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日益臨近,空氣中都仿佛彌漫著躁動的因子。
作為大賽前的最後一次實戰磨合,江秋再次帶著皇鬥戰隊進入了魂獸聚居的落日森林。
此次的任務目標相對明確——捕獲一頭名為「血影獸」的魂獸,取其血液作為藥引,救治一位大病初愈、氣血虧空的貴族。
任務由朱竹清全權負責指揮,江秋依舊如同往常一樣,隱在幕後,隻在關鍵時刻才會現身。
一行人穿梭於茂密的林間,朱竹清冷靜地分配著偵查、警戒任務,行動有條不紊,已然有了幾分領袖氣質。
玉天恆等人也早已習慣了她的指揮,執行起來毫不拖泥帶水。
就在他們按照地圖指示,接近血影獸可能出沒的區域時,遠處山穀方向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魂力波動和轟鳴聲!
那個方向……朱竹清清冷的眸子驟然一凝。
是冰火兩儀眼所在的山穀!
她立刻想到少爺當初離開時,曾在山穀外設下了極其強大的守護陣法,以防外人闖入,破壞內部的生態環境。
如今這動靜,顯然是有人在強行攻擊陣法!
是誰如此大膽?萬一破壞了少爺的布置……
一絲擔憂掠過朱竹清的心頭,她沒有猶豫,立刻下令:「改變路線,去那邊看看!保持警戒!」
皇鬥戰隊眾人雖不明所以,但出於對朱竹清和江秋的絕對信任,立刻轉向,朝著波動傳來的方向疾行而去。
越是靠近,那戰鬥的動靜越是清晰。
甚至能聽到一個女子憤怒的嬌叱聲,以及某種屏障被猛烈撞擊的轟鳴。
當他們悄然潛行至山穀入口附近,看清場中情形時,都不由得一愣。
攻擊陣法的,竟然是一群「熟人」——史萊克學院眾人!
隻見柳二龍此刻武魂附體,赤龍虛影纏繞周身,腳下兩黃、兩紫、三黑,七個魂環光芒大放,魂聖級別的強大威壓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正狂暴地攻擊著山穀入口處那層看似透明卻堅韌無比的光幕。
光幕之上,有三道由能量凝聚而成的、看不清麵容的魂聖級別虛影,正與她激烈交戰。
這正是江秋當初布下的守護陣法之一,幻陣與防禦陣的結合。
「給我破!」柳二龍脾氣火爆,久攻不下讓她愈發煩躁,第八魂環驟然亮起!
一條比之前更加龐大、凝實的赤色火龍咆哮著,以絕對碾壓般的姿態,硬生生將那三道魂聖虛影撕成了碎片!
弗蘭德、趙無極等人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
然而,下一秒,那被撕碎的光幕並未消散,反而瞬間凝聚成一道更加厚重、散發著淡淡七彩流光的屏障,將整個山穀入口徹底封死,紋絲不動!
一股遠超魂鬥羅,甚至讓封號鬥羅都感到心悸的穩固氣息從屏障上散發出來。
「這……這是什麼?」馬紅俊瞪大了眼睛。
奧斯卡喃喃道:「連二龍老師的第七魂技都打不破?」(....這裡應該是我記錯了柳二龍現在不是魂鬥羅,但我記得漫畫上好像到了魂鬥羅)
唐三眼中紫芒閃爍,運用紫極魔瞳仔細觀察,臉色逐漸凝重:「這屏障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復雜,絕非天然形成,像是……人為布置的強大結界。布下此陣的人,實力深不可測。」
他的話音落下,史萊克眾人臉色都變了。
人為布置?深不可測?
難道這處寶地是有主之物?
玉小剛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若真有主,那他們剛才的行為,已是大大得罪了此地主人。
柳二龍也是氣息一滯,看著那紋絲不動的七彩屏障,臉上充滿了震驚和不甘,她已是魂聖,竟對這屏障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朱竹清帶著皇鬥戰隊眾人從林中走出。
「住手!」
朱竹清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此地乃是我家少爺的領地,豈容你們在此放肆破壞?」
史萊克眾人聞聲愕然回頭,看到朱竹清和皇鬥戰隊,都是吃了一驚。
「是你們?」弗蘭德訝異道。
柳二龍正在氣頭上,看到來人,尤其是認出對方是皇鬥戰隊的人,更是火冒三丈:「你家少爺?這落日森林裡的地方,什麼時候成私人的了?少在這裡信口開河!」
玉小剛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推了推眼鏡,上前一步,試圖狡辯:「這位同學,據我所知,魂獸森林中的特殊地域,除非有明確標識或帝國冊封,否則原則上應屬於無主之地,能者居之。你們如此宣稱,可有憑證?」
他自恃理論無敵,試圖用大陸通行的模糊規則來占據道德製高點。
然而,還沒等朱竹清反駁。
一個陰陽怪氣,帶著濃濃嘲諷和得意意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皇鬥戰隊的大天才,朱竹清啊!」
隻見戴沐白排眾而出,雙手抱胸,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和一種小人得誌的洋洋得意。
他目光掃過朱竹清身後沉默的皇鬥戰隊,最後定格在朱竹清那張清冷絕倫的臉上,語氣極盡嘲諷:
「你剛才說什麼?你家少爺?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朱竹清,你居然自甘墮落到給人當仆役丫鬟了?你們朱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吧!哈哈哈!」
他笑得張狂,仿佛終於找到了能將朱竹清狠狠踩在腳下的方式。
史萊克眾人神色各異,有的覺得戴沐白話太重,有的則覺得解氣。
皇鬥戰隊這邊,玉天恆、獨孤雁等人眉頭緊皺,麵露不悅。
但卻驚訝地發現,朱竹清麵對如此羞辱,臉上竟沒有絲毫憤怒,隻有一種……仿佛看跳梁小醜般的鄙夷。
朱竹清輕輕抬起眼眸,目光掃過戴沐白那四個魂環,如同看著什麼微不足道的東西,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丟臉?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無法掌控的人,我寧願天天丟臉也不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她微微歪了歪頭,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我跟著少爺,十四歲,便已突破魂宗。」
「戴沐白,你的無知和淺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