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兒,我太喜歡你了!」說著,顧小魚直接抱住唐沫,在她臉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小沫兒說,這是喜歡的表現。
後麵兩個男人同時都黑了臉。
這兩個女人,她們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簡直是……
花虞找不到詞來形容,看見顧小魚趴在唐沫身上,他直接走過去,扒拉下顧小魚,黑著臉,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傷還沒好,就開始亂動!」
雲城饒有興趣地看著臉色黑黑的花虞,眼裡都是一片笑意。
花虞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隻是,看到顧小魚那木訥的神情,看來,花虞還有得受。
「誰說的,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小魚伸伸手,踢踢腿,表示自己已經全好了,「你看,我都可以活動自如了!」
唐沫看著自然而然在花虞麵前伸手踢腿的顧小魚,恐怕小魚都沒有發現,她在花虞麵前的自然以及放鬆。
「好了,我們都坐下吧!」唐沫招呼幾人坐下,就進去火房了。
「小沫兒,我來幫你!」顧小魚是一個坐不住的人,才坐下,就立刻跳起來,要去幫唐沫。
「你就得了吧,好好坐著,你要乾什麼,我去就行了!」花虞將她按坐在凳子上,跟在唐沫後麵進去了火房。
一進去她就看到唐沫正在切著白蘿卜。
夥房可能是因為才修建的緣故,裡麵非常清潔乾淨,隻有一些鍋碗瓢盆什麼的,在火爐的下麵的鍋裡,還放著一隻已經殺好的老母雞。
他有些好奇,唐沫不是一個女人嗎,難道她不怕嗎,居然還敢殺雞?
於是,他走過去拿起雞來,放到砧板上,問道:「你還會殺雞?」
「為什麼不會?」唐沫反問。
她會殺雞難道很奇怪?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女人不是都怕這些嗎?」花虞一邊將雞裡麵的腸肚掏出來,一邊回答唐沫。
「誰告訴你女人怕就怕這個?」唐沫不以為然!
也許在男人心中,女人就該如唐詩雅那樣的弱不禁風,小鳥依人,才算一個真正的女人。
可惜,唐詩雅那樣的,她永遠學不來。
也許,前世,有那麼一絲可能,這一世,就算了。
「沒有誰告訴我,隻是覺得……」
「隻是覺得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等待丈夫歸來,好好地等著他的寵愛?還是說女人隻能依附男人而活?」唐沫打斷花虞的話,直接一大段懟了上去。
花虞:「……」他能說什麼?
因為,在他心裡,女人就該這樣。
這是祖先留下的規矩,他隻是覺得,這些事應該是男人的事,為什麼現在她……
「好了,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先把飯做出來吧,不過,你們不是一向君子遠庖廚的嗎?你怎麼進來了?」唐沫將切好的蘿卜放進鍋裡,問道。
「沒,沒什麼!」花虞臉色一紅,有些不自在。
他能告訴唐沫,他隻是不想那個剛好的女人進來亂折騰嗎?
唐沫看到了他的臉色,有些疑惑,再聽到外麵碎碎念的顧小魚時,立刻一切都明白了。
唐沫和他在夥房裡一直忙忙碌碌著,外麵,雲池和雲城坐在一邊,顧小魚坐在一邊,他們大眼瞪小眼。
「那個,病……雲池,你們餓不餓,我去看看他們好了沒有?」顧小魚實在尷尬得厲害。
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起身去夥房。
她走到門口,拍拍胸口,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娘呀,嚇死她了,那個病秧子的臉色幾乎可以與冰山相媲美了,要不要那麼嚇人啊。
嗯,還是她家小沫兒溫暖。
外麵,雲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裡麵的兩人都在做些什麼?做一個菜,需要那麼久?
簡直太不像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怕別人笑話。
想到這裡的雲池越想越坐不住。
「阿池,你……」雲城這個時候才看到雲池的臉色,他一愣,阿池是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沒什麼!」雲池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難受得厲害。
他站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雲城。
……
「你怎麼來了?」花虞第一眼就看到顧小魚,看到她蹦著一張臉進來,以為她的傷口又疼了,他馬上放下手裡的刀,走過去,攙扶住顧小魚,「你那裡疼,告訴我。」
「哎呀,你著什麼急啊,我哪裡也不疼,隻是外麵兩個大男人盯著我瞧,我覺得難受,所以……」
「什麼,他們盯著你瞧?看哪裡了?」花虞緊張地看著顧小魚,聽到兩個男人盯著她看,心裡一怒,「奶奶的,我的人他們也敢瞧,我就去……啊」
「你在說什麼胡話,誰是你的人?放開!」反應過來的顧小魚一把推開花虞,向唐沫看去,見她一臉的似笑非笑,臉頰一紅。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唐沫將鍋裡的雞肉撈出來,放進盤子裡,好笑地說道。
她眉眼彎彎,眉眼間都是笑意,嘴角微勾,臉頰上的小梨渦將她顯得有些調皮可愛。
雲池透過紙糊的窗子,聽著裡麵的歡聲笑語,眼裡都是他不曾在意的嫉妒和羨慕。
那個女人做一頓飯都能開心成這個樣子,難道她真的看上花虞那樣的花蝴蝶?
難道他要改變一下策略,變得像花虞那樣。
他在腦海裡想象一下自己變成花虞模樣之後的狀態,心裡惡寒了一下。
算了,花虞那樣的,他似乎永遠學不來。
屋裡,唐沫他們終於將飯做好,她將做好的飯菜都端到桌子上,其他人都坐到位置上了,一個位置還空著。
她看去,才發現那個男人好像不在了。
「你在找阿池,他好像在外麵!」雲城拿起筷子,看到唐沫的動作,他了然地笑著說道。
「你們坐下吃吧,我去叫他!」唐沫為他們盛好飯,就出去。
她出去,找了好半天,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結果便看到雲池站在她夥房正對麵,背對著夥房。
唐沫走過去,與他並肩。
這是第一次,他們第一次並肩看著遠方。
「你在看什麼?」眼前都是一片綠油油,洪水過後,一些田野已經恢復青色,看上去生機勃勃一片。
不過,在唐沫眼裡,都是一樣的色彩。
她現在很是希望,夏天趕緊過去,來年春天趕緊來,她的種田大計劃就會開始實施。
「你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