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突然病情惡化,又執意要見她,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飛機降落在熟悉的城市,兩人直奔醫院。
「鄭小姐,您來了。」主治醫生迎上來,壓低聲音,「方女士情況不太好,昨晚又發作了一次,我們不得不加大鎮靜劑的劑量。」
「她還能清醒交流嗎?」鄭言問道。
醫生麵露難色,「藥效過後會有短暫清醒,但時間不固定,她一直念叨著要見您,說有重要的事情」
申旻寒輕輕捏了捏鄭言的肩膀,「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推開病房門,鄭言幾乎認不出床上的人。
方小雅瘦得脫了形,曾經精心打理的頭發現在枯黃如草,雜亂地散在枕頭上,她的手腕被軟布帶輕輕固定,防止她傷害自己。
「方小雅?」鄭言輕聲呼喚。
「你終於來了...」方小雅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我就知道你會來...你和我一樣...都被他們盯上了...」
鄭言在病床邊坐下,「誰盯上我們了?你想告訴我什麼?」
方小雅突然激動起來,掙紮著想要坐起,布帶勒進她瘦弱的手腕。「柳蘇!是柳蘇害了我!」她壓低聲音,像在說什麼可怕的秘密,「她給我下藥...讓我出了車禍...也是她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鄭言心頭一震,「你有證據嗎?」
「沒有...她太狡猾了...」方小雅頹然倒回床上,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鄭言退到門外,看到申旻寒快步走來,「怎麼樣?」
申旻寒眉頭緊鎖,正要說什麼,病房裡突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醫生和護士開始緊急搶救,但半小時後,醫生走出來,搖了搖頭。
「很遺憾,方女士心髒驟停,搶救無效。」
鄭言站在走廊上,感到一陣不真實的恍惚。
方小雅就這麼死了?
「我要查清楚方小雅瘋前接觸過的所有人。」鄭言突然說,聲音堅定,「特別是她和柳蘇之間發生了什麼。」
申旻寒點頭,「我幫你。」
三天後,鄭言整理著從各處搜集來的資料。方小雅在精神失常前三個月內的行程,聯係人,社交媒體動態,都被她一一列出。
一個名字反復出現……柳蘇。
「她們確實有過接觸。」鄭言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這是五個月前的一個慈善晚宴,方小雅和柳蘇都出席了,之後兩周,方小雅就開始出現異常。」
申旻寒湊近看了看,「你覺得柳蘇真會害方小雅?」
「方小雅是這麼說的。」鄭言沉思道,「但我們需要證據。」
她沒鬆勁,和申旻寒一起繼續查。
他們發現柳蘇有個常聯係的司機,而這個司機在方小雅出事前,經常跑一家地下小療養院。
「我感覺不對,必須快點查清楚。」
鄭言說著,手下意識地放在小腹上——她從杭州回來後剛確認,自己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申旻寒又高興又擔心。
申旻寒立刻行動:「讓小林幫忙,找個靠譜的私家偵探,重點查那個司機和療養院的人,特別是方小雅住院時候的護士!」
調查很快有了結果。
偵探查到療養院有個姓張的護士,因為賭債欠了很多錢,但賬上突然多了幾筆不明來歷的大錢。
順藤摸瓜,發現給她打錢的正是柳蘇那個司機。
鄭言和申旻寒找到了張護士。麵對證據和即將麵臨的法律後果,張護士扛不住了:「是…是柳總讓我做的…」
她坦白,「她讓我往方小姐的藥裡加東西,讓她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方小姐車禍後也是被特意送到我們這兒關起來的…柳總說…要讓她永遠說不出話…」
她交出了一個U盤,裡麵有部分錄音和轉賬記錄。
拿到證據後,鄭言給柳蘇打了電話,直截了當:「柳蘇,我找到療養院的張護士了。
她說得挺清楚的。」
電話那頭,柳蘇明顯慌了,聲音拔高:「鄭言!你少胡說八道!你……」
鄭言打斷她:「轉賬時間和金額要我報給你聽嗎?『永遠說不出話』這話是不是你說的?半小時內,到城西『雲端』小區的監控室來。
不來,這些證據就直接送刑警隊和顧凡辛。」
半小時後,「雲端」監控室。
柳蘇沖進來,妝也花了,臉上又急又怒:「鄭言!你把張護士怎麼樣了?假的!你們陷害我!你別想害我和孩子…」
她的話頓住了。鄭言身後不僅站著臉色嚴肅的申旻寒,還有幾位警察。
監控屏幕上,正放著張護士在警局作證的錄像。
「張護士已經在警局交待清楚了。」
鄭言看著她煞白的臉,「柳蘇,方小雅的賬,該還了。那些嚇唬我的信息,也是你搞的鬼吧?」
柳蘇徹底垮了,腿一軟癱在地上,隻剩下哭喊和罵罵咧咧。
警察上前,「哢嚓」一聲給她戴上了手銬。
顧凡辛匆匆趕到,隻看到柳蘇被押走的背影和她絕望的臉。
警察離開後,監控室隻剩下鄭言和申旻寒。鄭言靠在台子上,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就在這時,她感覺小腹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動了一下,像一個小氣泡。
她抬頭看向申旻寒,眼裡滿是驚訝和說不出的感覺。
申旻寒立刻扶住她:「怎麼了?不舒服?」
鄭言抓住他的手,輕輕按在自己小腹上,聲音有點抖:「他/她…剛剛動了…就是這兒…」
申旻寒愣了一下,巨大的歡喜湧上來。
他小心地蹲下,把臉貼在鄭言的小腹上,靜靜地聽。
「小家夥等不及要見我們了。」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眼裡帶著光,用力抱住鄭言,「以後就是我們仨一起了,再也不分開。」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
所有的糾葛隨著柳蘇被抓暫時畫上了句號。
鄭言靠在申旻寒懷裡,感受著肚子裡新生命的微動,臉上露出安心又帶著期待的笑容。
方小雅的公道討回來了,那些煩心事結束了。
屬於他們的生活,真正開始了新的一頁。
---------------------------------------本書完結-------------------------------------------------------
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