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唐沫話才落下,一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蘇琴看一眼唐沫,起身去開門,門才打開,就一眼看到站在門外的喘著粗氣的花虞。
唐沫也看到了他,她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讓琴姨讓他進來。
「小沫兒,這是上好的傷藥,敷在臉上,紅腫很快就會消去,你趕緊拿去給她用!」花虞一進屋來,就遞給唐沫一盒膏藥,他才遞過來,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唐沫也不說什麼,接過來,打開一看,隻見裡麵的東西非常粘稠,比液體還濃。
「謝謝!」她這一句謝謝是感謝他送顧小魚來鎮子上看大夫。
「客氣什麼?顧小魚她,也是我朋友!」花虞褪去平日裡的吊兒郎當,一本正經地看著唐沫,眼裡的認真讓唐沫眼神一愣。
她何曾見過這樣的眼神,花虞他對小魚……
唐沫想到這裡,看看裡間躺著的顧小魚,轉過頭來對花虞點點頭。
花虞見唐沫躲閃的目光,也不再說什麼,他相信唐沫一定明白他的心思。
他待了一會兒,待唐沫為顧小魚上好藥後,就離開了蘇琴的家。
他告訴唐沫,他有親戚在鎮子上,既然顧小魚有她照顧,他也放心,便離開了。
唐沫看著遠去的人,想到剛才他那個眼神,心裡為顧小魚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惆悵。
花虞人是很不錯,但是,招蜂引蝶的本事也不少,如果小魚真的跟了他,以後恐怕處理他那些蜂蜂蝶蝶也會麻煩。
不過,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再說小魚恐怕也已經……
想到這裡,唐沫隻能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屋去了。
蘇琴端了一碗麵過來看到唐沫進去,連忙招呼她過去吃麵。
「小沫兒,快過來,吃點東西。」她擺好筷子,示意唐沫坐下吃東西,「一天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吧?」
「還好!」唐沫輕言,看看裡間,一臉的憂愁。
蘇琴見此,坐在她旁邊,小聲說道:「放心吧,小魚雖然看上去嚴重,不過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的,也就是養一兩個月,就會好起來。」
唐沫聽後,也隻能點點頭,「多謝琴姨!」
蘇琴,充其量不過是她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隨著相處時間的推長,他們卻如朋友,更勝朋友的存在。
蘇琴為唐沫夾了一點泡菜,看著低頭吃麵的唐沫,微微一笑。
她隻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做事卻相當穩重,退讓有宜,禮貌客氣又不落俗套,和她相識,她也收益很多。
夜晚,唐沫一人守候在顧小魚床邊,時不時地用手摸摸她的頭,看看是否發燙出汗。
大夫說,夜晚她會發燙出汗,讓唐沫不用著急,用熱帕子給她降降溫就好。
果然,到了半夜的時候,顧小魚真的出了許多汗,唐沫按照大夫的吩咐,折騰了大半夜,才總算將顧小魚的溫度降下去。
等她再次回到顧小魚床邊的時候,天已經麻麻亮了。
外麵的公雞「喔喔」地叫個不停,唐沫一點睡意也沒有,她雙手撐著頭,看著臉已經不是太紅腫的顧小魚,心裡依然愧疚。
前世今生,顧小魚都是她第一個朋友,來到這裡,也是顧小魚不顧流言蜚語,為她說話,維護她,將她當成了親人。
而她卻連最簡單的保護她都做不到,讓自己所謂的親人將她傷害至此,她心裡總是懸著一口氣,這口氣堵在她的喉嚨口,不吐不快。
當然,唐家,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去,好戲還在後頭。
接下來的日子,顧小魚在蘇琴家裡養傷,而唐沫在荒木村和她家來回跑。
荒木村她們的房子唐沫也修建得差不多,隻差頭頂上蓋上,就可以入住了。
而顧小魚整整在蘇琴家裡養了兩個月,才完全好了起來。
這兩個月時間,花虞會時不時的來看望她,有時會遇到唐沫也在,有時隻有顧小魚一人在。
而她們合夥開的內衣店,顧客也越來越多,很多慕名而來的貴婦人、千金小姐會訂做許多。
蘇琴為了加快工作進度,特意雇傭了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不但讓她們兼職模特,還讓她們當起了售貨員。
當然,這些點子都是唐沫想出來的。
兩個月後,荒木村,顧小魚以前居住的房子麵前。
唐沫和顧小魚看著眼前的小木屋,身後站著笑意連連的花虞,還有被花虞硬拉來的雲池和雲城。
顧小魚驚訝地看著小木屋,眼裡都是佩服和驚喜。
「小沫兒,這,這真的是我們以後居住的地方?」高興得連說話都打結的顧小魚,一把抓住唐沫的手臂,開心地說道。
後麵的雲池看著抓住唐沫右手的那隻手,恨不得拿把刀給剁下來,他都沒有抓過,憑什麼給別人抓。
女人,哼,女人也不行,特別是顧小魚。
「走,進去看看!」唐沫牽起顧小魚的手,就大步往屋裡去。
雲池的臉色更黑了。
「哇,小沫兒,我太喜歡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