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深……」
喬年聲音低低的,「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我這個人,很自私的。」
自私到,她會抓住一切資源和機會往上爬。
本以為這樣的話會嚇退賀淮深,不想,他卻輕笑出聲。
伸手手撫著她的臉,眼神專注又深情:
「我巴不得你拜金又勢力,因為這些我都有,隻要我一直有,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身邊。」
賀淮深說這話時,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喬年,似乎想要在她的眼神裡找出些什麼。
喬年垂眸,半晌,才說:
「你就不怕我隻是利用你,等利用完了,就一腳把你給踹了?」
「我不怕。」賀淮深拉著喬年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嗓音低低的,帶著蠱惑的意味:「我相信,沒人像我那麼優秀,能把你伺候的那麼好。」
明明很深情地一句話,被賀淮深說著說著就歪了。
喬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殺傷力。
她拍開賀淮深的手:
「你身上全是煙味和酒味,聞著就難受。」
「我馬上就去洗澡,你別生氣。」
知道喬年不喜歡這個味道,可賀淮深下了飛機就來找她,根本沒有時間收拾自己。
他大搖大擺的進了浴室,在浴室裡洗澡。
喬年剛準備給他找衣服,就聽外麵傳來一道敲門聲。
她人都麻了。
聽到門外沈嘉禾的聲音,立馬進浴室裡,對洗了一半的賀淮深說:
「沈嘉禾來了,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賀淮深剛好一點的心情瞬間轉陰,咬牙切齒的說:
「那我藏到哪裡去?」
「不管藏到哪裡,你趕緊藏起來,不然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我們的新聞。」
喬年到處看了一眼,這才指著浴室的衣櫃,隨意將手裡的浴巾將他裹住,順帶著將他的衣服鞋子都塞了進去。
確定沒落下東西,喬年將浴袍裹緊,將頭發散落下來,這才朝著外麵走去。
大門被拍的砰砰作響,足以見得外麵的人是有多暴躁。
喬年懶懶的打開門,看著坐著輪椅在門口的沈嘉禾,微微訝異。
「老公,你怎麼來了?」
沈嘉禾沉著臉,問:「你怎麼那麼長時間才開門?」
喬年輕笑,指了指自己吹了一半的頭發,
「你下次還在我吹頭發的時候來,我會更慢來開門。」
說罷,上前去推沈嘉禾的輪椅進屋,
「怎麼突然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
「看到你買個我的禮物,想著過來看看你,順便將我上次買的禮物拿給你。」
「禮物呢?」
喬年鬆開手,半蹲在沈嘉禾麵前朝他伸手。
沈嘉禾指著門口,「司機下去拿了。」
「吃晚飯沒有?」
將沈嘉禾推到沙發旁,喬年才開口問。
「吃了,在家裡陪爸媽吃了才來的。」
「我剛準備煮點麵條,你今晚是要在這裡住下嗎?」
喬年隨意開口,去冰箱裡拿了一瓶水,遞到沈嘉禾麵前。
沈嘉禾沒有去接那瓶水,似乎隨意,卻又很警惕的問:
「回家和你爸吵架了?」
喬年嘆了口氣,語氣裡全是無奈,
「是喬心,她好像對我有些誤會,鬧了脾氣以後就跑了,我沒什麼胃口,就打算回來煮點麵吃。」
沈嘉禾顯然對喬心也沒什麼好印象,說起她,臉色也不大好。
不過那畢竟是小姨、子,他兩邊都不想得罪,安慰道:
「你別理她,她就是個小丫頭,別和她一般見識。」
喬年輕輕嗯了一聲,神色不明。
沈嘉禾原本還想在這裡對待會,可對上喬年那眼神,心裡不由泛起嘀咕。
女孩子為什麼不能香香軟軟的,像是他的清蘭一樣?
喬年太過強勢,沈嘉禾早些年被沈母控製的太狠,遇到這種類型的女人,即便是長得像是天仙,也不喜歡。
好在司機很快提來了東西,沈嘉禾將禮物送給喬年,便說:
「我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不留下來陪我吃點嗎?」
喬年問。
沈嘉禾口袋裡的手機都快把他腿震麻了,此時也如坐針氈。
他不能說自己不想陪,可又很誠實的想要離開。
好在司機是個有眼力勁的,立馬對喬年解釋:
「少夫人,少爺他是偷偷跑出來的,現在要趕回去輸液,不然被夫人知道了,怕是又要責怪少爺了。」
「你又這樣……」
喬年嘆了口氣,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趕緊回去輸液,等你好了我再搬到婚房去。」
沈嘉禾應了聲好,伸手去拉喬年。
比喬年還細膩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道歉的話張口就來。
「是老公的錯,害你獨守空房幾個月。」
「沒關係,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於這一時。」說完,又很是自責,「我這段時間也忙得很,給喬心的項目很多出了問題,我這幾個月怕是都沒時間。」
喬年巴不得兩人什麼都沒有,哪裡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說出自己的忙。
她說的話,沈嘉禾一點都不懷疑。
喬父擅作主張將喬年手裡的項目幾乎都轉到了喬心手裡的事,圈子裡都知道了。
這也是沈嘉禾有意探聽的原因。
如果喬年沒法做喬氏的繼承人,那他就沒必要那麼卑微,更沒必要將宋清蘭藏著掖著。
不過喬年一回國,喬父就將項目給了喬年,這讓沈嘉禾摸不準喬家的意思。
沈嘉禾一走,喬年就把門給關上了。
在窗戶前看著秘書把他推出小區,這才放下心來,趕緊去了浴室。
打開衣櫃門,賀淮深竟然在裡麵睡著了。
「醒醒……」
賀淮深突然睜開眼,一把將喬年攬入懷中。
「走了?」
「嗯,他好像很著急,我故意留他下來他都不肯留。」
聞言,賀淮深眉頭一挑。
那可不得著急,畢竟佳人有約,沈嘉禾怎麼會舍得他外麵的小情人?
他伸手去摸喬年,卻被她攔住。
「你身上有傷,洗完澡就回去吧!」
賀淮深搖頭,「我今晚沒打算離開。」
「你別在這裡發瘋,要是被人看到你從我家出去,就算是有一百張嘴,我也解釋不清。」
「放心,我已經讓人把你這的攝像頭全黑了,隻要我想,沒有人會知道我來過。」
說著,賀淮深就要去親喬年。
喬年用手攔住他湊過來的唇,十分嚴肅的開口:
「賀淮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密不透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