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宇一愣。
他昨天找了人要去見鄭言,後來那人打電話說鄭言根本沒去,他就以為鄭言改了主意。
現在聽這位太子爺的話,張啟宇明顯感覺到不對。
隻是他也不敢多問,趕緊就答應了下來。
鄭言倒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著剛才和男人的接觸。
其實這個自稱凱文的人比顧凡辛長得好多了,顧凡辛雖然也很注重身材管理。
但凱文身量要比顧凡辛高,整個人從頭到腳透露著一種孔武有力,又配合著一種紳士內斂,這樣的矛盾體,偏偏在凱文身上感覺恰到好處。
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想著想著,鄭言拿出手機,打開了家裡的監控。
隻是一眼,她就惡心地不想再看下去。
或許顧凡辛和方小雅認為她不會回家,或許他們兩個情到深處逐漸控製不住,或許他們本身就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總之,方小雅一身高定禮服被扯落得七七八八,她從被子裡掙脫出來,就不由分說地往顧凡辛身上纏,絲襪也被扯的不堪入目。
「顧總……幫幫我……」
方小雅含糊不清地說著,去親吻顧凡辛。
顧凡辛從來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他暗自掙紮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看門口,一下子就將方小雅壓在了身下。
鄭言關掉手機起身。
她本來都不打算回家了,但是看著顧凡辛和方小雅的樣子,她覺得不能隻是自己在這惡心。
「顧總,要我……」
伴隨著方小雅的嬌喘,顧凡辛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門鎖的聲音。
他家是密碼鎖,平時開門也不覺得聲音多大,但今天聽在他的耳朵裡,就像是炸雷一般。
「靠!鄭言言回來了,你快起來!」
顧凡辛驚慌不已,一瞬間什麼心情都沒了,沒被嚇得再也起不來都算他心理素質好。
剛才一番折騰,多少讓方小雅清醒了一些,現在聽到鄭言的名字,整個人也是有些慌亂。
「她……她,我,我們……」
方小雅非常混亂,一開口就是語無倫次。
顧凡辛直接把她往後門帶。
「你從後院趕緊走!快走!」
方小雅也顧不上許多,拉扯著衣服趕緊跑了。
這邊,顧凡辛回到房間,將屋裡的高定禮服團吧團吧,一時間不知道往哪收才好,而鄭言的腳步已經近了,還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你在房間嗎?我才回來是不是讓你等急了?」
顧凡辛來不及分心回答,直接將禮服順著窗戶扔了出去,根本不顧那些高定會不會就此損壞。
將淩亂的床被快速平整了一下,然後又欲蓋彌彰地躺在床上。
他剛躺好,甚至還沒找個舒服愜意的姿勢,鄭言就推門進來了。
「你在家怎麼不說話?」鄭言皺了皺眉頭,打量著房間。
顧凡辛作賊心虛,偏偏又要裝出一副強硬的態度。
他怕被鄭言發現什麼,開口便是質問:「你去哪了?」
鄭言晃了晃便利店塑料袋,衛生巾包裝袋從袋口露出邊角。她故意抽出一包扔在玄關櫃上:「買這個。」
顧凡辛喉結動了動。
結婚五年他從未幫鄭言買過衛生用品,此刻看著那片粉色包裝,突然想起上個月她痛經蜷在床上的樣子。
「要幫忙煮紅糖水嗎?」話出口自己都愣住也許是怕尷尬。
「嗯?不過家裡沒有紅糖了,不如讓方助理送過來吧。」
一聽到方小雅,顧凡辛心虛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
他現在哪裡能讓方小雅出現。
「對了,你還想吃什麼?是你讓她來還是我打個電話?」
看著鄭言什麼都好像沒發現,自顧自地說著的樣子,顧凡辛更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顧凡辛的褲袋突然震動,方小雅的哭臉表情在鎖屏上跳動。
他拇指用力到幾乎按碎屏幕:「我說過別總疑神疑鬼!」
「提方助理就是疑神疑鬼?」鄭言輕笑,手指戳在他胸口,「顧總襯衫第三顆扣子係到第四顆的位置了。」
果然男人做了壞事心虛的時候總是喜歡先反咬女人!
顧凡辛心一下驚,後退半步撞上樓梯扶手,黃花梨木雕花硌得尾椎生疼。
他顧不上尾巴骨傳來的疼痛,感覺剛才靠近鄭言時身上居然有男式古龍水的味道。
「你……」顧凡辛剛才慌亂之中打的領結太緊現在勒得喉結發紅,嗓子發乾,伸手鬆了鬆,「什麼時候買的新香水?」
「上個月。」鄭言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說通宵加班那晚。」
顧凡辛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晚方小雅的指甲正抓著他後背……
鄭言趁顧凡辛沒有發現她不對勁,隻是說自己大姨媽來了,恐怕會影響他休息,便要去次臥睡。
「鄭言,你……」
顧凡辛想說「你怎麼了?」想說「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可是話到嘴邊,又一句都沒說出來。
最後,他隻是叮囑鄭言也早點睡。
鄭言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去了次臥。
次臥門鎖「哢嗒」落下,果然沒有顧凡辛在身邊,她覺得整個房間裡的空氣都好了。
拿出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刷著,突然來了一條驗證信息。
有人想加她好友——凱文。
申旻寒是找張啟宇要的鄭言聯係方式,發送申請信息之後,過了十分鍾,對麵才顯示通過。
這個時間,他覺得鄭言應該不會睡覺,這個通過時間,會不會是那女人在猶豫?
不自覺的,申旻寒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以為你不會加我。」
鄭言一挑眉毛。
「為什麼?」
「不怕你老公發現?」
「……」
「別跟我提他!」
申旻寒剛才在張啟宇那旁敲側擊了一下,得知了一些鄭言基本的情況,對她那個老公顧凡辛,也有一些耳聞。
不過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換個話題。
「我們總得約個會吧。」
鄭言手指在發送鍵上懸了五秒。
「我請你幫忙,自然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了。」
「好的老婆。」
將這四個字發出去,申旻寒不由得想到了電話那端,鄭言或許會麵紅耳赤,覺得非常有意思。
他雖然不了解這個女人,但是在這種時候,他腦海中就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了這樣的場景。
在鄭言沒回復之前,他又快速發出去一條。
「別生氣,我們提前練習練習要怎麼曖昧,這很正常。」
鄭言不願意被他看扁了,手指在發送鍵上懸了五秒,硬著頭皮回復。
「誰生氣了,我隻是覺得你或許不太懂得怎麼曖昧。」
「那你教教我?」
申旻寒直接發送了一條語音,他的聲音低沉。
「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