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寶藏,傳說富可敵國,甚至,還隱藏著能讓人突破凡俗,踏入更高層次的秘密!」
「而開啟這份寶藏的唯一條件,就藏在一份,流傳了數百年的,古老的『婚約』之中!」
「婚約?」
陸塵的心中,猛地一動。
「沒錯!」
陳天雄的眼神,變得凝重。
「那份婚約,規定了秦家的後代,必須與某個指定的家族聯姻。
誰能履行這份婚約,誰就能名正言順地,與秦家共同開啟那份寶藏!」
「這也是為什麼!」
「張家,在秦家已經沒落到那種地步的情況下,依舊對與他們聯姻,如此執著!」
「他們看中的,從來就不是秦家那點殘餘的產業!」
「而是那份傳說中的寶藏!」
轟!
當陳天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
陸塵的腦海中,所有之前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在這一刻,全都串聯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
他終於明白,師父讓他下山,交代的第一個任務,那看似荒唐的「入贅秦家」,其背後,到底隱藏著何等驚天的分量!
這不僅僅是一樁婚姻!
這是一個巨大的因果!
更是一份,沉重無比的傳承!
看著陸塵那恍然大悟的表情,陳天雄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已經給到了。
陸塵也沒有食言。
他將一段簡短,卻無比玄奧的靜心法訣,告訴了陳天雄。
「每日睡前,讓陳傲誦讀九遍,一月之後,心神自固!」
陳天雄將那段法訣,牢牢地記在心裡,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交易,完成。
陸塵站起身,他來此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
他沒有興趣,再留下來,應付那些虛偽的客套和交際。
他在眾位大佬那無比復雜的目光注視下,拒絕了白振雄和李建業等人的熱情挽留,一個人,朝著來時的碼頭,徑直走去。
在所有人的眼中。
他於今晚,橫空出世,技驚四座,屠龍,救人,抓鬼,震懾全場。
可在功成名就,成為全場絕對焦點之後。
他卻又像一個無所謂的過客,不帶走一片雲彩地,提前離場。
所有天水城最頂尖的大人物,隻能站在那裡,敬畏地,目送著他那略顯單薄,卻又深不可測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們知道,從今晚起。
天水城的天,要變了。
……
離開那座極盡奢華的湖心島後,陸塵沒有接受李建業或白振雄派車相送的好意。
他在碼頭,隨意地,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張家莊園!」
那出租車司機聽到這個地址,透過後視鏡,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但也沒多說什麼,一腳油門,朝著天水城郊區的富人區駛去。
張家莊園,占地百畝,亭台樓閣,氣勢宏偉。
當陸塵從出租車上下來,走到那扇如同宮殿大門般的莊園門口時。
門口站著的十幾個黑衣保鏢,立刻如臨大敵。
但當他們看清來人是陸塵時,那緊張的表情,瞬間,又被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所取代。
他們沒有阻攔,更不敢盤問。
為首的那個保鏢隊長,甚至還主動上前,對著陸塵,恭敬的,鞠了一躬。
「陸先生,家主和少爺,已經在裡麵等您很久了!」
陸塵點了點頭,雙手插在褲兜裡,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閒庭信步地,走了進去。
偌大的莊園,此刻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所有的傭人和護衛,都屏住呼吸,走路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莊園主樓的大廳裡,張家的現任家主張龍,和他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兒子張翰,正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來回踱步。
當他們看到陸塵從門外走進來的那一刻。
父子二人的眼中,同時爆發出了一陣狂喜的光芒。
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年輕人。
而是一個,能將他們從地獄裡拯救出來的,救世主!
「陸先生!」
張龍和張翰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姿態放到了最低,臉上寫滿了卑微。
「您可算來了!」
陸塵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淡淡地問道。
「人在哪裡?」
「在……在樓上臥室!」
張龍連忙在前麵引路。
推開臥室門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藥水味,撲麵而來。
隻見那張巨大的臥室床上,張振雄正蜷縮著身體,劇烈地顫抖。
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青筋如同蚯蚓一般,在皮膚下暴起。
他的十指,已經血肉模糊,將身下的名貴床單,都抓出了道道破口。
他的嘴裡,發不出完整的慘叫,隻有一種如同野獸瀕死般的,淒厲的嘶吼。
其慘狀,比第一次發作時,恐怖了十倍不止!
旁邊的各種醫療儀器,屏幕上的數據已經亂成了一團,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幾個家庭醫生,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絕望。
任何止痛藥,任何鎮定劑,在此時,都已徹底失效。
陸塵的眉頭,皺了一下。
他沒有再廢話,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然後,他從口袋裡,再次拿出了那個古樸的布包。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保留。
九根銀針,同時拈於指尖。
他眼神一凝,以內力催動,那九根銀針,如同九道流光,快如閃電,瞬間沒入了張振雄周身的九大死穴!
一股比之前強橫了不止一分的內力,洶湧而入!
床上,張振雄那劇烈掙紮的身體,猛地一僵。
隨即,他那痛苦到極致的表情,緩緩地,舒緩了下來。
最終,他腦袋一歪,徹底昏睡了過去,暫時,脫離了那無邊的痛苦。
看到這一幕,門外的張龍和張翰,同時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也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們再次沖進房間,對著陸塵,就要跪下。
「陸先生,大恩大德,我張家沒齒難忘!」
陸塵擺了擺手,製止了他們。
張龍站直身子,姿態放得極低,用一種無比謙卑的語氣,主動詢問道。
「陸先生,不知這次的診金……」
陸塵轉過身,看著他們父子二人,平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錢,我不需要!」
「這次的診金,有兩樣!」
張龍和張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