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沫兒,你這招真管用!」顧小魚回頭看著後麵沒有人,高興地對唐沫說。
剛才,小沫兒告訴她,想要甩掉身後之人很簡單,那就是往山上走。
她們兩人經常往山上跑,所以腳力自然不比一般人,唐詩雅被唐三漢夫婦保護得很好,從來不讓她上山下地什麼的,雲池是一個病秧子,花虞要照顧他們,便要和他們一起,便會慢下來。
而兩人又走得快,甩掉他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唐沫隻是站在山頂之上,微風送爽,雖然有些熱意,但是,被微風這麼一吹,瞬間涼爽了不少。
放眼看去,連綿不絕的山排排相連,如一條青色的裙帶,將天空和土地分割開來。
頭頂上是蔚藍的天空,萬裡無雲,太陽火辣辣。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天地萬物都在變化發展,她為何還沉寂在過去不肯麵對事實?
她應該往前看!
「小沫兒,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顧小魚一邊用梧桐葉當蒲扇扇著風,一邊問看著山峰發呆的唐沫。
「不知道!」唐沫頭也沒有回地回答了她幾個字,而實際上,她真的不知道去哪裡。
說是要去查案,被唐詩雅這麼一鬧,如今沒有了那心情。
「小沫兒,不如我們去找些沙糖果吃吃?」顧小魚回味起沙糖果的甜味來,提議道。
「可以!」既然沒有其他事,去出出汗也好。
隻是,兩人才一轉身,就看到站在她們身後的三人。
雲池依然冷著一張臭臉,仿佛萬年的冰山,再大的陽光也融化不了他。
唐詩雅喘著粗氣,微微緊貼著花虞,看上去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樣子。
而一邊的花虞要扶她又不是,不扶她又不是的表情一臉糾結。
「嗬嗬,還真是狗皮膏藥牛皮糖,黏上了就扣也扣不下來。」顧小魚一看到幾人,嘴角抽了抽之後,諷刺道。
唐沫倒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
她往雲池的方向看去,表麵上是看旁邊的唐詩雅,而實際上看的是一臉淡定的雲池。
她就鬧不明白了,唐詩雅明明那麼討厭她,偏偏還要時不時地出現在她跟前,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再有,自己已經給她騰地了,她還老是往她這邊湊,是覺得她好欺負吧?
她的眼睛直接對上唐詩雅的,在看到她眼裡的嫉妒後,就更加鬧不明白了。
她嫉妒她個啥啊?她有什麼值得她去嫉妒的嗎?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我欺!
而顯然,唐沫把自己給忘記了。
雲池淡然地看著前麵那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子,心裡某一塊一直在塌陷,他努力地在找東西把它填補上,可惜,卻無濟於事。
他是第一個走到她們身後的人,聽到她和顧小魚的對話,他真想上去擰開她腦袋看看,裡麵的構造是不是與別人不同,鬼點子那麼多。
她們這招雖然管用,但是她們一定不知道,其實他除了看上去病嬌一點,其他與正常人無疑。
也隻有在發病的時候,才會讓他顯得那麼虛弱。
而且,他和花虞也會時不時地往山上跑,腳力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唐詩雅居然還能跟上。
「小沫兒,咱們走!」顧小魚可不管他們想什麼,一看到後麵的幾人就來氣。
她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叫上花虞他們。
她拉上唐沫就往回來的路走去,原本的心情也瞬間盪然無存。
唐沫看著怒氣沖沖的顧小魚,有些好笑。
實際上,顧小魚和唐詩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隻是,她和唐詩雅之間的關係,也讓顧小魚討厭起唐詩雅來。
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
她這會兒被顧小魚拉著往回走,腳下一不注意,身體直接倒向花虞。
說時遲,那時快,唐沫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一暈轉,她便穩妥地站在了地上,隻不過腰間多了一雙大手。
唐沫還以為自己要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反而擱在腰間的手,讓她感覺一些瘙癢。
她抬眼看去,便落入了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裡。
他眼眸深邃,仿佛能容納世間萬物。
她淡定地站好,打開腰間的大手,「多謝。」說完,就跟著顧小魚後麵走了。
雲池感覺著手指尖的麻痛,相互撮了撮。
這女人脾氣還挺大的。
想歸想,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唐詩雅自然不會停下,隻要雲池敢走,她就敢陪。
隻有花虞苦哈哈地跟著唐詩雅身後,眼睛緊緊盯著她,生怕她再不小心,又扭傷另一隻腳,不然受苦的還是他。
唐沫和顧小魚在林間竄來竄去,找著沙糖果。
後麵跟著的幾人眼看就要甩了,可是,兩人始終不敢放慢腳步,而且專門挑選那些山路崎嶇的路走。
「小沫兒,我真心想不到那些狗皮膏藥牛皮糖那麼難纏,不然,我也不會叫上那兩個禍害。」
顧小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憤憤道。
那兩個叛徒,看到美女就走不動了,等有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
唐沫隻是看著滿頭大汗的顧小魚笑笑,這丫頭,隻是因為她的喜怒哀樂來區分好人、壞人。
這麼單純的姑娘,以後可怎麼過為好啊。
二人轉頭,看看狗皮膏藥牛皮糖沒有跟來,第一反應就是,還好,還好,沒有跟過來。
「你們休息好了?」隻是,話才落下,一句冷硬的話就在後麵響了起來?
唐沫和顧小魚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
「算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咯!」唐沫看著臉色微紅,大喘著粗氣的唐詩雅。
此刻,她再無半點以前的溫柔賢惠,她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
花虞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從他眼神裡,她可以看的出來,他得無奈和挫敗。
唐沫也隻是淡淡地說話,完了,就和顧小魚坐到了一邊。
唐詩雅坐在雲池的左手邊,他右邊是平時多話,此刻沉默的花虞。
林間一片寧靜,太陽灑在枝葉間,在地上投上斑駁的光影。
他們就坐在林蔭下,感受微風的輕撫。
「走走,知道嗎,那個無頭的男屍,頭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