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秦淮茹有了工作。
就算是初步邁出了這個四合院。
眼界和見識都會有所變化。
看到了花花世界。
認識了更多的人和物。
她的心會不會毛。
她的心思會不會飛。
都是未知數。
許大茂也絕對不會真的篤定自己和秦淮茹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感情能夠堅韌持久。
利益,才是比感情更加牢固的東西。
秦淮茹有了工作。
但工作的核心部分又離不開許大茂的扶持和幫助。
哪怕隻是初級階段。
以後秦淮茹隨著年深日久的耕耘和學習。
能夠徹底掌握,從而擺脫許大茂的『掌控』。
那也無妨。
畢竟許大茂現在看中秦淮茹。
不舍得跟她一拍兩散。
主要還是受到『沉沒成本』的影響。
培養一個演員很不容易的啦。
秦淮茹還沒想著脫離。
許大茂怎麼會就自己主動放手了呢。
都是說不準的。
許大茂的鑽營,也是顧及了當下。
再遠一些的考慮。
現在屬實沒必要。
許大茂隻要再整出一部《地道戰》用來刷資歷。
知名軍教片大編劇的噱頭和部隊特聘放映員的身份拿到手。
以後的工作和生活會變成怎樣。
還是光芒燦爛的未知數呢。
「你幫我寫,可以嗎?」
「必須可以。總結報告這種東西,我最擅長了。電影放映員的工作職責就是善於總結影片傳遞的思想和知識,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
秦淮茹顧慮如果她要換工種。
易中海會不會撂挑子不幫忙?
軋鋼廠的領導會不會不同意?
「你真的想要這個工作?」
許大茂心裡暗喜,但強行忍住不讓臉上露出笑容來。
故作一臉嚴肅的問。
「我也是為了仨孩子,不想以後拖累你太多。」
秦淮茹……哦,不是。
十三姨又要開始忙碌了。
哭哭唧唧的本事,都是一脈相承的。
許大茂又點燃了一顆大前門。
許久之後。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語氣低沉中透著賢者的涼薄之意:「好。我認識一個人,能夠幫你敲定質檢員的工作。」
「真的?」
「當然是真的。隻是需要一些代價。」
「啊?」
「放心吧,我是你男人,代價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的。」
秦淮茹眼眸裡閃過絲絲的感動。
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意如此輕易就被達成了。
許大茂說的代價是什麼。
秦淮茹不知道。
她也沒有在意。
還以為許大茂是故意這麼說一嘴,為了在自己心裡更落好一些呢。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上了許大茂的套。
許大茂甚至一嘴都沒有提,就順著秦淮茹央求他參謀的這件事。
把自己的訴求給一並解決了。
婁家是軋鋼廠的前主人。
婁振華現在還處於軋鋼廠持股被贖買的過程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總會有人給他一些薄麵。
又不是做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兒。
幫鄰居寡婦一個小忙。
作為給準女婿的一點見麵禮,不為過吧?
至於秦淮茹。
許大茂拍著胸脯說為了讓她達成目的。
不得不迎娶婁家刁蠻大小姐。
虛與委蛇,任勞任怨。
頂多再跟秦淮茹安撫,說一個三年之約……
說三年都是富裕的。
畢竟兩年半左右,婁家就集體奔赴港島了啊。
完美!
許大茂躺在床上,享受著十三姨的精心伺候。
越來越佩服自己。
真是個心思縝密,臨機應變能力MAX的小機靈鬼。
呃……
許大茂微微仰頭。
不免心生些許驕傲。
屁的小機靈鬼喔。
……
一大早。
秦淮茹給許大茂熬了一鍋米粥。
濃稠的大米粥。
筷子插上都能豎起來的那種。
兩人就著昨個兒剩下的下酒菜,美美的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也還不到七點半。
許大茂想著就這麼點時間,他也實在沒啥能乾的事情。
索性就拽住想要回中院的秦淮茹。
讓她把昨個兒一直沒被召喚的秦香蓮妹紙喚出來。
幫許大茂去擦一擦八仙桌的下麵。
時間久了,如果不擦拭一番。
容易結蛛網,攬灰塵。
秦香蓮擦桌腿,抹地麵,狠狠忙碌了半個多小時。
累得又喝了相當於小半碗米粥。
米粒熬的開了花,和米油混在一起,都快稠的成果凍了。
秦香蓮妹紙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被秦淮茹又鎖進了許大茂裡間屋大衣櫃的底層。
「一定記住。易中海怎麼安排,你就照做,然後回來第一時間告訴我,其餘的我來辦。」
「嗯。」
秦淮茹很是激動。
想要抱著許大茂來個吻別。
許大茂別過頭去,沒有配合。
這一次送走秦香蓮,都沒讓她喝兩口水。
許大茂才不會自娛自樂呢。
送出去的東西,肯定不好意思再往回拿。
真要一不小心帶回來一點。
那得多惡心啊。
「以後你要是還需要我晚上過來,就跟我說一聲,婆婆那邊沒問題的。」
秦淮茹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挪到了屋門口。
最後還丟下了這句話,推門走了出去。
許大茂撇撇嘴。
賈張氏那老虔婆肯定沒問題啊。
隻要自己這邊每月2塊錢一直給著。
賈張氏巴不得繼續維持這個關係呢。
尤其是她兒媳婦有了工作之後。
還指望許大茂幫她吊著秦淮茹,避免她心裡長毛,改嫁旁人呢。
今日之後。
秦淮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會主動跑後院許大茂家來了。
這不是決裂。
是戰略性隱藏和規避。
要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
許大茂的出謀劃策,如果真能幫秦淮茹拿下質檢員這個工作。
還能輔助她完成文字性工作的那部分內容。
秦淮茹反而會更加依賴、更加離不開許大茂了呢。
驕陽初露。
炎熱初現。
許大茂把秦淮茹放回來的鑰匙丟在裡間屋床尾六鬥櫃裡。
鎖上門。
推著二八大槓出了四合院。
他要用四十五分的時間,趕赴天壇東北角紅橋前街附近。
到了推測和丈量於莉這個姑娘究竟有多突出的時候了。
許大茂蹬著自行車,越想越有些心潮澎湃。
舊人才離開,新人便早已預備。
新鮮感這玩意兒,舊人是真的沒法跟新人比。
尤其是像於莉這種,嶄新嶄新的黃花大姑娘。
那新鮮度,百分百滿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