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如果對這件事情無所謂,對鍾家的名聲,甚至未來的發展也不以為意,那等我走出鍾家大門,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
她一字一句,笑吟吟回應林夢玉,神情間的癲狂,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秦念,你別忘了,望舒是你的手足姐妹,有這層關係,你不要鬧得太過難堪。」
阮書禾冷不丁提了一句,無疑是點燃了導火索。
秦念原本沒有考慮到秦望舒,偏偏阮書禾好死不死,時不時提了一句,非要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秦望舒!」
秦念咬牙切齒提起這個名字,所有的恨意在頃刻間爆發。
「伯母,我後悔了,我要鍾家70%的財產!」
她一門心思想要得到鍾家的財產,這一刻,她要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得到。
「70%?」
林夢玉被驚訝到一時間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
她眼眸微微一亮,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鍾嶼晨冷峻的麵容,往那一站都會令人生畏。
「你們到底在吵什麼?」
鍾嶼晨在門外聽得不是很真切,但隱約能猜到秦念是過來鬧事的。
林夢玉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鍾嶼晨。
希望他能夠主持大局。
「嶼晨,我現在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秦念在見到鍾嶼晨的那一刻,語氣瞬間柔和不少。
「你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拿出來給我們好好看看,沒必要長著掖著。」
相對於夢玉的猶豫,鍾嶼晨處理得很是乾脆。
秦念微微一愣,沒想到鍾嶼晨竟然會如此果斷。
「鍾嶼晨,事關鍾家聲譽,你真的毫不在乎?」
她感到難以置信,明明已經把話攤在台麵上,他卻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要是想空手套白狼,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進警察局。」
鍾嶼晨懶得跟她白費口舌,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嶼晨,你竟然如此對我,那我也沒必要顧及你的顏麵!」
鍾嶼晨冰冷的言語,讓秦念頓時心如刀割。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包裡掏出一疊照片,甩在茶幾上。
鍾嶼晨餘光一瞥,難以置信拿起那疊照片,一一看了一遍。
「怪不得,她不願意回來……」
他的手微微顫抖,氣得兩眼通紅。
原來,鍾嶼陽和秦望舒私底下早就暗通溝渠,讓他把這頂帽子戴得嚴嚴實實。
「給我看看。」
鍾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一把從鍾嶼晨手中奪過那疊照片,看完捂著胸口,直接氣暈過去。
「快叫救護車!」
林夢玉眼疾手快,穩住鍾老爺子虛弱的身體。
鍾家一時間亂成一鍋粥。
很快,鍾嶼陽從管家的口中得知,鍾老爺子被氣進醫院的事。
他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躺在病床的鍾老爺子,一臉虛弱。
鍾老爺子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他聞聲看去,發現是鍾嶼陽朝他走來。
他頓時瞪大雙眼,氣急敗壞地把放在旁邊的拐杖往鍾嶼陽身上砸去。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惹,不要碰,為什麼你就不聽話!」
回答鍾老爺子的是一聲噗咚,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孫子直挺挺地朝著地下跪去,這一聲巨響,也不知道那膝蓋有沒有事?
到底是親孫子,鍾老爺子晦澀地說:「我知道鍾家對不住你,爺爺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就這樁事……」
「爺爺。」鍾嶼陽打斷了老爺子的話,「求你了。」
求什麼呢,爺孫兩個都心知肚明,可終究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打破這個沉默。
一個,要跪就跪吧,他不會心軟
一個,長跪不起,也要掙出一份前程來。
與此同時,秦望舒正在參加一個珠寶會,前幾次的生意重創了她,如今她隻能到各大珠寶會議上尋找獵物,否則就是坐吃山空。
畢竟鍾嶼晨的錢是鍾家的。
但沒想到在這裡都會遇到不速之客,秦念手裡端著紅酒杯阻攔著她的去路。
秦望舒瞥了她一眼,往右。
秦念往右。
秦望舒往左。
秦念繼續。
秦望舒蹙著眉,抬眸:「你想乾什麼?」
「秦望舒,你怎麼還有臉到外麵逛啊,你知道一向疼愛你的鍾老爺子被你氣得住院了嗎,你還真是有閒情雅致,要點臉吧。」
秦念心裡窩火,為什麼這個女人的命那麼好,好到鍾家兩個都對她情深意重!
秦望舒眸裡的情緒一寸寸冷了下來,她譏諷的輕抬下巴:「秦念,你管好你自己吧,你已經是曾和光的老婆了,別人的家世就不用你瞎操心了,就你這種亂咬人的舉動,誰會正眼瞧你,你就在泥潭裡掙紮,當個攪屎棍吧!」
說完,也不管秦念是什麼表情,秦望舒撞著她的肩膀,就離開了。
秦念渾身都在發抖,她捏緊了杯子,氣得兩眼通紅。
但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等等!
大庭廣眾之下!
秦念忽然想起什麼,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按我說的去準備,一會兒帶過來。」
珠寶會上多的是貴族之人,秦望舒仔細地盯著他們的愛好,打算一會兒借機尋個切入點,然後推銷自己。
這不,她現在就盯上了一個獵物。
那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但整個人贏弱柔美,盡管人長得沒那麼好看,但勝在有氣質,若是這個時候身上有點首飾搭配,肯定更加吸睛。
就她了!
秦望舒塞了一口蛋糕,就要上前打招呼,但直覺告訴她,有點不對勁。
她轉身看去,隻見二樓的包廂裡,有一個男人靜坐在那裡湛茶,見她看過去,甚至端起了茶杯,朝她敬了一杯!
喝茶時,那漂亮的唇瓣微微翹了翹。
一股暗流湧動隔著人流流竄她的全身。
這狗男人怎麼也在這裡,難不成又是抓她回去的?
秦望舒腳下步子加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二樓的包廂,鍾嶼晨自視線看不到人後,打算離開,可已經為時已晚,有個中年男子,領了個年輕的女人,大概二十出頭。
「鍾總,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還請鍾總賞個臉,耽誤你點時間。」
鍾嶼晨放下茶杯,濃眉蹙了起來:「今天有事,有什麼改日再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