人做靠山,倒是不如當場便報!
「你……啊……」
嘉貴人吃痛的步伐踉蹌往後退了一步,她緊蹙著柳眉,用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懿嬪,你是不是瘋了,你在錦繡宮也敢隨便撒野!」
她手裡的那一杯熱茶方才沒能潑向楚玉瑤,如今全然都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方才會發出那般慘烈的嚎叫聲。
楚玉瑤不以為然般的挑起柳眉,居高臨下將其一番仔細打量著:「嘉貴人你說是本宮撒野?那你方才的動作是想做什麼?」
「我……我不過就是想給懿嬪你敬茶而已,明明就是你不識抬舉,我來皇宮之前,在部落裡好歹也是公主,你又算得上是什麼,你怎敢這般對我的!」
嘉貴人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趾高氣揚的大聲嚷嚷著。
她恨切的瞪著楚玉瑤,更是將這張臉深深地計入腦海中,她這輩子都要和懿嬪這個賤人不死不休!
好在兄長已經入了京……
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慢慢盤算。
「對啊,懿嬪你也真是的,本宮方才瞧著呢,嘉貴人她就是想給你敬茶而已。」
文妃也在此時此刻挺身而出,明顯就是拉偏架。
眼前這一幕映入了溫雨柔的眼中。
溫雨柔哪怕如今身懷龍種也沒能被抬舉位份,依舊還是坐在主殿的角落裡。
一開始,她還有些多少吃味,一旁的小宮婢小聲對她呢喃著:「主子,如今奴婢看來,陛下不給您抬位份,這又何嘗不是對您的一種保護呢,這懿嬪和文妃娘娘二人如今在宮中鬥來鬥去的……」
被身邊的婢女這麼一番挑唆,溫雨柔倒是也覺得頗有道理。
若不是因為皇帝對她看中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讓她懷孕呢?
這後宮中最不缺少的便是女人……
楚玉瑤撲通跪倒在地,她勾唇一笑,淡淡說著:「嬪妾方才在娘娘的錦繡宮中失了儀,本是想要幫嘉貴人整理衣衫來著,也並非是想要對她動手,隻是沒曾想腳下一滑,這步子邁太大了。」
她的話都已經這般說了,就算是文妃想要對她懲處。
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上卻又難能說得出口。、
文妃隱忍克製著心頭的怒意,冷冷說著:「你平日裡在本宮的麵前胡鬧,本宮都可以容忍,但是這嘉貴人……她入宮前便身份不凡,更是與我朝交好聯姻才不遠萬裡來到了京城,你怎能——」
不等著文妃把話說完。
楚玉瑤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她回眸,一步步徑直朝著嘉貴人的方向走去。
她揚起手來,便是重力的一巴掌掄了上去:「若不是文妃娘娘提醒,本宮倒是要忘了,你西域三十六部,早些年間被楚家打的落花流水,你區區一個和親的公主,也有資格在這皇城中叫囂?是誰給你的膽量?」
「你!」
嘉貴人沒想到,她都已經踹了自己一腳,竟然還要挨打!
她難以置信般的瞪大了一雙眼眸,用手輕輕地扶著自己腰,另一隻手則是在自己那張滾燙的臉頰上摩挲:「你說什麼瘋話呢?我乃是我們部落裡最尊貴的公主!你算什麼,你這個賤人!」
這一句話落下。
楚玉瑤抬手又是乾脆利落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嘉貴人的唇角溢出血水!
「和親的公主,你還不如我們皇城中的一個侍女尊貴,你來這裡,就是為了以夫為天,以陛下為尊,伺候好陛下才是你該做的,否則來日兩國交戰,你就等著人頭祭天吧!」
楚玉瑤如今就是蓄意挑釁嘉貴人。
她巴不得嘉貴人現在就去給西域那邊捎去消息。
亂世出梟雄,隻要邊塞動盪亂起來,她的機會就來了……
隻要自己能夠和蕭景珩保持著平起平坐,就有了談判的權利。
嘉貴人瞪大了一雙丹眸,她從小到大都是金尊玉貴被部落裡捧在掌心裡長大的,什麼時候被人用著這樣的話給羞辱過。
「你,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我的父王和母妃,你等著吧!」
嘉貴人撂下這麼一句話。
不禁逗得楚玉瑤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個嘉貴人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卻還是這麼無腦。
還不如她的那個蠢貨兄長呢!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嘉貴人的兄長便喬裝打扮一番,佯裝成了番邦來的使臣混入了皇城中。
魯格曼坐在椅子上,隻手攥著瓷杯,眸光冷冷的思索著什麼。
想到那天晚上宮宴上,他瞧見的那一抹倩影:「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這後宮中長得和先王妃相似的女人不乏少數,那個懿嬪便算一個,可是兄長,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調查那個女人的下落,有什麼用呢?楚家已經失勢了!」
嘉貴人也被氣的不輕,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找哥哥來是給自己出頭的。
可他看上去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如何。
嘉貴人用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看看我被打的!」
魯格曼這才抬起眼眸,目光幽幽的從嘉貴人的身上掃過:「先前你來中原的時候,我便告訴過你,這皇宮和部落裡不一樣,尤其是皇帝的女人數不勝數,你也不過隻是其中之一而已,你區區一個貴人,位份低下,還要挑釁她?」
「你……你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呢?你就不能幫我出頭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