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願按照他說的,刮破了指尖,將血注入玉佩內。
玉佩綻放出一抹刺眼的紅光,變成了一把精致的弓弩,外觀精致。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弓弦。
靈力化作弓箭,瞬間拉了出去。
彭!
弓箭沒入地麵的那刻,發出一聲巨響,地麵明顯震動了幾下,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凹痕,不停地向外裂開。
薑時願意外地挑眉:「這威力居然這麼強?域主,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她隨手一拉威力便如此強,認真打鬥的話,她有信心靠著這把弓弩越階傷到合體期修士。
「送出去的禮物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你這丫頭挺合我眼緣的。」
司懿笑了笑,眉眼帶著幾分柔意,靜靜看著她:「就當長輩給小輩的見麵禮,我聽過不少有關你的事,這塊玉佩是你應得的。」
薑時願不再拒絕:「既然如此,晚輩便安心收下了,霧隱域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晚輩定會盡力而為。」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她很清楚這件靈器的含金量。
就算現在碰上百裡晏,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是夜。
眾人歡聚一堂。
雲萱準備了幾盤賣相可觀的糕點,還將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這些酒都是我從宗主那偷來的,換成平時,我可舍不得拿出來。」
薑時願準備了一桌的菜餚,還不忘將小奶龍喚出。
「好多菜!好香!薑師姐,辛苦你做這麼多菜,你一定累壞了吧!」
雲萱看直了眼,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夾筷的速度異常快:「香……嚼嚼……這豬肘也太嫩了,好吃好吃!」
對此,薑時願輕輕搖了搖頭:「做菜一點都不累,我甚至還挺喜歡做菜的。每次做菜,我都能靜下心,做菜就跟修煉一樣,一步一步來。」
寒冰語也在此刻出聲:「明日一早我便啟程前往小福域,接下來怕是不能與你們同行。我得盡快將修仙界的坐標交給爹爹。」
「好。」
薑時願表示理解:「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我們再匯合。穹海已是一片廢墟,要什麼沒什麼,那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雲萱眨巴著下眼:「薑師姐,你要哪?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周子翟率先出聲:「他們幾個都是化神境,你剛踏進元嬰期不久,就別湊熱鬧了。
司漾修為高強,要是真有什麼事,自會出手相助,我們就別操這個心,況且我們過去會打擾到他們。」
「打擾?」
雲萱不解,隨後想到什麼,眸光瞬亮:「周師兄說得對,我就安安心心待在霧隱域好好修煉,等有朝一日將修為提上去後,我自是能幫上他們的忙。」
薑時願尚未領悟她們的話中之意,立即出聲否決:「你們若想來,我自然樂意,大家都是自己人,還說什麼打不打攪這種話。」
司漾笑而不語,嘴角微微上揚,棱角分明的臉頰上五官更顯精致。
雲萱擺了擺手:「我現在修為的確有些低,要是真有什麼事隻會是在一旁添亂的份,我會盡快提高修為,直到有朝一日能夠與你們肩並肩同行!」
在修仙界,她的天賦尚可,在同輩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直到來到界域,她才知道自己從前的想法有多麼可笑,就她這點修為,在界域遠遠還不夠看的。
隨便從街上抓一個人都是元嬰期修士,她甚至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
翌日。
天色未亮,眾人便啟程了。
寒冰語滿眼不舍地看向薑時願:「我們這才剛見麵就得分開,要不是坐標的事,事關緊要,我不敢假手他人,哪裡舍得跟你們分開。」
「沒有人可以陪你一輩子,到最後,你還是得獨立。」司漾冷不丁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這些道理寒冰語自然清楚。
可當這些話從他人嘴裡吐出來時,她總覺得有些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
「小福域遲早是要交到我手上的,我自然會獨立,否則要如何擔此重任。隻是在此之前我隻是我,並不受任何約束,隻想做自己。」
爹爹已經將她當作下一任域主培養。
她不負眾望,將體內的靈力和魔力融合,兩股力量融合,她的修為成功突破到化神境。
也隻有靈力和魔力雙修之人
她也是這時候知道,兩股力量融合的威力竟如此強大。
小福域裡大部分都是魔人,隻有極個別可以做到魔靈雙修,也隻有魔靈雙修之人,有資格成為小福域域主。
「等事情都處理完,我們就回修仙界。」
薑時願笑著看向她:「到時,我們再好好敘舊也不遲,修仙界眾人一定會有很多話想說。」
修仙界的眾多修士,不一定非得得道成仙才能前往界域,他們因此有了更多選擇的機會,這定會讓修仙界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能前往界域。
修為不夠,前往界域便是來送死的。
「好!」
寒冰語用力點了點頭,隨後禦劍飛行離開此處。
穹海之行隻有薑時願和司漾前往,她怕此行遇到危險,不敢將其他人帶去涉險。
雖說穹海已是一片廢墟,並沒有值得他人前往的地方,畢竟是人魚族的誕生之地,難保霜降大師的人不會再次前來,以防萬一,不宜讓太多的人跟著。
一路上,阿彩極其興奮。
確切點說,得知薑時願啟程穹海的具體時間後,她便一直保持著激動的狀態,難以相信這一天就這樣到來了。
她已經做好了持久戰,隻要能回到穹海,就算隔個幾十年也沒關係,沒想到,這才過了個把月,她就能回穹海了。
「可惜,還有很多人魚被霜降狗賊關押,被迫生育無窮無盡的人魚。」
阿彩悠悠嘆息著,語氣逐漸堅定:「待我修成人形,我一定要殺到霜降狗賊麵前,讓她血債血還,付出代價!」
薑時願不假思索道:「帶我一個,無故被做成人魚姬,險些喪命,這筆賬我也要算。」
司漾並未出聲,漆黑如墨的眼瞳迸射著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