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養父母後,我成了神豪

第29章 明珠設宴,金輝映母心(求收藏,求追讀)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穿過老屋絲瓜架稀疏的葉片,在堂屋的青磚地上投下細碎搖曳的光斑。

空氣裡彌漫著曬乾的艾草氣息和廚房隱約飄來的米香。

陸建國、蘇婉、奶奶,還有小叔陸建民和小嬸李桂芬圍坐在八仙桌旁。

李桂芬手裡利落地擇著一把翠綠的小青菜,對身旁的丈夫說道:「建民,待會兒跟我去趟市場,大嫂過生日,可不能馬虎!得買條新鮮的石斑,再稱點排骨……對了,明濤呢?讓他也跟著去拎東西!」

陸建民正卷著自家曬的旱煙葉子,聞言含糊地「嗯」了一聲,煙霧繚繞中,眉頭習慣性地微蹙著,那是常年為生活瑣碎操勞留下的印記。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那輛熟悉的銀色麵包車熄火的「噗嗤」聲。

陸明塵和堂弟陸明濤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陸明濤臉上的表情很奇特,像是強行按捺著某種巨大的興奮,以至於臉頰肌肉都有些發緊,腳步虛浮,眼神亮得驚人。

「爸,媽,奶奶,小叔,小嬸。」陸明塵微笑著跟眾人打招呼。

「明塵回來啦?」

李桂芬立刻放下手裡的菜,臉上堆起笑容,「晚上想吃點啥?小嬸給你露一手!明濤!還杵著乾嘛?待會兒跟你爸去一趟市場!」

陸明濤此刻哪還聽得進這些瑣碎的安排?他腦袋裡反復回放著金店裡那震撼靈魂的一幕,堂哥輕描淡寫地亮出那張神秘的黑卡,幾十萬的黃金像買白菜一樣刷了出去,那個勢利眼導購瞬間煞白的臉……巨大的沖擊感還在他腦海裡奔騰。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步搶到屋子中央,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告道:「哎呀,媽!還買啥菜啊!不用買!啥都不用買!」

這突兀的宣言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麵。

滿屋子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的身上,帶著疑惑和不解。

陸建國放下手裡正在摩挲的舊茶杯,眉頭習慣性地擰起:「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晚上給你大娘過生日呢!不買菜吃什麼?」

「沒胡說!」陸明濤挺直了背脊,那份與有榮焉的驕傲感幾乎要沖破他的天靈蓋,他用力揮了下手,仿佛在發布一項重大決議,「我哥!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帖帖啦!咱們啥也不用操心,到時候到點兒直接出發就行!」

他刻意加重了「我哥」兩個字,眼神瞟向陸明塵,充滿了崇拜。

「出發?去哪兒?」

蘇婉有些茫然地看向兒子,眼神裡帶著詢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她習慣了精打細算,兒子這次回來展現出的「大手大腳」讓她心裡總有些沒底。

陸明塵剛想開口解釋,陸明濤卻又一次搶在了前麵。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卻又保證每個字都能清晰地鑽進眾人的耳朵裡:「去哪兒?嘿嘿,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保管嚇你們一大跳!都別問了啊,問了我也不說,反正聽我哥的,準沒錯!」

他一邊說,一邊還親昵地、帶著點炫耀意味地用力拍了拍陸明塵的肩膀,一副「我懂你深意」的篤定模樣。

屋子裡陷入一種奇異的沉默。

陸建國和陸建民兄弟倆交換了一個帶著深深疑慮的眼神。

蘇婉和小嬸李桂芬更是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的困惑。

奶奶倒是樂嗬嗬的,布滿皺紋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看著兩個孫子,隻覺得滿心歡喜:「好好,聽明塵的,明塵有本事,安排得好!」

陸明塵看著奶奶慈祥的笑容,又看看父母和小叔小嬸臉上那掩飾不住的驚疑,無奈地笑了笑,隻得順著陸明濤製造的「神秘感」,溫聲安撫道:「嗯,都安排好了,大家放心,晚上六點,咱們準時出發。」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對陸建國、蘇婉、陸建民和李桂芬來說,簡直是種煎熬。

時間在眾人按捺不住的竊竊私語、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測(「不會是去哪個新開的農家樂吧?」「明塵認識大老板了?請咱們去會所?」)以及李桂芬數次欲言又止的試探中,緩慢地流淌著。

陸明濤則像個掌握了驚天秘密的守門人,一臉高深莫測,任誰問都隻是嘿嘿笑,或者來一句「急啥,馬上就知道啦」,惹得李桂芬幾次想擰他耳朵。

隻有陸明塵氣定神閒,陪著奶奶說話,或是翻看家裡那些泛黃的舊相冊,指尖拂過那些定格在歲月裡的影像,眼神溫柔而沉靜。

終於,牆上的老式掛鍾沉悶地敲響了六下。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陸建民發動了他那輛飽經風霜的銀色麵包車,載著一家人,在陸明濤的指點下,穿過小城漸漸喧囂的街道,七拐八繞,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南濱市最耀眼的地標建築之一,明珠國際大酒店那流光溢彩、氣勢恢宏的旋轉門前。

璀璨奪目的霓虹燈勾勒出它巍峨如城堡般的輪廓,巨大的玻璃幕牆如同鑲嵌著無數鑽石的黑曜石,倒映著城市的車水馬龍,通明透亮,散發著一種拒人千裡的奢華氣息。

麵包車那沾著泥點的灰撲撲車身,與眼前這水晶宮殿般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車剛停穩,穿著筆挺深色製服、戴著雪白手套、神情一絲不苟的門童便已快步上前,訓練有素地拉開了麵包車那略顯沉重的側滑門,動作標準得如同設定好的程序。

一股混合著昂貴冷香、皮革與金錢氣息的冷風瞬間湧入車內。

陸建國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夾克,皮鞋踩在光潔如鏡、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麵上,竟有些不敢用力。

蘇婉則慌亂地理了理鬢角並不淩亂的碎發,又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那條穿了多年的深色褲子,手心微微沁汗,腳步帶著一種踏入陌生禁地的遲疑。

陸建民更是手足無措,下車後習慣性地想搓搓手,又猛地停住,仿佛怕手上的老繭和並不存在的油汙玷汙了這裡的空氣。

隻有陸明濤,努力挺直腰板,下巴微揚,試圖模仿著電視裡那些精英人士的派頭,但那眼底深處的新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怯意,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激盪。

陸明塵神態自若地走在最前麵,仿佛這裡才是他熟悉的地盤。

他剛踏入那挑高得令人眩暈、空間開闊得能跑馬的大堂,一股更加強烈的、屬於頂級場所的奢華氣息便如同實質般包裹而來。

巨大的、由無數水晶棱柱組成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落,如同倒懸的星河,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萬千星芒。

空氣裡流淌著若有似無的古典鋼琴曲。

穿著深色套裙、妝容精致的前台經理,早已在陸明塵報上姓名和預留電話後,便帶著無可挑剔的、近乎謙卑的恭敬笑容迎了上來。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陸明塵身後衣著樸素的家人,眼中沒有一絲波瀾,隻有愈發加深的恭謹。

「陸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明珠國際,您的包間『海天閣』已經為您準備妥當,這邊請。」

她微微躬身,姿態優雅地在側前方引路,高跟鞋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一家人跟在後麵,如同誤入巨人國度的格列佛。

腳下是厚實柔軟、圖案繁復精美的波斯地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雲端。

走廊兩側牆壁上掛著抽象派的油畫,色彩濃烈,筆觸狂放,在精心設計的射燈光線下散發著藝術與金錢交織的氣息。

每隔幾步,便有造型別致如藝術品的壁燈散發著柔和而富有層次的光暈。

陸建國和蘇婉忍不住東張西望,眼神裡充滿了驚嘆和一種近乎敬畏的陌生感,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生怕驚擾了這份不屬於他們的奢華。

小嬸李桂芬緊緊攥著衣角,手心全是汗,小聲對旁邊同樣局促的陸建民嘀咕,聲音帶著顫:「我的老天爺……這地方……這得花多少錢啊……明塵這孩子…」

當那扇厚重的、鑲嵌著鋥亮鎏金把手的包間門被經理輕輕推開時,裡麵的景象更是讓所有人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隻能發出無聲的抽氣。

「海天閣」包間,名不虛傳,堪稱視覺盛宴。

一整麵牆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幕牆,此刻,窗外南濱市最繁華璀璨的夜景如同一幅無與倫比的、流動的巨幅畫卷,毫無保留地鋪展在眼前。

萬家燈火如星河傾瀉,霓虹閃爍似碎鑽撒落,車流化作光的河流,一直延伸到遠處墨色絲絨般的海天交界處。

室內空間極為寬敞,一張直徑足以容納二十人的巨大圓形餐桌居於中央,桌麵是光可鑒人的黑色鏡麵,上麵整齊擺放著擦得鋥亮如銀月的純銀餐具和剔透的高腳水晶杯,折射著吊燈的光芒,璀璨奪目。

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燈,造型宛如綻放的水晶之花,光線經過精心設計,柔和而富有層次,營造出夢幻般的氛圍。

最令人震撼的是,包間的一角,一架線條流暢、光澤深邃的黑色施坦威鋼琴靜靜佇立,無聲地訴說著高雅與品味。

空氣裡流淌的鋼琴曲似乎正是從這裡飄散而出。

「爸,媽,小叔小嬸,奶奶,大家請坐。」

陸明塵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震撼,他自然地招呼著仿佛被釘在原地的家人。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小心翼翼地挪到那寬大舒適的真皮座椅旁,試探著坐下。

座椅柔軟得讓人有些不習慣,甚至有些惶恐。

蘇婉剛坐下,幾乎是本能地就想去拿桌上那本燙著金邊、厚重如典籍的菜單:「明塵,這……這菜都還沒點呢?咱們……咱們看看點些什麼合適,別太破費了……」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安。

「哎喲,大娘!」陸明濤像是被按下了某個開關,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那副「舍我其誰」、「我來揭曉謎底」的表情簡直像是在主持自己的加冕典禮,「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踏踏實實坐著吧!酒菜啊,我哥早就點好啦!最高標準的海鮮盛宴!茅台、頂好的紅酒都備著呢!待會兒隻管敞開吃,管夠!千萬別客氣!」

他聲音洪亮,在空曠奢華的包間裡甚至帶起了一點回音,引得門口侍立的服務生都忍不住微微側目,嘴角似乎隱晦地抽動了一下。

陸建民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恨不得把他拽下來,但見陸明塵隻是微微笑著,並未阻止陸明濤這略顯浮誇的表演,心中那份驚疑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麵,漣漪不斷擴大。

趁著等待服務人員上菜的間隙,在陸明塵溫和的引導和陸明濤刻意營造的「輕鬆」氛圍下,大家漸漸從最初的震撼和拘謹中放鬆了些許,開始聊些家長裡短,氣氛慢慢熱絡起來。

話題圍繞著奶奶的身體、老屋的變化、街坊鄰居的趣事。

陸明塵看著父母在璀璨燈光下逐漸舒展的眉眼,看著奶奶慈祥滿足的笑容,心中暖意融融,仿佛外麵那個冰冷奢華的世界都被這小小的親情角落所溫暖。

他優雅地站起身,走到一旁,從一個看似普通、放在椅子上的手提袋裡,取出了一個沉甸甸、通體暗紅如凝固的血液、表麵打磨得溫潤如玉、觸手生涼的紅木首飾盒。

那盒子本身古樸厚重,雕著簡約的祥雲紋路,便已顯露出不凡的貴氣。

「媽,」

陸明塵的聲音不高,卻像帶著魔力,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連正在唾沫橫飛講著什麼的陸明濤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聲音戛然而止,「今天是您五十六歲的壽辰,兒子給您備了份薄禮,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他將盒子輕輕放到母親蘇婉麵前光潔如鏡的桌麵上。

所有的目光,帶著好奇、期待、還有一絲莫名的緊張,都聚焦在那個神秘的紅木盒子上。

蘇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看著兒子溫和含笑的眼睛,又看看那古樸的盒子,帶著幾分緊張,幾分期待,還有一絲為兒子花錢的心疼,伸出手,指尖微微發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沉重的盒蓋。

「哢噠」一聲輕響。

剎那間!

一片無比耀目的金光,如同初升的旭日驟然沖破雲層,瞬間在奢華的包間裡炸開!那光芒是如此熾烈,如此純粹,帶著金屬特有的、沉甸甸的質感,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盒內是深邃如夜的暗紅色絲絨襯墊,上麵,靜靜地躺著一整套黃金首飾!

一條粗實精美、分量十足的項鏈,鏈身是飽滿的麥穗紋,象征著富足與收獲;項鏈的吊墜,被替換成了一個更加厚重大氣的蓮花如意,蓮瓣層疊舒展,如意頭飽滿圓潤,寓意吉祥如意,福澤綿長。

一隻寬厚沉甸的手鐲,鐲身鏨刻著飽滿遒勁、幾乎要躍出金麵的「福」字,充滿了撲麵而來的、令人心安的吉祥張力。

一枚同樣敦實、戒麵寬闊的戒指,戒圈渾厚,戒麵平整,隻以簡約的雲紋勾勒邊緣,彰顯著內斂的貴重。

還有一對小巧玲瓏卻分量十足的耳環,造型是飽滿的圓珠,象征著團圓美滿。

每一件都金光燦然,在頂燈無數水晶棱柱折射出的璀璨光芒下,流淌著令人心醉神迷、幾乎要灼傷視網膜的光澤!那體積,那厚度,那撲麵而來的豪奢氣息,讓原本還有些談笑聲的包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隻剩下那盒子裡的金光在無聲地咆哮!

陸建國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在寂靜的包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仿佛第一次認識黃金這種金屬,身體下意識地前傾,想要看得更真切些。

小叔陸建民手裡的茶杯「哐當」一聲脆響,失手掉在桌子上,滾燙的茶水濺濕了桌布,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盯著那盒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隻剩下震驚的蒼白。

小嬸李桂芬張著嘴,半天沒合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片金光,仿佛被攝走了魂魄,喉嚨裡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喃喃自語都失了聲。

奶奶也眯起了老花眼,努力地湊近了仔細瞧,渾濁的眼底映滿了那片燦爛的金光,嘴唇無聲地翕動著。

蘇婉更是徹底呆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手指懸在打開盒蓋的上方,微微顫抖著,仿佛被那耀眼的金光灼傷了指尖,連呼吸都忘了,大腦一片空白,隻有那片純粹的金色在無限放大。

「這……這是……」陸建國喉嚨發乾,像是被砂紙磨過,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又是陸明濤!他像是專門為這一刻而生的、最盡職的講解員,他幾乎是跳了起來,用一種近乎嘶吼的、唯恐別人聽不見的腔調大聲宣布,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眾人的心頭:

「這!這是我哥!今天下午!專門!去周大福!給大娘挑的壽禮!!」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指向那金光閃耀的盒子:

「『福祿榮華』黃金套件!頂配!!」

「還額外加了一個!特厚實!特壓手的!足金大福字金鐲子!!」

「還有這吊墜!蓮花如意!厚實著呢!!」

「整整三百八十多克!貨真價實的千足金!!!」

「花了三十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圖的就是『事事發發』的好彩頭!!」

「貨真價實!千足金!!」

他最後又大聲強調了一遍,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其價值的萬一。

「三十四萬八千八?!」

陸建民失聲尖叫了出來,聲音都劈了叉,帶著一種過度震驚的尖銳。

這個天文數字像一顆當量驚人的炸彈,在寂靜的包間裡轟然炸響!巨大的沖擊波瞬間席卷了每個人的神經!

小嬸李桂芬感覺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眼前陣陣發黑,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大口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陸建國和蘇婉更是徹底石化,仿佛靈魂都被這個數字震出了竅。

三十多萬?

就為了買一套戴在身上的金子?

這已經完全、徹底、遠遠超出了他們窮盡一生所能想象的價值邊界!他們辛辛苦苦兩三年,可能也攢不下這個零頭!

「明塵……你……你這孩子……」

蘇婉的聲音裡帶著無法抑製的哽咽,滾燙的淚水瞬間決堤,洶湧地湧出眼眶,順著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頰滾落。

她看著眼前高大挺拔、眼神溫和的兒子,目光裡充滿了震撼、感動,還有一絲為兒子花掉如此巨款而產生的深入骨髓的心疼。

「這……這太貴重了……媽……媽受不起啊……」她的聲音破碎不堪。

「媽,受得起。快試試看。」

陸明塵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他小心地拿起那隻分量十足、金光最盛的福字金鐲。

冰涼的、沉甸甸的金屬觸感入手,他輕輕托起母親那隻微帶勞作痕跡、指節略顯粗大、皮膚不再細膩的手腕。

那冰涼的、象征著無上富貴與孝心的金環,帶著金屬特有的、沉甸甸的質感,緩緩地套了進去。

尺寸竟然意外地貼合。

那耀眼的、純粹的金色,瞬間壓住了蘇婉身上那件半舊深色外套的樸素,仿佛為她平凡、堅韌、為家庭奉獻了一生的生命,加冕了一道璀璨奪目的、無與倫比的光環!

「好……好……」

蘇婉低下頭,癡癡地看著手腕上那沉甸甸、金燦燦、仿佛有生命般流淌著光輝的鐲子。

那冰冷的金屬似乎瞬間有了溫度,灼燙著她的皮膚,一直燙到了心尖上。

她又抬起頭,望向兒子那雙深邃沉靜、飽含孺慕之情的眼睛。

嘴唇哆嗦著,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光潔的桌麵上,洇開深色的水痕。

然而,她的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向上彎起,最終綻放出一個無比驕傲、無比幸福、仿佛匯聚了世間所有光芒的笑容。

這一刻,所有的含辛茹苦,所有的省吃儉用,所有的咬牙堅持,所有的望子成龍,似乎都在這片純粹的金光裡,得到了最豐厚的、最極致的回報!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像溫暖的、無邊無際的潮水,瞬間將她徹底淹沒!心口被一種飽脹的、幾乎要炸開的暖流填滿,幸福得讓她渾身發軟,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檢測到母親蘇婉幸福感爆棚!】

【特別獎勵:人民幣2,000,000元!】

【當前餘額:¥12,312,012.78元】

視網膜上,熟悉的金色字體如流光般一閃而過。

陸明塵嘴角的笑意加深,帶著完成一件神聖使命般的滿足,輕輕握了握母親那隻戴著金鐲微微顫抖的手。

那沉甸甸的金手鐲,此刻仿佛成了母子間血脈相連、孝心反哺最堅實的紐帶。

「哎呀!嫂子!我的好嫂子!」

小嬸李桂芬第一個從極度的震驚和羨慕中反應過來,她連忙擦掉自己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混合著復雜情緒的濕潤,聲音帶著誇張的贊嘆,試圖掩飾內心的翻江倒海,「這鐲子!我的天!戴在你手上,真是……真是貴氣逼人!菩薩見了都得誇你有福氣!」

她湊近了,眼神近乎貪婪地流連在那金光之上。

「明塵這孩子……出息!太出息了!」

陸建民也從最初的失態中緩過勁來,激動地拍著大腿,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言,有震撼,有羨慕,更有一絲對自家兒子的黯然,「老陸家……祖墳上這是冒了青煙,不,是著了火啊!燒得旺旺的!」

「好啊!好啊!」

奶奶笑得合不攏嘴,枯瘦的手緊緊抓住蘇婉另一隻手,不住地點頭,渾濁的眼裡也泛起了淚光,「我孫子有本事!頂天立地的本事!你有福!有大福氣啊!」

「嫂子,」

眾人的贊美和祝福如同洶湧的潮水,帶著真心實意的羨慕和祝福,湧向被幸福沖擊得有些眩暈的蘇婉,「培養出這麼個好兒子,你這輩子,值了!太值了!」

蘇婉隻是不停地抹著幸福的淚水,哽咽著,反復地說:「謝謝……謝謝大家……謝謝我兒子……」

恰在這時,包間的門被輕輕叩響,打破了這充滿金輝與淚光的感人時刻。

穿著考究製服、神情恭敬的服務生開始魚貫而入,如同訓練有素的儀仗隊,將一道道精心烹製,宛如藝術品的珍饈美味,無聲而優雅地送上餐桌。

清蒸帝王蟹,橙紅的蟹殼下是雪白飽滿的蟹肉。

紅亮油潤、淋著琥珀色醬汁的頂級東星斑,魚眼明亮如珠。

晶瑩剔透、薄如蟬翼的龍蝦刺身,在冰霧繚繞中宛如水晶雕琢。

造型宛如盛開花朵的鮑魚海參羹,湯汁濃鬱金黃。

炭烤的和牛肋排,肌理分明,焦香四溢。

翠綠的時蔬點綴其間,如同翡翠……

每一道菜都不僅僅是食物,更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散發著誘人的、層次豐富的香氣,挑戰著視覺與嗅覺的極限。

接著,兩瓶包裝古樸典雅、瓶身透著歲月沉澱感的紅酒被戴著白手套的侍酒師緩緩地開啟,深寶石紅的酒液帶著醉人的光澤注入寬大的醒酒器,瞬間,醇厚復雜的果香、橡木氣息彌漫開來,與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

最後,兩瓶茅台被端了上來,那濃鬱獨特的醬香,瞬間壓過了所有的芬芳,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看著眼前這如同宮廷禦宴般奢華到不真實的場景,聽著服務生輕聲報出那些隻在美食節目裡聽過、從未想過能親口品嘗的菜名,陸建民、李桂芬,甚至見慣了兒子「大手筆」的陸建國,都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近乎麻木的震撼。

陸明濤則在一旁,用一種刻意壓低卻又保證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向父母「科普」著那兩瓶紅酒可能代表的價值,聽得小嬸李桂芬直咋舌,聲音發顫:「我的乖乖……這一瓶酒……就……就頂咱家……頂咱家一年的開銷了吧?」

「媽,爸,小叔小嬸,奶奶……」陸明塵笑著再次舉起了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杯中的茅台酒液微微晃動,「今天是我媽的好日子,大家放開了吃,敞開了喝!開心最重要!媽,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激動地舉起酒杯,清脆悅耳的碰杯聲在奢華璀璨的包間裡回盪、碰撞,終於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美酒佳餚,觥籌交錯。

茅台醇厚濃烈的醬香在舌尖炸開,紅酒絲滑復雜的口感在口腔流轉,海鮮的極致鮮美沖擊著味蕾,每一口都是前所未有的、奢侈的味覺盛宴。

在酒精和這夢幻般場景的催化下,包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之前的震驚和局促被漸漸沖淡,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喜悅。

蘇婉臉上的笑容如同盛放的牡丹,從未褪去,手腕上那沉甸甸的金鐲隨著她夾菜、舉杯的動作輕輕晃動,流淌著令人目眩的金色光輝。

陸明塵看著母親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幸福光芒,看著父親臉上舒展的、帶著自豪的笑容,聽著親人們真誠的祝福和驚嘆,心中也充斥著巨大的滿足感,仿佛所有的奮鬥、所有的謀劃,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溫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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