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一愣,手也被剪刀勒的泛紅。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拆你的快遞。」
秦望舒早就受不了她這偽善的麵容,恨不得要直接把她戳穿:「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這是我的快遞,為什麼要拆?」
秦念被秦望舒說的啞口無言,無辜地眨了眨眼後,氣息漸漸弱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姐姐買了什麼,隻是出於好奇,沒想到姐姐會因為這個和我計較。」
秦望舒冷笑,冷眼看著她,忍不住上綱上線:「以後我的東西,你不許看。」
「姐姐好霸道,不過是一個東西罷了,姐姐至於嗎?」
秦念說完,直接氣急,把快遞扔在了地上。
秦望舒見她這幅胡攪蠻纏的模樣,強忍住動手的沖動。
鍾嶼晨一下樓,便看到她們兩人這幅爭吵的麵紅耳赤的模樣。
確切來說,是隻有秦望舒被氣的發抖,秦念楚楚可憐,眼眶猩紅。
「秦望舒,不過就是拆了你的快遞,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還是說裡麵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鍾嶼晨冷漠的眼神落在秦望舒身上,像要直接把她盡數看破。
秦念感受到他的維護,直接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看著格外無辜:「姐夫,可能是姐姐的情緒太不穩定了,沒關係的……」
秦望舒有意忽略他們兩個人的你儂我儂,抱著快遞,回到了房間。
不知道是誰寄的,但快遞名字確實寫了她。
她短暫地猶豫過後,拆開快遞,發現包裹的很嚴實,她更加好奇。
拆開層層包裝紙,發現竟然是一個打包好的首飾盒。
她心裡隱隱地有了預感,心跳的更厲害。
直到親眼看到實物,她的手不受控製地抖起來。
麵前的首飾成色極好,在日光下,發出耀眼的光。
它的設計也很獨特,和她在網絡上看到的圖片一模一樣!
居然是拍賣會上媽媽的設計款!
秦望舒激動的淚意上湧,靠在一旁的牆邊,手中反復摩挲。
激動漸漸褪去,她恢復理智,翻開包裹著的其他,試圖找到寄件人的信息。
她發現,裡麵還附贈了一個卡片。
內容隻有一句話:「沒良心的小東西。」
字跡龍飛鳳舞,像親手寫的。
但字體陌生,秦望舒不理解,沒良心的小東西,怎麼看都曖昧,熟人嗎?
她仔細檢查,發現的確是媽媽的那一首飾無疑。
她雖然驚喜,但也奇怪。
思索了一番後,她把電話打給了早就聯係好的偵探。
「鍾太太,您上次讓我調查的事,暫時還沒有結果。」
對方一聽到這話,就保持高度警惕,和秦望舒說明原因。
她表示理解,因為拍賣會的保密級別實在太高。
「現在停止調查吧,設計款我已經拿到了,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調查到底是誰送給我的。」
對方聽到這話,表示極為震驚。
她對此的確不知情,在默默思索著究竟應當怎麼做。
偵探得知這件事,他同樣意外:「您收到了?那我是要好好調查一番。不過對方身份想必很隱秘,所以可能得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秦望舒聽到這些話,沒任何意見。
她在掛斷電話後,恢復了冷靜。
接下來的幾天,鍾家別墅內相安無事。
時隔一個星期,也到了十五。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鍾嶼晨都會帶著秦望舒回老宅團圓,今天也不例外。
鍾嶼晨的車準時在秦家門口停下,他的周身帶有冷意,見到秦望舒,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秦望舒上車後,兩人心照不宣地不說一句話,好像完全不熟。
直到下了車,她才挽上鍾嶼晨。
兩人眉梢眼角帶有笑意,和剛才在車上的情形截然不同,是標準的模範夫妻。
秦望舒這麼和他裝恩愛,好像已經司空見慣,刻進肌肉了。
鍾老爺子坐在主位,看到秦望舒和鍾嶼晨過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爺爺,我給您帶來了小禮物。」
她沒空著手,拿出了早早準備好的小點心。
不管她送什麼,鍾老爺子都很喜歡。
她和鍾嶼晨上了飯桌,兩人還不忘了手握這手,偶爾,他會給自己夾菜。
他注意到,從自己進門的那一刻,鍾嶼陽的目光就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
淡淡地掃過,並未留下任何痕跡,也不為人所察覺,但總讓秦望舒無法忽視。
她嘴角噙著笑意,聽到鍾嶼晨和鍾老爺子聊天,臉上露出幸福的笑。
在吃完飯後,鍾嶼晨和幾個叔父笑談時政,秦望舒則去後花園閒逛。
老宅的後花園很大,是她平時最喜歡來的地方,幽深寂靜,而且香氣撲鼻。
夜晚的後花園燈光昏暗,在影影綽綽間,秦望舒看到了個身影。
她皺起眉頭,以為是鍾嶼晨。
但下一瞬,那人就主動出現在光影之下,一雙眉眼盯著秦望舒,像在看獵物。
她後退了幾步,但鍾嶼陽來勢洶洶。
「嫂嫂,好久不見。」
他客套又疏離地跟秦望舒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
秦望舒想躲。
鍾嶼陽似有察覺,離她更近了。
「嫂嫂,你似乎很不開心?」
她搖搖頭,不知怎的,像個木頭。
「我哥是不是對你不好?」
他像是沒看見秦望舒臉上抗拒的表情,反復發問。
秦望舒有些惱怒了。
她和鍾嶼晨之間一直表現的很恩愛,怎麼會被人看出來不好?
但礙於麵子,她還是搖搖頭,咬著唇,為鍾嶼晨開脫:「你誤會了,你哥哥對我很好。」
「是嗎?可是我看嫂嫂像在說假話,」鍾嶼陽沒忍住,看她畏懼的像一隻白兔,伸出手,在她發頂撫摸了一番,「嫂嫂,你是真心實意地喜歡我哥嗎?」
秦望舒防備地看著他,後背卻沒來由地發涼。
不知道為什麼,鍾嶼陽總要問這種問題。
她沒來由地想到了自己收到的禮物,和他一樣,都是一頭霧水的話。
但她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她和鍾嶼陽無親無故,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交集?
「嫂嫂在想什麼?」
鍾嶼陽耐心地詢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