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眯起了眼。
這不巧了嘛。
《地道戰》的劇本他已經動筆了。
說句不好聽的。
給他幾天時間。
連分劇本都能給你整出來。
隻不過……
弄出這玩意兒來。
自己會不會就要被貼上創作編劇的標簽？
以後會不會接二連三的被安排搞創作，從而耽誤了自己享受生活的樂趣呢？
許大茂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
價值觀、性格、愛好和內心的核心觀點。
如果把他自己比喻成一條魚兒。
這方世界裡形形色色的美人兒就是汪洋裡的一滴水。
滴水匯聚成湖泊。
再成為江河。
最後取經成功，化為和許大茂能相輔相成的大海。
許大茂離不開美人兒相伴。
就像是魚兒離不開大海。
不僅離不開水。
還要不斷地更換新的水源。
或者辭舊換新。
或者在舊的水質裡添加新水。
新鮮的美色是充足的養分和氧氣。
能讓許大茂的生活變得更加的質樸，飽滿。
他不想被架高。
也不想特立獨行。
低調是王道。
偷偷享受才能成為核心競爭力。
出頭鳥都是被打的那一波。
早起的蟲兒注定被鳥吃。
最終。
許大茂沒有提《地道戰》這回事兒。
跟汪主任說了聲，表示自己看明白後，就放下文件從辦公室退了出來。
「怎麼了？」
婁曉娥仰著小腦袋，背著手，站在樓梯下麵，像一個可愛的望夫石。
「我在想咱們去哪家吃烤鴨呢。」
「隨便啦，先去一家，改天再去另一家。」
「也好。」
不愧是婁家的大小姐。
這套說辭，這種語氣。
很符合她的性子和家世。
許大茂又和婁曉娥一路來到了後院車棚。
也沒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又牽上了手。
大手握小手。
白白嫩嫩的。
婁曉娥的手指很纖細，每一節指骨都挺長的。
食指和中指的最前麵關節，還能彎曲過來，勾住許大茂的手掌一側。
這就不是單純被許大茂牽著手。
而是兩人互相握著對方。
態度不言而喻。
許大茂隔了一夜，再次臨幸自己新入手的二八大槓。
二八大槓激動壞了。
車鏈子轉動的頭幾下，都忍不住掉了好幾顆露珠子。
背陰麵就這點不太好。
負能量太足。
稍一不注意，就容易想歪。
許大茂載著婁曉娥一路朝前門大街飛馳。
婁曉娥坐在車後座。
兩隻腳疊著翹起，偶爾開心的擺動幾下。
一隻手將寬敞的裙擺按在腿上。
另一隻手穿過許大茂的腋下，一邊摟著許大茂的腰。
一邊將半個身子和半張臉，都貼在許大茂的後背上。
姑娘沒啥子經驗。
還不懂得她手掌感受到的疙疙瘩瘩叫男人的腹肌。
代表著一種偉力。
能在未來的每一個跌宕起伏的夜晚。
或者是白天。
帶給她無與倫比的美妙體驗。
兩人一路未停，來到全聚德烤鴨店。
許大茂交了錢票，先從吊爐裡選好了順眼的烤鴨。
轉過頭。
婁曉娥已經坐在大廳靠窗的角落。
熟練的點好了其他的鴨貨菜品。
許大茂走過來。
服務員已經先他一步離開了。
「我們兩個人可能吃不完。」
婁曉娥當先說道。
「也不一定吧？」
「我點的有點多了，好幾樣我都挺想吃，就都點了。」
「沒關係，吃不完咱打包帶走。不過也不一定吃不完啊。」
「反正我吃不下那麼多。」
「真的？」
「嗯，我飯量不大，吃的也不多。」
那是肚子裡不缺油水。
許大茂悄默腹誹了一聲。
當然這話不能從肚子裡蹦出來，隻能往肚皮裡麵鑽。
「我不信，來，讓我看看你的手相。」
「哈？」
婁曉娥一懵：「看手相還能看得出飯量大小嗎？」
「別人看不出，如果是我，就一定可以。」
「為什麼？」
婁曉娥有點好奇了。
她對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和技巧，有著充沛的好奇心和八卦。
畢竟十幾年近二十年來。
婁曉娥的生活都算得上無憂無慮。
每天不用為柴米油鹽發愁。
不用考慮生計和安全。
隻需要美美的，健健康康長大就足夠了。
「你坐過來，湊近點我告訴你。」
許大茂往裡麵坐過去，拍了拍剛剛自己坐過的位置。
婁曉娥想也沒想，就起身繞過桌子，坐到許大茂身旁。
許大茂伸出左手。
示意婁曉娥將右手掌心向上放到他手中。
許大茂右手則順勢摟住了婁曉娥的肩膀。
婁曉娥身子僵了一下。
轉過頭，狐疑的看向許大茂。
她隻是單純，又不是傻。
「你騙我。」
「唉，誰讓你這麼可愛的，我一時沒忍住，情不自禁就想抱你一下。」
「那，抱也抱過了，你趕緊鬆手吧。」
「不。」
「不鬆開，我怎麼吃飯啊。」
「烤鴨不是還沒來嘛，咱倆再抱一會兒，你要是覺得吃虧，也可以抱我。」
「討厭。你究竟會不會看手相啊……」
話題回到手相這個問題上。
許大茂摟著婁曉娥肩膀這件事，就算是翻片兒了。
婁曉娥不掙紮。
嘴裡說著讓許大茂放開她。
可她自己的身子還偏偏一點反抗的動靜都沒有。
不僅如此。
為了讓許大茂繼續給她看手相。
還又往許大茂身邊湊了湊。
這一下子，就更巧了。
許大茂坐在凳子邊兒上。
婁曉娥往左邊挨了一小段。
看上去就跟一頭紮進許大茂懷裡似的。
沒啥兩樣。
許大茂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大好機會的。
稍微一低頭。
就能親到婁曉娥的額頭了。
不過許大茂沒有低頭去親。
他必然是要放長線，釣大魚的。
親額頭算個逑。
要親，起碼也要嘴唇起步。
至於起步後飆速度到什麼程度。
究竟是去了國道，還是高速公路。
那就再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吧。
「大茂，我們下去去哪裡呀？」
「你想去哪兒？」
「你帶我去你家看看吧，我還不知道你家裡什麼樣子呢。」
許大茂想了想。
「我倒是特別希望帶你回我家。不過這會不會顯得你不好？明天去家裡，下午我們去北海公園劃船吧？」
帶婁曉娥回家倒是沒什麼。
但要考慮到首先要經過中院西廂房門口。
那兒可是會有個叫秦淮茹的寡婦。
而且吧。
許大茂肯定還得提前做點功課。
譬如壓箱子底的那三件製服。
譬如床上、枕巾上有沒有長頭發和其他的痕跡？
譬如，不能一進門就看到十三姨或者靜妃在家裡窩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