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兒,你這是做什麼?」顧小魚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做法,好奇地聽著裡麵劈裡啪啦的響聲。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唐沫神秘一笑。
不一會兒,土豆烤焦的香味傳來,好聞及了。
顧小魚噘著嘴,鼻子縮著,使勁地聞,「好香啊!」
「應該可以了!」唐沫拿起一根木棍走到爐灶邊,在裡麵扒扒弄弄,一個個圓滾滾的土豆黑糊糊地從爐灶裡滾出來。
「哇!」顧小魚驚叫著,唐沫隻顧著把火裡麵的土豆弄出來,完全沒有看到顧小魚看她的表情都是崇拜。
當然,以顧小魚崇拜的情形,不管唐沫做什麼,都是對的。
而,顧小魚一直都在踐行著唐沫的話,直到很久之後,兩個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人生另一半。
然而,隻要唐沫一句話,顧小魚即使有再忙的事,都會跑到唐沫的跟前。
「小魚,你家有辣椒嗎?」唐沫撿起一個土豆,用竹片把外麵一層被燒焦的皮刮掉,遞給顧小魚一個。
「有!」說著,顧小魚自個兒跑進家裡麵,不一會兒就抬著一盤紅辣椒出來。
唐沫看後,再問顧小魚有沒有臼,顧小魚點點頭。
唐沫找來一根竹簽,把一個辣椒穿成一串,架在爐灶上考起來,「小魚,你先不要吃,等一會兒我做好辣椒,你再吃,那才美味呢!」
唐沫看看已經忍不住來開始吃起來的顧小魚,連忙喊道。
「小沫兒,我聞著挺香的,就沒有忍住!」顧小魚來到唐沫身邊,和她一起爐灶前,看著火爐裡漸漸冒煙的辣椒。
「一會兒,更香!」
「那我就等小沫兒一起!」
土豆配上香辣辣椒,味道自然不一般。
她在外婆家時,經常和村裡的人一起上山去放牛馬,中午就是烤一頓土豆,就算是吃過午飯了。
那時,一大群小孩子裡麵隻有幾個大人,一般情況下,都是小孩子帶上土豆,包上一包辣椒麵,等中午的時候,當成了午飯。
她記得最有趣的是,那些大人沒帶土豆,就去別人家地裡偷。
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他們畢竟是大人,自家種的也有莊家,一兩次後他們就不去了。
相反,去的隻能是小孩子了。
她也跟著那些男孩子一同去偷過。
她們是騎馬去的,等到了土豆地裡,把馬拴在一邊,留下一人放哨,其他人都蹲在土豆地裡,開始扣大土豆,小的照樣給留在地裡,那時,管這種叫映雞蛋。
一扣就是半口袋,男孩子扛著就跑,等跑過了土豆地,上馬,歸去。
但是,並不是每一次都幸運,沒有被主人家拿到。
有一次,他們就被主人家逮到了。
她清楚的記得,他們照樣同往日一般,馬拴一邊,一人放哨,隻是,他們去地裡的人都是眼瞎,居然沒有人看到,就在他們底下,主人家正在下麵挖土豆,他們還在上麵一邊偷人家土豆,一邊嫌棄人家土豆小個,不夠吃。
主人家聽到他們的話,直接大吼一聲,他們一聽,連忙道糟糕,跑都來不及。
這時,他們土豆不要了,口袋也不要了,直接跑路!
幸好他們都是騎馬去的,要是走路過去,肯定會被主人家拴起來,送回家裡。
那時,多麼歡快啊,自從她回到城裡後,就和那些小夥伴們沒有聯係了,而她也漸漸忘卻那些童年舊事。
「小沫兒,小沫兒,你想什麼呢?你看,糊了!」顧小魚開始是看著土豆流口水,可是,小沫兒告訴她要等她弄好辣椒才能吃,所以,她就等。
等得無聊了,就去看小沫兒,結果,看到她表情一會兒喜,一會兒又愁的,她連叫了她幾次,她也沒有反應。
「咳咳……沒什麼,隻是想到童年的一些舊事情!」唐沫搖搖頭,表示無事。
她用手捏了一下辣椒,非常脆,她讓顧小魚找來臼,把烤好的辣椒放進去,再用舂用力舂,不一會,臼裡的辣椒就變成了辣椒麵!
「咳咳……小沫兒,太嗆人了,你這能吃嗎?」顧小魚捂住鼻子,非常好奇,這個東西到底又什麼用?
「等等,你就知道了!」唐沫把舂好的辣椒麵倒進土碗裡麵,再自己進去顧小魚家裡麵,搜刮了她的鹽,花椒粉,醬油還有醋。
她一邊攪拌,一邊走出來。
「可以了!」她把辣椒碗放在石桌子上,拿起顧小魚因為無聊,而把那烤焦的皮刮掉的土豆。
顧小魚看著一邊蘸著辣椒吃的嘿呲黑呲的唐沫,也學著她一般,吃起來。
才咬了第一口,顧小魚就忍不住贊嘆,「小沫兒,太好吃了!呼,好辣……」
「怎麼樣,還可以吧!呼……」唐沫吃得相當優雅,如果忽略她那嘿呲的聲音話。
而就在她們兩人一邊喝水,一邊又忍不住蘸辣椒的時候,大棚裡。
此刻,在棺材麵前,跪著一對中年男女。
兩人分別低著頭,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大棚外麵已經圍滿了人。
「阿池,凶手真的是他們兩個嗎?」花虞站在雲池的身旁,疑惑地問道一邊時不時看向人群的雲池。
「嗯!」雲池淡淡地回答道。
那兩個無所事事,卻又愛管閒事的女人,居然沒來?
是不感興趣了,還是有什麼事給耽擱了?
「你們說說,為什麼要害死王五?」村長搬了一條小木凳坐在一邊,在村長旁邊的是村裡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此刻,他們都憤懣地看著跪在棺材前麵的兩人。
「村長,沒有,我們沒有,我在村裡一輩子,從來沒有乾過傷天害理的事,李三又本分守紀,根本就不可能去乾什麼壞事啊,還請村長為我們做主!」
跪在地上的婦人一聽到村長的話,連忙抬起頭來,光明正大地看著村長。
她抬起頭來,人們才看清楚,這不是已經死了的李三媳婦嗎?
她怎麼就成了殺人犯了?
「李常氏,你確定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絕沒有半點謊言?」村長看著李常氏的表情,覺得她並不是作假,凝重地問道。
「村長,我在村裡為人如何,難道村長會沒有一個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