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通神隻是林玄的偽裝,這變態到極致的天賦,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噗通!」
獨孤博想都沒想,雙膝一軟,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
但這一次,不是為了求情,而是徹徹底底的心悅誠服!
他朝著林玄,行了一個魂師界最高規格的大禮,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磚上。
「老夫獨孤博,願奉國師大人為主!從今往後,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他身後的獨孤雁,已經徹底看傻了。
她的爺爺,那個孤高桀驁,連天鬥皇帝都敢甩臉色的毒鬥羅,竟然對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磕頭認主?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行了行了,起來吧。」林玄不耐煩地擺擺手,「地上涼,一把年紀了,別回頭又落下什麼毛病,我可懶得再給你治。」
他越是表現得隨意,獨孤博心中就越是敬畏。
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風範!視封號鬥羅如無物!
獨孤博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那姿態,比皇宮裡最謙卑的太監還要恭順。
「林國師,您需要什麼樣的魂環,老夫這就去為您準備!無論是落日森林還是星鬥大森林,隻要您說得出,老夫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給您抓來!」
林玄聽後,懶洋洋地抬了抬手,打斷了獨孤博的話。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林玄撇了撇嘴,「先把正事辦了,幫你孫女治病吧。」
獨孤博激動得老臉通紅,連連點頭:「對,對!主上說的是!先治病,先治病!」
林玄不再廢話,從懷中摸出一個古樸的木盒。
林玄從其中捏起一根最長的銀針,走到已經嚇得不敢動彈的獨孤雁麵前。
「可能有點疼,忍著點啊。」林玄安慰道此時已經被嚇的不輕的獨孤雁說道。
獨孤雁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他捏著銀針的手,穩如磐石。
「凝神,抱元守一。」
獨孤雁緊張到發抖的身體,竟真的慢慢平復下來。
下一刻,林玄動了!
沒有眼花繚亂的殘影,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隻有快、準、穩!
咻!
第一根銀針,刺入獨孤雁頭頂的百會穴。
獨孤雁渾身一震,一股奇異的麻癢感從頭頂炸開,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林玄的手指再次落下。
咻!咻!咻!
又是三針,分別落在她胸口的膻中、氣海、關元三大穴位。
「呃……」獨孤雁悶哼一聲,隻覺得體內那股盤踞多年,讓她日夜痛苦不堪的陰寒毒素,竟然真的開始騷動,然後朝著一個方向匯聚!
「林國師,這是……」獨孤博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孫女體內毒素的流動。
但那方向,不是向外排出,而是向內收縮!
林玄根本不理他,手腕翻飛,又是五根銀針落下,精準地封住了獨孤雁周身的其他幾處大穴。
九針落定!
「啊!」
獨孤雁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每一絲、每一縷的碧磷蛇皇劇毒,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撕扯、壓縮,然後瘋狂地湧向她的小腹!
那種感覺,酥酥麻麻,又酸又脹。
林玄慢條斯理地拔下最後一根銀針。
「好了。」
他隨手將銀針扔回木盒。
獨孤雁長長地、虛脫般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軟倒下去,幸好被身後的獨孤博一把扶住。
她的小腹處暖洋洋的,仿佛揣著一個小太陽,原本遍布全身、讓她痛不欲生的陰寒毒素,此刻竟溫順得像一隻貓。
她的臉頰,也因為體內氣血的劇烈湧動,泛起一抹病態又嬌艷的潮紅。
「林國師!」獨孤博激動得渾身發抖,扶著孫女就要再次下跪,「您的大恩大德,老夫……」
「別急著謝。」林玄一句話就讓他僵在了原地。
林玄將針盒收好後,掃了他們爺孫倆一眼,緩緩開口道:
「我隻是用針法,暫時把她體內的毒素凝聚成了一顆毒丹。隻能治標,無法治本。」
獨孤博剛剛升起的狂喜,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那……那該怎麼辦?」他的聲音充滿了惶恐,生怕眼前這個唯一的希望破滅。
「想根治,也不是沒辦法。」林玄看著又要崩潰的獨孤博安慰道:
「得徹底改變她的修煉方式,讓她把這碧磷蛇皇的劇毒用一個容器裝起來。」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準備…..」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越的聲音就從殿外傳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林國師,您的受冕儀式即將開始了。」
三人齊齊回頭。
隻見「雪清河」一襲華貴的太子朝服,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他麵帶溫潤的微笑,氣質雍容,無可挑剔。
可當他的目光掃過被獨孤博扶著、臉頰緋紅、眼神帶著幾分水汽望向林玄的獨孤雁時,那溫潤的笑意之下,有什麼東西瞬間冷了下來。
好啊。
剛在我麵前裝完正人君子,一轉頭就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
還把人弄得麵紅耳赤,衣衫不整!
千仞雪心中湧起一股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尖銳的占有欲和怒火。
她看著獨孤雁那張蒼白卻泛著紅暈的臉,隻覺得無比礙眼。
「太子殿下。」獨孤博連忙躬身行禮。
林玄卻像是沒看到千仞雪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光,反而沖她笑了笑:「不急,正給人看病呢。」
他轉頭看向獨孤雁,語氣溫和了幾分:「感覺怎麼樣?」
獨孤雁被他一看,臉頰更紅了,細若蚊蠅地「嗯」了一聲,下意識地往爺爺身後縮了縮。
這副嬌羞的模樣,落在千仞雪眼裡,更是火上澆油。
「國師真是醫者仁心。」雪清河微笑著走進來,話裡有話,「不過大典時辰已定,
文武百官和各國使節都在等著,若是誤了吉時,恐怕不太好。」
他看向獨孤博,吩咐道:「典禮結束後,你直接帶她去落日森林。至於需要什麼東西,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是!遵命!」獨孤博如蒙大赦,連忙點頭。
林玄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嶄新的國師朝服,朝著千仞雪走了過去。
兩人擦肩而過時,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殿下,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