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淳當即心疼道:「往後這莊子便是你的了,你想怎樣都行,他鹿鳴管不著。」
他剛剛說什麼?
鹿溪不可相信地抬頭,「舅舅,您這話是何意?」
王煥淳鬆了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我來之前,你外祖母怕你在京城過不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把豐裕莊子過在了你的名下。」
鹿溪震驚,不可置信。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推辭道:「舅舅不要說笑了,豐裕莊子乃是王家的主心骨,何況我尚不會看賬本,如何能擔得起大任。」
王煥淳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一封未封口的信,笑容和善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特意帶在身上,以備必要之需。」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鹿溪接過信,抖開來看。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豐裕莊子已經是她的了。
「你不會看賬本,那就找一個人來看,這天底下不缺有看賬本事的人。」
不過要看她怎麼慧眼識人了。
鹿溪並沒有因為激動而沖昏頭腦,她十分清楚地知道這對她一個從沒有碰過金融的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挑戰。
而且她對商業哪怕是浮於水麵的一層也不曾了解。
這……
她真的不敢答應下來。
王煥淳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出言相勸。
「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先替你打理兩年,等你學會了看賬的本事,我再全權交給你,如何?」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鹿溪哪還有拒絕的道理,想了想大不了自己惡補兩年金融商業知識,這樣不僅可以大膽地接下豐裕莊子,還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兩全其美。
想到這裡,鹿溪答應下來。
毒辣的太陽慢慢移到正當空。
司徒府的馬車,後麵跟著載東西的拉車也跟著在門前停下。
丫鬟提前在車前等候司徒景儀,隨後攙扶她下了馬車。
司徒赤緊隨其後。
李管家已經被他趕走,眼下四司徒府還沒有管家,他隻能親自招呼著院子裡的人搬東西。
司徒夫人知道他府裡沒有管事的人,便扶著他的手道:「一個背叛主子的奴才,沒有處死他是你太仁慈,不過趕走了也好。」
她頓了頓,又道:「我這裡有一個管事能力不錯的人,你若是覺得合眼,且先用著,如何?」
司徒景儀口中說的人,他認識。
因為據他這麼多年的了解,司徒景儀青睞的人隻有一個。
是之前在豐裕莊子協助她打理莊子的一個管事,為人圓滑,與人接觸辦事確實不錯。
他思考了一下,答應道:「就聽母親的。」
司徒景儀點頭,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兩個人來到屋子裡,屋子裡無不透著輕奢二字。
屋子裡的陳設裝置雖然少,但是每一件都是價值珍寶。
單說掛在牆上的一副竹子水墨圖,那可是南啟著名畫家張渺思的真跡,世人皆知張大畫真跡難求,市麵上的仿作已是千金難求。
更不要提真跡了。
那可是無價之寶!
「母親,府上各處已經安置好,何時可以將妹妹接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