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眉頭一皺,心想現在哪個不開眼的家夥,這個節骨眼上來找事,沒有點眼力見嗎?
而見到來人的時候,王大海不由心中一緊。
「劉媽,你不在家看著婉兒,現在跑出來做什麼?」
劉媽紅著眼,哽咽著聲音,說道,
「王總,你趕緊去看看婉兒吧!她……她快不行了!」
說著,她眼中的淚水再也繃不住了,悲痛欲絕地哭了起來。
「啊?這……」
王大海臉色巨變,眸子中的光芒瞬間失去了色彩,下意識地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
好在有陳晨在一旁扶住了他,不然就栽倒了下來。
「大哥,你先穩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
陳晨的話如同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把王大海從苦難中給救了回來。
他渙散的眼神中重新煥發了生機,緊緊抓住陳晨的胳膊,急忙說道,
「對對對!還有小陳神醫你呢!你可要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兒啊!」
陳晨點點頭,說道,
「好了!廢話不多說,你趕緊帶我過去吧!」
王大海立刻帶著幾人坐上豪車疾馳而去。
路上交談中,陳晨對王大海的女兒王曉婉的情況有所了解。
原來從小的時候,王曉婉就感染了一種不知名的症狀,時不時地就會全身發冷,整個人猶如在冰窖中。
即便是炎熱的夏天,睡覺的時候也要裹上一層厚厚的被子,不然她就會凍得渾身疼!
王大海為自己的女兒請過很多專家神醫,最後都束手無策!隻能是每天依靠藥物治療,不能根除!
但每次病發,都會遭受巨大的折磨,而且病發的次數從一年到半年,直到現在的一個月!
次數越是頻繁,越是表明時日無多了!
這次病發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十天,足以說明,王曉婉這次可能撐不過去!
所以心如刀絞的王大海要趕緊回去見自己女兒最後一麵!
當然有陳晨在,他還能跟自己的女兒多待一會兒!
本來二十分鍾的路程,硬是讓司機給開到了十分鍾,最後車都給整冒煙了!
不過這不是他們所擔心的事兒了!
走進客廳,此時一個麵容嬌麗的少婦在房內焦急地踱來踱去。
「大海,你終於回來了!」
張雲霞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拉住王大海的胳膊,哭著說道。
「現在婉兒怎麼樣了?」
王大海急聲問道。
說著,便要去女兒的臥室,卻被張雲霞給攔住了。
「大海,現在郭醫師正在給婉兒治病,先等等吧!」
郭醫師?
王大海眉頭一皺,問道,
「可是那位被譽為大國手的郭東明郭醫師嗎!」
張雲霞點點頭。
此刻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一位鷹鈎鼻子,眼色陰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抱歉,我已經盡力了!令愛的生命,隻能維持到今天中午了!」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話,趕緊去說吧!」
聽聞此言,夫妻二人急忙沖進了臥室。
客廳中的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陳晨瞅了眼郭東明,從麵相上看,眼前的這人絕非是個好人!
一臉的淫邪氣息,麵目中還帶著絲絲的陰霾。
而對方也在看著他,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總是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些敵對的關係。
正在兩人互相觀望對方的同時,隻聽得一個淒厲的聲音從臥室中傳出。
陳晨急忙沖進了臥室!
剛進臥室,就感覺室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二十度,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
而躺在床上的俏麗女子,嘴角中溢出紫黑色的血痕。
美艷的臉龐上,光滑細膩的額頭上形成了一個「川」字,泛白的指骨插入手心卻渾然不知,仿佛是在受著天大的折磨。
「噗!」
緊閉著雙眼的女子突然坐起身來,又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紫血。
陳晨一手搭在了女子的脈搏上,卻被如同黃鸝般的鳥叫聲給打斷了。
「你……你快放開我!」
王曉婉俏臉一紅,由於身體的原因,和外麵接觸的少,而這也是她第一次被異性接觸到自己的身體!
陳晨搖搖頭,神色正然地道,
「你有病得治!」
王曉婉被這話給整得差點岔氣了,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突然感覺身體裡有股麻麻的感覺,刺激著自己的神經。
而下意識沒有再反駁。
「小陳神醫,你看婉兒還有救嗎?」
王大海一臉希冀地看向陳晨,希望從他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王小姐的病,可以治!不過她臥床多年,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陳晨捏著下巴,思索片刻,淡然說道。
「好大的口氣啊!明明王小姐身體已經不行了!你還要騙人!你小子是哪來的泥腿子?」
「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趕緊給我滾出去!」
臥槽!
這老登是沒事找事啊!
陳晨自然不會慣著他,冷聲道,
「你說不行?那隻能怪你學術不精!」
「我看王小姐身體還棒的很!一定能活到死!」
「噗!」
可能是被陳晨的幽默逗笑了,王曉婉不適宜地笑出了聲音,臉色紅潤了幾分。
而一旁的張雲霞看向丈夫王大海,悄咪咪地問道,
「這小子究竟是誰啊!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敢開這種玩笑?」
「老婆,你難不成忘了當時我這條命是如何撿回來的嗎?」
王大海低聲反問道。
張雲霞上下打量了眼陳晨,一身的地攤貨,完全不像是個會藝術的人。
「那他這年紀也太小了吧!根本不符合醫師的氣質啊!」
王大海很雞賊地一笑,說道,
「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既然小陳醫生這樣說,那婉兒的病已經有十成把握可以治愈了!」
對於陳晨可不是盲目的自信,想當初自己全身癱瘓在床,這位小神醫僅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讓自己恢復如初,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它的的確確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也算是盲目地一種自信吧!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