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前麵一身冰冷男子,眼神深沉。
「到了,你進去吧!」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唐家茅草屋門前。
「謝謝你送我回來!」唐詩雅一臉笑意,眉眼彎彎地看著雲池說道。
雲池沒有說話,而是擦過唐詩雅,隻是在錯過的那一瞬間,隻聽他冰涼地說:「別再看不起她!」
唐詩雅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離去的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什麼意思?
是關心她嗎?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
為什麼?
唐詩雅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眼裡已經沒有了溫情與柔意,有的隻是一抹堅定。
再說唐沫和花虞兩人說一起乾之後,就去草擬圖紙,擬定計劃。
花虞看著在圖紙上塗塗畫畫的唐沫,一臉疑惑。
他們不是要去查案嗎?怎麼坐起來了,再有,誰來告訴他,她畫的這些東西是什麼鬼?
四不像?
……
「大功告成!」唐沫放下炭筆,拿起宣紙放在嘴邊吹了吹。
「快,我看看!」顧小魚一直都在旁邊看著,隻是不認識唐沫畫的是什麼。
她要拿過來好好看看。
隻是,看來看去,她還是認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小沫兒,這是什麼呀?」她一臉苦惱,將圖紙放在唐沫麵前,指著圖像問。
「犁鏵」唐沫微笑道。
「犁鏵?那是什麼東西?」花虞和顧小魚對視一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
「翻地用的東西,我看了一下,荒木村都是自己去翻土,而且用的都是木質犁頭,隻要用上這個,不管是人還是什麼來翻土,都省力不少。」
唐沫一邊用草紙擦著手,一邊解釋道。
「真那麼神奇?」花虞驚嘆,「隻是,這東西要怎麼打出來?」
「鎮上應該有打鐵鋪吧?」她看著兩人問。
兩人隨即對視一眼,點點頭。
「明日早點去!」
夜晚,夏風送爽,花虞正在自家院子裡閉上眼睛乘涼。
突然,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連忙睜開眼睛,便看到男人一臉臭臭的站在他的跟前。
「啊……阿池,你怎麼來了?」
這家夥,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有事也不登,都是他去找的他。
這月亮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他抬頭看看掛在中空的月亮,眼裡的疑惑明顯。
「你怎麼來了?」他站起來,讓雲池坐下。
雲池撩開衣擺坐下,淡淡地看了一眼花虞,「今日做了什麼?」
花虞:「……沒什麼啊,不是,阿池,你問這個乾嘛?」
他何時下凡來了,開始問起人間俗事了?
雲池隻是一個眼神,花虞立刻投降,「好,好,我說還不行嘛?」
「阿池,我告訴你,你絕對想不到,我們荒木村會有這麼一位天才。」
花虞嘰裡呱啦的將犁鏵一事告訴雲池,「隻是現在還是圖紙,明日我們打算去鎮子上的打鐵鋪看看。」
雲池聽完花虞的話,眼裡閃過一抹沉思。
她果真不是唐大丫。
難道那個預言……
「明日叫我!」等花虞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池已經離開了去。
「哎……」你倒是慢點啊!
第二日,唐沫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今日是趕集的日子,鎮子上人肯定有很多。
所以,她們得去早一點。
她到村口時,顧小魚已經站在那裡了。
「花虞還沒到?」她走過去,問道。
「沒呢?這死花蝴蝶,都告訴他,今日要打早,打早,他倒好,直接還沒來,看他來了,我怎麼收拾他。」顧小魚踢踢路邊碎石,憤憤地說道。
「再等等!」唐沫找了一個大石包,坐了上去。
「他來了!花虞,你這個……」顧小魚要罵出口的話被他身後的男人打住。
「怎麼了,我來了,我們走吧!」他忽視掉顧小魚驚訝的表情,看著唐沫說道。
唐沫和顧小魚站著不動,不說清楚,想走,沒那麼容易。
「好吧,我說,小沫兒,你千萬不要生氣,阿池也是想要參加我們,所以才跟……讓我帶他過來的」
花虞訕訕地說道,看著唐沫平靜的表情有些尷尬。
昨日,阿池偏生要跟著唐詩雅去,他不去陪他的美人兒,來這裡找罪受,真是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喜歡唐詩雅,不然,昨天也不會跟著她們就跑出來了。
「走吧!」唐沫看著站著不動,全身冷漠的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最終軟下語氣來說。
說完,率先朝前走去。
「好勒。」花虞高興了。
「哼……」顧小魚不開心了。
她明顯感覺得到,小沫兒不喜歡那個病秧子。
她瞪了一眼花虞,跟上了唐沫。
「走吧,阿池!」花虞自動過濾掉顧小魚的冷眼,高高興興地追上去了。
村子距離鎮子上大概有四五十裡的路程,幾人沒有乘坐馬車,而是自己走了過去。
中途幾人坐在路邊休息。
唐沫和顧小魚一邊,雲池和花虞坐在一邊。
「小沫兒,如果這個東西作出來,你說,以後荒木村的春耕就不那麼辛苦了?」
顧小魚翻來覆去地看著圖紙上的犁鏵。
「差不多!」她想的可不是這個,如果真的做出來,石頭鎮有那麼多村莊,她不信,其他村會不要?
而且,那些鎮長村長什麼的,會不過問?
那她還愁沒有本錢嗎?
前些日子,因為李三的死耽擱了些時日,不然,她來這裡的第一桶金,便是賣沙糖果的錢。
那麼,這第二桶金……
「阿池,你乾嘛來找罪受啊?」花虞看著即使走了這麼長的路了,還是雲淡風輕的雲池,心裡不平衡了。
雲池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他便住了嘴,好吧,找罪受的人是他。
撩誰不好,要去撩一座冰山。
幾人歇息了一會兒,便繼續趕路。
等幾人到達鎮子上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
「咕咕……」
花虞捂住肚子,尷尬地笑笑:「那個,它,它抗議了。」
唐沫和顧小魚分別給他一個白眼。
不過,還是找了一個麵攤,吃了一碗麵,才去找鐵器鋪。
他們幾乎找遍了整個石頭鎮,才在街尾找到鋪子。
一進去,便看到裡麵堆滿了各種生鏽的鐵器,而鋪子裡卻沒有人。
「有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