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問,「所以,你要去麼?」
鹿萱搖頭。
不去。
「我跟她不熟悉。」
鹿萱也在疑惑,她與宋二小姐不熟悉,怎麼就邀請了她呢。
「那就不去。」
不熟悉的人突然找上門,且態度熱情似火,不用想,十有八九是被利用了。
「此事,母親知道麼?」
「我尚未同母親說。」
那就是不知道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有必要同郭夫人知會一聲,畢竟她是過來人,考慮的比她們多。
到時候是同意還是拒絕,郭夫人說的算。
「明日你最好與母親說一下。」
「夜深了,你早些睡覺吧。」
姐妹倆相繼吹了蠟燭,進入夢中。
鹿溪睡到一半,突然睜開眼,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夜中。
後半夜。
雲水院的主屋裡仍然燃燒著蠟燭。
晃動的人影投射在窗紙上。
司徒玉手裡握著一本書,在屋裡來回踱步。
燭光下,司徒玉額前的碎發在她的眉眼上投下陰影。
似水溫柔。
緊鎖的眉心流露出了她的惆悵的情緒。
該死的,她們母女隻差一點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殺出了一個陸淮序,壞了她們的大事。
在沒有認識鹿溪之前,陸淮序連鹿府的大門都不曾正眼瞧過,現在對鹿府的事情卻是上心得很。
她們上一秒剛決定的事情,後腳他便出現在鹿府的門前。
行動如此之快,肯定是有人告密了。
思至及,她想起了一張明艷動人的一張臉,雙眸半眯,目露寒光。
肯定是鹿溪用了什麼手段,把陸淮序請來。
這個粗鄙的人竟然能讓鐵石心腸的陸淮序為她上心,果真是有些手段。
不過,陸淮序再怎麼上心,也不能一整天都圍著她轉,誰知道她會不會在某個時間出了意外。
司徒玉的眸子浮上一層邪惡。
到了陸府準備蓋被子睡覺的鹿溪忽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誰在背後詛咒她?
好不容易睡著了,不一會兒天就亮了,鹿溪又頂著熊貓眼,迷迷糊糊地來到書房。
陸淮序已經端坐在書房,專心的看書,看到鹿溪恍惚的樣子,連忙起身上去扶她。
「沒睡好怎麼就出來了,小心別磕到了。」
鹿溪閉著眼,「今天我不是來找你工作的,我是來告假的。」
「告什麼假,你隻管休息就好了,別的交給我就行,快回去休息吧。」
陸淮序生怕她身體吃不消,昏睡過去,便把她橫抱在懷裡,抱回寢屋睡覺。
這一路上,陸淮序動作不敢太大,也不敢走得太慢,就這麼平平穩穩的走著,嗅著從懷中人兒傳來獨特的香氣。
走到床前,陸淮序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貼心地為她蓋上薄被後,站在床頭前垂眸,稍作停留。
隨後輕輕地離開了。
陸淮序站在台階上,仰天負手而立,良久,「去皇宮。」
走之前他又安排了幾個人手守在院子裡,以保護鹿溪的安全。
雖說陸府的四周都有暗衛把守,但難免會漏進來一兩個上門送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