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伊麗莎貝斯突然張大了嘴巴。
「你是說!你把那些流浪漢都!」
她也沒想到,威廉居然這麼狠。
雖然這個做法吧,確實好像沒有觸犯到任何一方的利益。
甚至若是讓紐約市的官員知道是威廉這麼做的。
估計還會給他頒個獎。
畢竟他為紐約的市容市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當然了,威廉這麼做也不過是想提高這一片區域的租金而已。
畢竟成片的租金提升,那可了不得。
接下來,就是找人重新包裝一下這一片區域,然後去宣傳,吸引高質量的租客過來。
至於那些本來住在這裡的窮人怎麼辦?
抱歉,他威廉隻想當個資本家,不想當個慈善家。
所以他們貧困的問題是聯邦政府的責任,不是他一個商人可以解決的。
「嗯哼。」威廉輕哼了一聲。
伊麗莎貝斯了然,對於威廉這種做法,她沒有什麼意見,本來她就和這些底層的人無法共情。
反之,看到這些流浪漢被威廉送出國,她也是相當的贊同。
畢竟她一直都覺得這些人,就是在浪費阿美莉卡的資源。
。。。。。。
時間來到了十天之後。
布萊克工程有限公司很自然的承包了整個貧民窟地區的商業改造項目。
但是今天,施工的第一天,他們就遇到了一個難啃的釘子。
「滾開!這裡是我的土地!你們這是非法侵占!我要報警!」
一個老頭,身上穿著一件有點發黃的白色背心。
他揮舞著生鏽的扳手,擋在推土機的麵前。
他身後是一棟歪斜的木板房。
門廊上掛著褪色的星條旗。
旗杆下麵堆滿了空酒瓶。
顯然這是一個常年酗酒的醉漢,就和威廉的老媽一個樣子。
看到醉漢躺在推土車的麵前,一旁的施工隊長把手中的圖紙給了自己的助手。
「先生,這裡的土地所有權是歸威廉·布萊克先生所有,你不可能是這裡的主人。」
說著,他心中想著:「菲利普老大的手下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啊,這麼大一個漏網之魚。」
「放屁!我祖父的祖父就在這裡開修車鋪了!你這個濕背人!滾回去你的墨西哥吧!這裡是屬於我的土地。」
老頭一腳踹翻了施工標誌牌。
實際上,這個老頭才是非法侵占的犯事者。
隻是之前這裡一直是貧民窟,警察不願意管理。也沒有人和他爭搶這片土地。
於是這家夥變本加厲,一天一點點的把這個破爛木頭房子蓋了起來。
可惜,他遇到的並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
聽到了老頭喊自己濕背人之後,施工隊長也懶得用和和氣氣的態度和他說話了。
他後退了幾步,揮了揮手,讓手下的工人先把老頭圍著。
然後拿出了手機,撥打了911報警電話。
這是威廉吩咐下去的,隻要有什麼人阻撓施工,那就直接聯係911,警察會幫他們處理的。
這就是他之前捐獻的那些警車的力量。
雖然目前威廉還在通過愛麗絲想要謀畫把老局長拉下馬。
讓自己的情人溫蒂上任。
但不得不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威廉的人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收集到老狐狸的犯罪證據。
這個事情也就隻能慢慢來了。
當然了,現在威廉的人已經三點一線全程監控了老局長的生活路線。
隻要這家夥有任何一絲破綻,那麼就是威廉乾倒他的時候。
在報警過後,施工隊的隊長掛斷了電話。
「你們以為警察會管這裡的事情嘛?哈哈哈哈,真的好笑。如果警察會管理這裡,這裡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老頭一開始還有點慌,但是聽到了施工隊長的電話是撥打給911之後,他就一點不慌了。
比起警察,他這種老賴更害怕當地的黑幫。
因為當地的黑幫是真的會動手弄死他們這些種族歧視的混蛋。
而警察,最多就把他抓到警察局裡麵,撐死24小時就放出來了。
他可不相信一個墨西哥人有錢請律師告他種族歧視。
並且他也沒有證據。
當然了,這個施工隊的隊長也不會計較這些事情。
等了十多分鍾。
一個警車停在了房子的外麵。
兩個警察下來。
在看到了施工隊製服上麵印著的布萊克工程時,他們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你好先生,是您報警的嗎?」他們來到了隊長的麵前,態度很好。
畢竟是金主,態度能不好嗎?
「是的,這裡有人阻撓我們施工,這是屬於布萊克資產管理公司的土地,我們是有施工授權文件的。」
說著,隊長從自己的手臂夾著的皮包裡麵拿出了一張施工證明遞給了警察。
警察表示他看懂不,但是金主遞過來的東西,他掃了一眼之後就還給了他。
隨後,他們兩個警察走向了那個老頭。
「嘿,老頭,你阻礙到了別人施工了,請你離開這裡。」
警察把手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上,警告著白人老頭。
當然,如果是黑人的話,那麼槍口的準星就已經指著他的腦袋了。
見到警察居然真的來管了,老頭擦了擦眼睛,有點不可置信。
然後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吃痛之後才發現這並不是在做夢。
「厚禮蟹!居然會有警察來這裡出警!」老頭相當的震驚。
震驚之餘,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然後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神情,憤怒的顫抖著手指,指著兩個警察。
他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手中那半空的酒瓶不小心掉在地上。
「咣當」一聲,砸了個稀巴爛。
「你們!你們這些黑警!你們和他們是一夥的是不是!你們居然收這些墨西哥佬的錢!你們對得起你們那些辛辛苦苦建設社區的父輩們嗎?」
聽到老頭的言論,兩個警察頓時臉色一黑。
雖然這事情是真的,但是說出來就不對了。
「最後一次警告!馬上離開施工現場,要麼你自己離開,要麼我們請你離開!」
聽到警察嚴厲的警告,老頭非但沒有任何的害怕,還有一種對方被自己說中了的快感。
「哈!被我說中了吧!惱羞成怒了吧!阿美莉卡就是有你們這樣的人渣敗類,才會淪落今天這樣的地步的!你們要負全部的責任!」
見老頭把阿美莉卡衰敗的理由歸根到他們警察的身上,兩個警察也怒了。
「我掩護,你上去控製他。」其中一個警察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指著老人之後,和自己的搭檔說道。
他的搭檔隻是點了點頭,就朝著老頭走了過去。
「乾嘛!你們乾嘛!要暴力執法了嗎!」
見其中一個警察走向自己,老頭也沒有任何的害怕,抄起了一旁的拐杖,就要砸向那個警察。
看到老頭居然敢襲警。
兩個警察也興奮了。
這妥妥的給了他們理由下重手了。
在躲開拐杖之後,那個警察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這個老頭,一個過肩摔把老頭給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老頭就失去了意識。
但是警察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反而把躺在地上的老頭背過去,用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隻要執法的流程沒有問題,這個老頭死了也和他們兩個警察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他們此時臉上浮現著的是微笑的表情。
見兩個警察把問題解決了,隊長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畢竟布萊克工程裡麵,你的隊伍隻要乾活夠快夠好,那麼老板從來都不吝嗇錢。
所以隊長對於阻礙自己施工的人,是沒有任何一點好感,畢竟這就是在擋他的財路。
解決了老頭的問題之後。
隊長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繼續工作。
然後則是走到了兩名正在把老頭塞進警車的警察身邊:「感謝兩位的幫助。」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畢竟維護紐約市的治安,本來就是我們NYPD的責任。」
兩個警察微笑的和隊長握了握手。
然後才開著警車離開了。
警車離開之後,老頭好不容易花了幾年時間搭建出來的破房子,就這樣被推土機給一鏟子推平了。
。。。。。。
貧民窟的改造,如火如荼。
哥倫比亞大學的校園裡麵,則是相當的安靜。
最近因為忙的要死,威廉很少去上課。
直到現在所有的改建計劃都塵埃落定,開始施工之後,他才抽出了時間來到學校裡麵上課。
同時,他也在學校裡麵看到了吉米同學的那張臭臉了。
當然了,吉米還是對他很不服氣,但是家族在威廉的手下吃了虧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沒有辦法否認。
所以防止威廉用這個取笑自己,吉米在看到了威廉之後,就趕緊換了個方向,生怕和威廉碰到一起。
而這一幕,也被很八卦的梅·威爾遜給看到了。
「哥,他們這是啥情況,吉米怎麼就對威廉退避三舍了?」
梅搞不清楚什麼情況,於是隻好向自己的老哥求助了。
「還能怎麼回事,你是真的一點也不看新聞啊。」
弗雷白了自己的這個堂妹一眼。
「什麼新聞?」梅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堂哥。
「布魯克林的那個地皮爭奪,不但死了人,還把一家公司的老底給挖了出來。」
「現在有頭有臉的家族都在哈德遜的蛋糕裡麵分到自己的一塊,包括我們家族。」
「那和吉米看到威廉就跑有什麼關係?」梅還是不理解。
見到自己的堂妹如此的愚笨,弗雷搖了搖頭,然後敲了她腦袋一下。
「讓你平時多讀書,就是不聽。」
吃痛的梅抱著自己的腦袋,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堂哥。
同時也期待自己堂哥的解釋。
「現在幾乎整個紐約的大家族都感謝威廉·布萊克分了這個蛋糕,當然了,這些都是在明麵上了。」
「但是背地裡,威廉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所以在交易之中,卡爾森家族服軟了,把地皮以極低的價格給了威廉。」
「雖然吃了虧,但是還要感謝對方。你覺得你是吉米的話,你對威廉會有什麼感覺?」
弗雷說的很細,梅一下子就聽懂了。
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吉米居然會掉頭跑,真好玩。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以前他可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
聞言,弗雷也點了點頭。
這次,威廉確實讓他刮目相看了。
本來以為這就是一個運氣好一點的小子而已。
沒想到,對方已經在和他們的父輩角逐了。
而根本沒有興趣和他們這一代人玩過家家。
這麼想著,弗雷覺得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麼了,否則的話,他內心的驕傲會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
吉米在學校裡麵對威廉退避三舍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哥大校園。
作為外來暴發戶,埃裡克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得知吉米都不敢直接招惹威廉之後,他眉頭緊皺。
心情相當的不爽。
畢竟這個威廉·布萊克可讓他丟過臉。
「蘇卡!布涅特!」他憤怒的把手中的酒杯砸碎。
一旁的仆人戰戰兢兢的上前收拾殘局。
「該死的!他不就是一個貧民窟裡麵出來的幸運兒嗎?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連卡爾森家族的人都害怕他了?」
對於埃裡克的憤怒,那些圍在他身邊的狗腿子一個個都不敢說話,生怕惹到這個主的黴頭。
見自己的小弟一個個像是死了一樣的沉默,埃裡克環視了他們一周,然後突然發神經一樣的大喊:「滾!全部給我滾!」
聽到埃裡克的話,包括上次最開始得罪威廉的紀梵希男在內,所有人都如臨大赦,趕緊撒腿離開。
不過就在紀梵希男馬上就要出門的時候,埃裡克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給我留下來!」
聞言,紀梵希男轉過身,顫抖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對!你!給我過來!」
埃裡克再次拿起一個酒杯,往裡麵倒滿了伏特加。
此時,他已經喝了個半醉。
但是威廉的事情,讓他相當的不爽,光喝酒已經無法排解他心中的鬱悶了。
於是,這個紀梵希男,很好的成了他的發泄口。
畢竟他和威廉·布萊克的過節,也都是因為這個家夥而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