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這樣！」看著走出去的兩人，顧小魚嘟囔道。
唐沫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等顧小魚收拾妥當，差不多已經快晌午了。
她們兩人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往李三家而去。
李三的家門口四周已經掛滿了白紙，門打開著，以供來往的人進出。
她們二人一進去，就看到李常氏披著麻衣跪在棺木前，李三的老母親坐在矮凳上，輕輕啜泣。
「三哥，你怎麼想不開啊，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啊，夫妻本是同林鳥，你為什麼不說啊，嗚……」
李常氏一邊哭罵，一邊往土鍋裡添加錢紙。
唐沫和顧小魚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猜忌。
這李常氏哭得傷心欲絕，並不像是作假。
如果不是，那麼她們猜測的一切都不是錯了。
不過，她們能肯定的就是，這個李常氏一定是一個不守婦道之人。
「李嬸，我們想和你說說話，可以嗎？」顧小魚在村裡長大，雖然為人囂張，但是老一輩的人卻喜歡她。
她先是安慰了一陣子李三老母親，才過去蹲在李常氏旁邊，低聲說道。
「小魚，你們來了，嗚嗚……你李叔他……嗚嗚」李常氏見是顧小魚，哭得更加傷心了。
「那個，李嬸，我們去屋裡說話。」兩人把李常氏攙扶進屋裡。
唐沫一進去，就開始打量屋裡的擺設。
屋子裡沒有多餘的擺設，一張木床，一張木桌，桌子上倒還算乾淨整潔，除了這些，別無他物。
李三老母親住在另一邊屋子，不在此屋，所以，李常氏做了什麼，老人家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
「李嬸，那天李叔不在家裡，他去哪裡啦？」顧小魚等李常氏安靜了一下後，才開口問道。
這時，唐沫也打量完了屋子，回到顧小魚身邊，對她搖了搖頭。
「小魚，你也知道，你李叔整天不著家，他去了什麼地方，我一個婦道人家，他從來不告訴我。」李常氏抽抽搭搭地說道。
「那天，你可有發現李叔有什麼異常？」
「異常？」李常氏看著唐沫，「沒有什麼異常。」說完，才低下頭，又開始啜泣起來。
「李嬸，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那天，王五是不是來要債了，李叔可有說碰到他？」
「他什麼也沒有說。」
「那，李叔……」
「李嬸，耗子叔今日怎麼不見人影。」唐沫打斷顧小魚的問話，看了一眼周圍，好奇地問道。
這幾天，史耗每日必來報道，今日卻不見人影。
「呃，他，他說家裡有事，今日就不過來了。」說起史耗，李常氏的表情似乎有些局促。
唐沫笑了，史耗一個單身狗，沒家沒業的，整日遊手好閒，雖有幾畝土地，卻因為他的懶惰，而荒廢了。
說他家有事，鬼才信。
唐沫和顧小魚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便離開了李家。
「小沫兒，你覺得李嬸會是凶手嗎？」在回去的路上，顧小魚輕聲問道。
「目前看不出她有什麼問題，不過她和史耗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當然不一般，都在床上滾過了。」
隻是，她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李常氏絕對不會承認的。
「希望他們那邊有所收獲。」
「其實，我們並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
「小沫兒，你發現了什麼？」
「李家，我看了一下，非常貧窮，這樣平窮的人家，肯定用不起一把好菜刀。」
「你是說，李三手裡那把菜刀不是李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