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李幼薇,薑時願麵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嘴角微微上揚:「李幼薇現在自顧不暇,忙得很。」
她和鍾溪隻有幾麵之緣,卻很清楚鍾溪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女睚眥必報,心眼極小。
隻要和她扯上關係,勢必會倒黴。
哪怕李幼薇什麼都沒做,是意外卷進此事,也會被鍾溪記恨上,誰讓她撒腿就跑。
鍾溪可不會認為她是無辜的。
「薑恩公,發生了什麼事?」聽出她話裡有話,寒冰語好奇地湊了上來。
薑時願思索後,簡單出聲解釋:「倒也沒發生什麼事,就是訛了她一回,讓鍾家記恨上她。
李幼薇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鍾溪未必能要了她的命,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接下來的日子,鍾家會死死盯著她不放。」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寒冰語道出心中所想:「就讓他們去爭鬥吧,最好鬥個你死我活,讓我們撿個漏……」
霧隱域是個典型的小島。
四麵環海,外圍生活著尋常修士,看起來像個尋常小鎮。
最中心處是座大山,這裡才是霧隱域的核心,司懿並未創建宗門,卻有不少人心甘情願追隨,甚至是絞盡腦汁想進入霧隱域。
「薑恩公!司恩公!寒恩公!」
幾人剛踏進大門,便聽到一道激動的男聲。
柯暨興高采烈而來,雙目綻放著星星點點亮光:「得到消息,我便提早在這等著,看到你們相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身後還站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薑師姐!」
「薑師妹。」
周子翟眉眼帶笑,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幾人,簡單打了聲招呼。
雲萱情緒激動,沖上來給了薑時願一個大大的懷抱:「薑師姐,能在這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得知你即將抵達霧隱域,我便趕緊把周師兄找來,一起來找你!」
薑時願又驚又喜,伸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能在這裡見到你們真好,這段時間我要處理的事太多,以至於我都忘了大家來了界域。沒想到大家都在霧隱域。」
「此事說來話長。」
雲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描述著:「我們來到界域後,遇到了不少事,一直在想辦法活下去,後來我們遭受攻擊,是司漾出手救了我們,並將我們帶回霧隱域。」
周子翟看向司漾的眼神帶著少許感激:「若非司漾,我們恐怕早就身首異處,界域比修仙界殘酷,光是在這裡活下去,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
能正式進入霧隱域修煉的,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天才,隨隨便便拖出來一個放在修仙界,都是獨當一麵的存在。
沒有司漾,就憑他們這稀稀拉拉的修為,甚至還無法進入霧隱域。
司漾麵上的表情淡淡的,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從容迎上幾人的視線:「你們與阿願是同門,並且關係交好,我也是看在這層原因方才出手,你們要謝,就謝她吧。」
話說如此,周子翟眼中的謝意並沒有絲毫減退,反而多了一絲欽佩。
他清楚,一碼歸一碼。
就算司漾是看在薑時願的份上才出手相助,總歸也是幫忙了。
「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今夜去我那小敘?」雲萱主動出聲提議:「這段時間閒來無事,我便學著做糕點,就當獻醜了。」
「好。」
薑時願笑了笑:「大家想吃什麼,我也露兩手。」
一聽有的吃,寒冰語眉開眼笑,熱切地纏上了薑時願的胳膊:「來到界域一直忙著修煉,再加上辟穀,根本不需要吃東西,提及吃食,我還真有些饞了。」
「我想吃豬肘!」
雲萱迫不及待道:「我前幾日弄來了新鮮的豬肘,今日剛好下鍋!」
「咳咳。」
低沉的咳嗽聲響起。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男人身著青衣,容貌俊朗,眉眼與司漾有幾分相似,約莫三十出頭,自帶一股威嚴。
「域主。」
「見過域主。」
眾人立即出聲。
司懿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盪後,看了看薑時願又看了看寒冰語,最後轉向司漾:「我已收到你傳送的消息,有修士得到了霧隱域放在煉獄的那塊令牌,既然來客人了,還不趕緊介紹。」
司漾不敢怠慢,簡單為身旁的兩人做了個介紹。
「不錯。」
司懿略微欣賞地點了點頭:「早就從司漾口中聽說過你們,今日總算是見到人了,我派人安排你們的住下,今日就在霧隱域好好休息。
薑姑娘,既然你得到霧隱域的宗門令,接下來有何打算,可願加入霧隱域?」
「晚輩願意。」
薑時願大大方方道出心事:「霧隱域實力超群,可以與十大宗相比,既然這個機會就擺在麵前,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況且這裡還有許多是我熟悉的人。」
寒冰語在一旁低聲感慨:「要不是小福域隻有修煉魔族功法才能進入,我真想把你拐去小福域。
放眼界域,霧隱域的確很適合你,大家也都在這,要是有什麼事,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司懿看向了寒冰語:「你便是小福域域主的女兒吧,那老家夥倒是癡情,算條漢子。下回見到他,幫我問聲好。」
「前輩,你認得我爹爹?」寒冰語試探性出聲詢問。
司懿爽朗一笑:「界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與你爹不打不相識,自然是認得,為了回到修仙界,他還特地前來尋過我。
隻可惜我沒能幫上忙,小福域前域主用盡手段掩藏修仙界的坐標,哪怕是我也愛莫能助,不過,你們手中有地圖,那老家夥的夙願也算完成了。」
隨後,他將一塊玉佩遞上:「薑小友,這塊玉佩你收著。霧隱域中心設有結界,外人進不來,有這塊玉佩,你便能自由出入,更重要的是,玉佩是件靈器,你用得上。」
看到玉佩的那刻,司漾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欲言又止。
留意到他的神情轉變,薑時願輕輕掂了掂這塊玉佩:「這塊玉佩有來頭?」
「是有來頭,不過也沒什麼。
司漾從容收起視線,眉眼帶笑:「這塊玉佩可是個好東西,既然我爹將玉佩給你,那你便安心收著,你將血滴在玉佩上,便可讓它認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