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被體檢結果逗笑了。
原本的傷心頓時一去不復返,被鍾嶼晨這幼稚行為狠狠逗笑。
鍾嶼晨在外麵玩的那麼花,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簡單,居然沒有被感染?
如果對方不是夏星,她都要懷疑這報告被作假了。
夏星又連續發了好幾個語音條,八卦鍾嶼晨。
「聽說他來做體檢的時候,我們科室的小護士們都激動了,因為他長得太好看。」
聽到夏星的感嘆,秦望舒內心麻木。
她無心聽這些關於鍾嶼晨的事兒,因為當初她也是被這張臉蒙蔽的。
他長得好看,所以有蠱惑,好像不管為他乾什麼都是值得的。
秦望舒冷冷地在手機上打下了一行字:「也就這張臉能看了。」
鍾嶼晨性格暴躁,而且不易近人,誰靠近他才是靠近了倒黴。
夏星理解秦望舒對他的純恨,所以沒有一直誇獎,隻詢問她:「不過鍾嶼晨好端端的,體檢傳染病乾什麼?他應該也不至於吧?」
秦望舒想到了,那天她在他醉酒的時候說出的話。
她說,想上床就要拿出體檢報告。
沒想到居然被他聽進去了,還以為醉酒的人不會有記憶。
秦望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給夏星,夏星聽完,下巴都要砸在腳背上。
「姐們,你們兩個人的拉扯還真是精彩……看來他至少還要圖你的身子,我看男人,隻有沒了下半身才能老實。」
秦望舒冷笑了一聲,說起這件事,她隻有無窮盡的怒火。
「可是我根本不想和那種人上床,他現在做了報告,必然要來要挾我了。誰知道他這樣滿肚子壞水的人又要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秦望舒甚至不想回家。
夏星理解她,也跟著嘆息了一聲:「也是,反正都打算跟他離婚了。而且為什麼不找個能哄你的?」
「他這樣的人,一看在床上也不會以你為主。不過那他很容易就強迫你了吧,千言萬語,可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啊。」
夏星在電話那邊癟了癟嘴,對秦望舒千叮嚀萬囑咐。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逃過他的魔爪。」
秦望舒說出這句話時,無奈地嘆息一聲。
她最了解鍾嶼晨,隻要他想做的,就算不擇手段也會做到。
「不如你裝病算了,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理由,他總不可能強人所難吧?不然也太不是人了。」
夏星怒罵。
想到這一理由,秦望舒也覺得很好。
她特意停下了車,準備買點道具,假戲真做。
等她推門而入的時候,秦望舒看到了坐在島台旁的鍾嶼晨。
在昏暗又溫暖的燈光下,他的身影修長高大,被光線襯托的無比撩人。
他手邊擺放著紅酒,袖子被擼起,露出帶有青筋的手臂。
發現秦望舒回來,他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秦望舒借著光線,注意到了,桌上放著夏星拍的那張檢驗報告。
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也不難猜出他要說些什麼。
秦望舒垂下眼眸,故作腳步虛浮,慢吞吞地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茶。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她開門見山,怕自己表演的不夠生動,總要補充一下才好。
鍾嶼晨皺起眉頭,看到了她不太好看的臉色,以及渾身有氣無力的狀態。
他原本是醞釀好了要跟她說些什麼,但卻被她這麼一句話,盡數打斷。
「怎麼了?」
他看著秦望舒,一副「要死可以,別死我旁邊的」臉色。
秦望舒搖搖頭,捂著心口,表現出來痛苦不堪的模樣。
「要不要給你叫家庭醫生?或者把你送到醫院。」
鍾嶼晨放下了手邊的東西,來到秦望舒麵前,仔細地看著她。
他的臉上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卻也不想讓秦望舒出什麼事。
她用帶有水霧的眼睛看著鍾嶼晨,一字一頓地解釋著:「我心髒不好,剛剛回家一趟,被我爸氣出心髒病了,沒事,我已經去看過醫生了,剛從醫院回來……醫生給我開了藥,讓我按時吃就好。」
她說完,勉強撐起身子,虛弱地把自己買來的瓶瓶罐罐打開,翻翻找找,一口氣吃下去好幾顆。
鍾嶼晨的眉頭皺的更重了。
秦望舒心髒不好嗎?竟有此事?
有了觀眾,她強忍住笑場,開始肆無忌憚地在鍾嶼晨麵前表演。
幸好她在回來的路上,提前路過藥店,買了一堆治心髒的藥,隨後把把藥瓶裡的藥全部清空,換成了維生素。
那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吃完藥之後,秦望舒長長的眼睫上沾著淚珠,眨了眨眼,看向鍾嶼晨。
「嶼晨,你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秦望舒不忘了自己的本職,時時刻刻記得,要以他為主。
鍾嶼晨看到她這幅生了病還要卑微討好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撂下了一個白眼就直接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還有空關心他,看來還是病的不夠重。
聽到鍾嶼晨莫名其妙砸門的聲音,秦望舒也隻覺得,或許是自己破壞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這樣莫名其妙發脾氣。
她一個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想到今天在秦家的被羞辱,指甲都要嵌進肉裡。
房英的一麵之詞沒有任何參考性,相反,她不能坐以待斃下去。
她要查出那個香,到底是不是房英買的,到底是不是她撒謊。
如果是她撒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但礙於墓園母親的墓地那裡沒有直接的監控,調查起來略有麻煩,所以秦望舒還是聯係了偵探,將自己的情況說明。
因為這不涉及有權有勢的人,消息不會受到阻擋,所以很快就有了結果。
得知結果的秦望舒,更加後背發涼。
「秦小姐,對不住,我這邊隻能查到,這斷魂香鍾家一個傭人買的,但是因為購買香的老板店鋪監控壞了,他也找不出來是哪個傭人,而且對方很是小心,還特意用了現金支付。這就更加增加了搜尋的難度……」
聽到這些話,秦望舒的心涼了半截。
媽媽的死,難道跟鍾家人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