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我能在一個月之內治好王小姐的病,要是能,王家的股份給我10%。」
陳晨自信開口。
一旁的張雲霞白眼兒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要是不能呢?」
「沒這個可能。」
「況且,王夫人一定還要繼續和我吵嗎?王小姐的病,可耽誤不得了。」陳晨說著從背包裡將銀針拿了出來。
剛剛摸了王曉婉的脈搏,這不像是無藥可救的,倒是像一直用什麼東西壓製著,不讓病好起來。
所有的怪病都有個出處,這跟王大海之前的病症有相似之處。
陳晨看向王大海。
王大海一咬牙,「行,要是小陳神醫能治好婉兒,別說10%的股份,就算20%我也給!」
得了話,陳晨果斷開口。
「麻煩你們二位先出去,我治療過程中你們不便在這兒。」
「走走走!你就聽我的!」王大海拉著張雲霞就往外走。
床上的王曉婉有些急了。
「爸,媽!你們怎麼能把我丟給這個人!」
王曉婉臉色很難看,雖說剛才她對陳晨印象不錯,可怎麼可以讓他和自己單獨在房間裡!
然而王大海隻是讓她放心,啪的就把門關上。
房間裡頓時隻剩下王曉婉和陳晨,她警惕的看著陳晨,往牆邊縮。
「你不用折騰,保留點體力。」陳晨說著話,手也沒停,將銀針完全平鋪在王曉婉的身邊,王曉婉往後縮了縮,十幾厘米的銀針看的人心生畏懼。
如果是其他的病症能用服藥來解決,但王曉婉的病不能用那麼簡單的方法來治療。
「你離我遠點!」王曉婉抗拒著,陳晨無奈看著她。
現在王曉婉已經到了無法下床的地步,可這脾氣還這麼暴躁。
「你要給我紮針你把你行醫資格證拿出來我看看!」
「你這些東西到底乾不乾淨!我看你消毒都沒消好!」
王曉婉嘟嘟囔囔說了一堆話,陳晨不想多說,直接拿起了他需要的那幾根銀針。
「我施針過後你能立刻下床,你可以試試看。」陳晨語氣平淡說道。
可這話卻讓王曉婉有了極大的興趣,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
「不過,還得麻煩王小姐把衣服脫了。」
本是十分冒犯的一句話,王曉婉臉都漲紅了,可看著陳晨隻專注的擺弄著銀針,眼裡沒有半分孟浪。
王曉婉沒再說話,輕閉著眼睛,緩緩脫下衣服。
春光乍現。
陳晨目不斜視,拿著針紮了下去。
「啊!」
「好疼!」
屋外聽到慘叫的張雲霞揪心踱步,剛剛的那個國醫大手都沒辦法,現在找這麼個庸醫就有用了?
「王大海!我告訴你,如果你找來的這個庸醫把我女兒治壞了,我要跟你離婚!」
「你看看那個庸醫帶過來的都是什麼人,那個老太太就是個撿垃圾的吧。」
張雲霞氣的捂著頭不停來回走動。
一旁李穀穗像犯錯了似的,將手中的袋子往回縮了縮。
可眼中也是滿滿的擔憂。
「我告訴你,如果婉兒有問題,你們誰都從我家裡走出去!」張雲霞氣勢逼人說道。
李穀穗想開口反駁,然而王大海把張雲霞往後拉:「你少說兩句,婉兒還在裡麵。」
慘叫聲維持了接近半小時。
「最後一根針拔起來的時候會很疼,你如果控製不住的話,可以咬我。」
起針很疼,王曉婉能堅持到現在沒暈過去,已經很厲害了。
陳晨麵色平淡,將自己的手臂送到了王曉婉麵前。
此刻的王曉婉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扭過臉,看都不看他。
「你剛剛把我弄成那樣,現在裝什麼好人。」
哎,陳晨嘆了口氣。
都這會兒了還嘴硬呢。
最後一根銀針拔出——
慘叫聲驟然響起,王大海直接把門踹開。
陳晨嚇了一跳,連忙把被子蓋在王曉婉身上,才沒叫她當著所有人走光。
「婉兒!」
張雲霞緊跟著進去,看著滿地的血跡,還有躺在床上已經昏過去的女兒,哭的泣不成聲。
王大海更是心如刀割。
黑色的血跡染的到處都是,而婉兒……
「婉兒為什麼沒氣了!我要報警!」張雲霞探了一下呼吸後,像瘋了似的。
「殺人償命,你就是殺人凶手!」
張雲霞沖上來就要打人,陳晨朝後退了兩步,正要說話,李穀穗已經紅著眼眶擋在他麵前:
「我兒子好心好意幫你們治病,你們就這麼對我們!」
「兒子,我們不治了,我們回去!」
李穀穗氣的說話直抖,她看不得兒子受這種委屈。
看著眼前的婦女即便自己害怕的發抖,也要維護自己。
陳晨心中一股暖意湧起,對之前那對虛偽的「父母」更是覺得諷刺。
他將李穀穗安置到了一邊,神閒氣定的看著王大海:
「王先生,你怎麼看?」
王大海臉色陰沉,心中顯了思索。
雖然他知道陳晨的本事,可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當然信小陳神醫了。」
「隻是……您看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先不勞您費心了。」
王大海兀然開口,混亂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陳晨皺著眉看他,挑眉問:「你確定?」
「人一會兒就醒了,剛剛放了血,她昏迷是正常現象。」
「要我真走了,即便人醒了,不接受後續治療,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陳晨能理解王大海擔心女兒,所以多說了兩句,可到底他還沒閒到這個份上,非要上趕著給人看病。
王大海看著杳無聲息的女兒,心一橫,笑著朝陳晨伸了手:「小陳神醫,請吧。」
「媽,我們走吧。」
兒子發了話,李穀穗早就不想在這待著,立馬起身往外走。
陳晨眼底泛著冷笑,深深看了王大海一眼,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乾脆利落轉身離開。
而此時,身後也如他心中料想的那樣,響起了王大海焦急諂媚的呼喚:
「小陳神醫小陳神醫,請您留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