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是在何處。
隻有肩上的傷是那樣真切,也將楚玉瑤的思緒瞬間拉回到了受傷之前。
「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會在路上設下埋伏。」
楚玉瑤口中喃喃勉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卻連下床走走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蕭琰一推門便從外麵走了進來見楚玉瑤,這回是真的醒了,心裡那叫一個高興。
「姐姐你總算是好起來了,你不知道你這一睡可足足睡了兩天呢。」
「那麼久?」楚玉瑤有些驚詫,大腦也逐漸回過神來,看著麵前人滿是關切的樣子,語氣也逐漸緩和了許多。
「是你救了我吧。」
「談不上救。」蕭琰聲音平常:「我原本是目送你們離開的,誰知你們才剛走,這貨賊人就已經伺機而動了,我察覺到不對勁,可不是得上前去幫忙嗎?」
眼見楚玉瑤的麵色已經逐漸回歸了平常,蕭琰這才一陣感慨。
「看來這藥方確實管用,若不然你這會兒怕是還醒不過來呢,你這身上的毒想解開還真不容易啊。」
又是他。
楚玉瑤嘴唇微微地顫著,緩緩吐出一句謝謝。
「你……」蕭琰想要回答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眼睛裡也逐漸蒙上了一層無奈。
「你跟我說什麼謝呀,我隻是單純的想要幫你的忙,想要對你好一點而已。」
楚玉瑤聽著對方的話,心裡能感覺到那種莫名的溫情。
但楚玉瑤也十分清楚。
自己和他是沒有可能的。
「怎麼能不謝?你對我就像是自家弟弟一樣好。」
「隻能是弟弟?」
蕭琰抬頭看著楚玉瑤的那雙眼。
盡管心中仍是一陣失落,卻像是瞬間清醒過來一樣。
「姐姐這三言兩語倒是點醒我了,打從一開始我也不過是想有一個真正在乎我的家人。罷了,姐姐我好我就一輩子守著姐姐,其他的就不談了。」
蕭琰像是瞬間釋然了一般。
盡管心中仍有那麼一絲失落與不甘,卻終究是不願意再去計較這些了。
而楚玉瑤也趕緊追問著眼下的情況。
在得知城中的餘黨已經進入被繳,雖然楊家人並沒有受到波及,卻還是前後鋪進去大量的銀子後,楚玉瑤的唇角終於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這些人一門心思的隻知道算計別人,如今也終於倒了大黴,這一下短時間內他們應該是不敢再做什麼了。」
「這些人實在是可惡,一麵是表現的忠心耿耿,一麵則是背地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我皇兄應該早有了解。隻是不知為何現在仍沒有將他們收繳的意思。」
蕭琰說起這個心中也是一陣擔憂。
「前人當年丟下的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若不是當初情況所迫,恐怕皇兄也不會……」
蕭琰說著,也覺得這話說的有些深了。
楚玉瑤現在正是大病初愈,可是不能再聊這些敏感的話題了。
若是影響到了楚玉瑤的心態,到時對傷口就更不好了。
「不說這些了,你好好調養,等你的傷再恢復一些,我們便一同回去。」
楚玉瑤點點頭。
她終究是身上有傷不多時便又一次穩穩的睡了過去。
蕭琰對於楚玉瑤的那種復雜情緒,盡管雙方心裡都有著大概的答案,卻誰都知道,這層關係也隻能到此為止,不能再進一步。
好在蕭琰是一個還算明事理的人。
雖然楚玉瑤仍能感覺到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灼熱,似乎有許多的話想要說,可最終卻還是攔在了嘴裡,一個字也沒多說。
經過這些日子的好生調養,楚玉瑤的毒素已經被清了七七八八。
就連肩上的傷都開始有了逐漸愈合的趨勢。
依照蕭琰的意思當然是想留楚玉瑤在金陵城多休閒日子。
可楚玉瑤卻說什麼都不肯,心裡就像是長了草一樣,恨不得趕緊回京城。
「如今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可不是,得趕緊回去告知一聲。」
況且她已經答應了他,一定會在新年之前趕回去的。
隻要有她在,他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再也不是隻能守著一雙兒女懷念著過去的蕭璟珩了。
蕭琰無奈之下隻能叫人前去準備,而他自己則是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路上保護著楚玉瑤。
對此,楚玉瑤心中是一陣感激,但也僅此而已。
看著回京的路越發的短,楚玉瑤心裡是一陣莫名的激動,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話,巴不得趕緊回去和蕭璟珩說個清楚。
這一趟蕭與鄢做的確實不錯,再配合著蕭琰刻意造勢,太子去金陵城平定私鹽之事,頓時像是一陣風吹遍了整個京城。
皇宮大臣們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便是這件事。
蕭璟珩自打收到那封信後,心情始終不佳,如今聽了這個消息,臉色才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這也是近些日子來為數不多的一個好消息了。
「去準備。」蕭璟珩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朕要親自去城門迎接。」
皇上親自去迎,可想而知,對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麼重視。
皇宮大臣們也像是收到的消息一樣,齊齊的去準備。
反倒是平日不管什麼事情都喜歡沖在最前麵的楊家,這一下子沒了動靜。
這剛從外麵回來,楊宇翔便直接將楊天龍關進了屋子裡。
「都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偏偏要去惹這個麻煩,現在可好差點就惹火上身了,要不是有楊家過去的關係在,又叫了些人替你擋罪,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先前還想著做出些大事業,一鳴驚人的楊天龍在被楊宇翔一頓教訓後也頓時沒了以前的得意勁兒。
再將楊天龍徹底關了禁閉後,楊宇翔立刻去了父親那。
「人已經帶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