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帶鄧秀梅去檢查了,是肺結核,不是做手術的病,吃藥就行。醫生說要吃6個月的藥,藥是免費的,但檢查費要錢。」方梅向鄧秀珍介紹情況。
鄧秀珍說了不管鄧秀梅,可回家後一想:鄧秀梅雖然又蠢又混帳,但真沒伸手找她要過錢。
這次要錢應該是真有什麼事,現在爸媽都走了,鄧春林他們明顯就是把鄧秀梅拉入了黑名單。
娘家沒人理她,婆家早就視她為眼中釘,哪裡會管她。
鄧秀珍終究是狠不下心,托方梅找人去了解情況,卻發現鄧秀梅咳血了。於是帶去醫院看病。
「有沒有個地方讓她養病?她住的那地方陰暗潮濕,不適合養病。」
「地方倒是有,我在城郊買了套平房,現在空著,周邊住戶隔得遠,也不會傳給別人。」方梅想了想說。
「那就讓她住吧,我付租金……」
「你這是罵我呢?還租金!你怎麼說出口的?」方梅生氣地打斷了鄧秀珍。
……
轉眼一年過去了,覃彥林恢復了不少,雖然從前的記憶還是模糊,但現在的事都能正常辦好,思維也一日比一日清晰。
覃家這幾年因為大哥下崗後條件不好。貧窮讓他好吃懶做,好擺譜,隻想占便宜本性全暴露了出來。倒是把李秋梅和覃國輝的心傷透了。
捫著良心認真反思後,他們想起了覃彥林的好,對這個兒子兒媳態度大轉彎。
鄧秀珍本是重生之人,經歷多,胸襟寬廣。雖不能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但也能做到表麵平和。
一時間倒是母慈子孝,一家子和和樂樂。
鄧家這邊,鄧春生再也沒露過麵,鄧春林回來過一次,見到鄧秀梅就是哭窮訴苦加畫餅,然後是惱羞成怒發脾氣,中心思想就是要鄧秀梅拿錢給他。
讓他意外的是,這次他招數用盡,卻沒有任何效果。鄧秀梅完全變了,再也不是那個心裡隻有娘家的人了,她硬是一毛錢都沒給鄧春林,還跟他對罵,罵他騙子,罵他狼心狗肺不是人。
鄧春林一氣之下,想動手打人,剛舉起手,外甥跳出來了,年青人年齡不大,力氣不大,但夠狠,掄起鐵棍就往他頭上招呼。
要不是他跑得快,怕是頭要被開瓢。
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鄧春林被嚇怕了,再也不敢找鄧秀梅了。
在鄧秀梅這裡沒要到錢,但好歹沒挨打。
鄧家那邊的田地和房屋地基到現在還沒征用,甚至原本的說法都沒有了。
鄧春林更是什麼都不知道,手頭緊時,想把家裡還有幾丘田幾塊地賣了,結果被鄧金貴逮著狠揍了一頓,警告他:再敢打家裡田地的主意,就把他手腳打斷!
有鄧金貴管著,鄧春林不敢打宋元香,也不敢找宋元香要錢。鄧金貴和宋元香娘兒倆努力做事,倒是攢了幾個錢,計劃著跟人合夥開個汽修廠。
幾個孩子暑假沒回,但過年時回來了一趟。不僅搶著做飯,搶著做家務,還爭相對鄧秀珍和覃彥林好,讓鄧秀珍有種媲美賈老太太的感覺。
覃文欣與龍小斌的關係定下來了,計劃國慶節結婚。
覃文靜和張文宇徹底不可能了。張六英是個重信守諾肯動腦主意又多的人,剛接到任務時,她簡直愁破了頭,不讓覃文靜和張文宇接觸,怎麼可能?難道天天跟著?別說跟不了,就算能跟,也不一定阻止得了。
左思右想之下,她另劈蹊蹺找到了辦法:想法讓張文宇另外找個姑娘把婚結了。
在她的精心安排下,事情辦得很順利,張文宇上個月結婚了。
身邊人大多數照著一定軌跡慢慢變化著。
變化最大的是齊國民,他把鄧秀珍的話聽進去了,張羅著開了家房地產公司,買了好些舊房子和地基。生意早就擴張到了外省。
一年過去,資產翻了無數倍,為感謝鄧秀珍,他和方梅強硬地要塞給鄧秀珍幾個門麵,幾套房子,外加一棟別墅。
被鄧秀珍同樣強硬地拒絕了,無功不能受碌,而且齊國民和方梅已經幫她太多太多了。
不僅全心全意全方位幫她,還暗中幫助鄧秀梅,給鄧秀梅安排事做,指派人在鄧秀梅身邊不停地灌輸新思想,潛移默化之下,讓鄧秀梅徹底改變。
然後又找人去鄧秀梅前夫和孩子那裡做說客,讓他們原諒並接受鄧秀梅。
對鄧金貴,就是直接出手了:出地方出資金,與鄧金貴合夥開了個大型汽修廠。
跟前世一樣的是,鄧家沒有征用,陳家灣拆遷了。
鄧秀珍獲得四個門店,一套房的補償。她也懶得做生意,直接把門店租出去了。
房子裝修好後入住,平常日練練瑜伽,跳跳舞,偶爾出去旅旅遊,那日子,過得怎一個爽字了得。
文欣買的南山村的房子沒有拆遷,因為南山村和南山區不是一碼事。
南山區是深城的高端區,房價翻了一百多倍。
南山村還是村,但南山村附近建了廠,租房的人多。覃文欣把平房拆了,建成一幢四層樓,全用於出租,收入很可觀。
另外姚素英計劃賣了老房子,去買大商品房,覃文欣提建議不買新房子:新房太貴,舊房子也能住,不想讓公婆壓力大了。
姚素英覺得房子小了點,四口人住不方便,特別想到兒子媳婦生了孩子更不夠住。剛好有家經濟條件好的,去外麵買了新房子,舊房子要賣,她去看了,麵積大,價格不高,就趕緊買下來了。
沒想到沒多久,房子拆遷,一下補了兩套房子,還補了一個門店。不僅麵積大樓層好,周圍配套設施更是到位。
住房寬敞明亮,門店別人搶著租,租金不菲,一家人瞬間上升了幾個階層。
這一下把姚素英、龍從軍他們高興壞了,直說覃文欣就是他們家的福星,個個對她歡喜得不得了。
等文欣生了對龍鳳胎,那更是被捧上了天,莫說讓鄧秀珍來帶孫子,就連文欣都跟皇後娘娘似的,享盡尊貴,啥都不用乾,隻管吩咐就是。
用鄰居羨慕的說法就是:覃文欣要星星,龍家人絕不給月亮。
轉眼又是幾年,鄧秀珍感覺自己玩不下去了:覃文靜三十四了,覃文煜也二十八了,兩人根本不提結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