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皺眉,試圖聯係夏星。
她心下一陣懊惱,曾和光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要在夏星去洗手間的時候來。
但曾和光發現,她要擺弄手機,便順勢一個用力,把她手機抽走了。
「還給我。」
秦望舒怒目圓睜地看著他,雖然表麵雲淡風輕,但她心裡也著實慌了。
酒吧壓根不是什麼好地方。
曾和光不僅不害怕,反而鹹豬手對秦望舒更甚,直接覆上她的脖頸,威脅道:「秦望舒,我聽說今天鍾嶼晨也在。要不然我把手機還給你,你聯係他,我看看他要怎麼來救你。」
鍾嶼晨也在?
秦望舒不意外。
他本來就是這兒的常客,隻可惜,這次恐怕要落人口舌了。
曾和光看她的反應平淡,嫌棄地皺起眉頭:「秦小姐,你就是這麼對鍾嶼晨的?難怪他這麼嫌棄你,寧願找別的女人,也不願意理一根木頭。」
「雖然我家裡不如鍾家,但也還湊合吧,和鍾嶼晨離婚了沒錢,不如考慮一下我?」
曾和光越說越囂張,直接就要一個仰頭,朝著秦望舒親了上去。
秦望舒惡心的不得了,推搡了他一把,隻能想方設法地逃脫曾和光的魔爪。
殊不知秦望舒和曾和光牽扯不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酒吧。
確切來說,是名流圈。
鍾嶼晨和秦望舒這名存實亡的婚姻,成為了大家最愛看的樂子。
在隔壁包廂,人人都像是吃到了驚天秘聞大瓜似的,連帶著看鍾嶼晨的臉色都變了。
「我剛才可聽說,秦望舒和曾和光摟摟抱抱,我說姐們就算餓了,也不能什麼都吃啊……曾和光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是不是看錯了?雖然嶼晨對她不好,但秦望舒還不算誰都能靠近。不過他們之前裝的可真是辛苦啊,他們在新聞裡表現的情比金堅,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兒。」
鍾嶼晨坐在主位,他周身散發著冷意,以及他人不可靠近的氣場。
雖然這些話沒舞到他麵前,但哥們幾個竊竊私語,表現出來的,都想看他的意思。
鍾嶼晨背地裡討厭秦望舒,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見鍾嶼晨不表明自己的意見,他們越說越過分。
「不過秦望舒的腰可真軟啊,曾和光也真是個膽大的,不顧人家反抗,直接就那麼攬了上去。也不知道那秦望舒滋味怎麼樣。」
左右是個鍾嶼晨不在意的人,口嗨幾句也沒人在意。
有了這句話,大家提起秦望舒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
但鍾嶼晨的表情始終沒什麼變化。
他的眸色幽暗,和這四周紙醉金迷的環境融為一體。
他心裡五味雜陳。
秦望舒是該死,但不應該被曾和光這麼惦記。
他的麵色如常,沒有別的變化。
他垂下眼眸,聞到了身旁陌生女人的香水的味道,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他起身,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淡聲開口:「我去一趟洗手間。」
眾人對鍾嶼晨的理由不疑有他,他們太自信,鍾嶼晨不會看秦望舒一眼。
在他走後,其他人仍然胡天酒地。
秦念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鍾嶼晨的位置空了,疑惑開口:「嶼晨呢?」
「去洗手間了。」
身旁的鍾嶼晨哥們提醒著。
秦念更加一頭霧水:「我剛從洗手間回來啊。」
雖然她這麼想,但考慮到或許是她和鍾嶼晨錯過了,索性又跑了一趟洗手間,準備出去尋找他。
剛走了沒幾步,她就聽到了不遠處那道熟悉的低沉的聲音。
那人的嗓音中滿是戾氣,湊近一看,鍾嶼晨的眼眸猩紅,帶有前所未有的殺氣。
「你今天要是敢動手,我就弄死你。」
秦念對他這般眼神極為畏懼。
但轉念一看,發現他麵前是曾和光和秦望舒。
曾和光聽到他這麼說,滿不在乎。
大家都太堅定了,認為鍾嶼晨不可能維護秦望舒,更不會管她死活。
但麵前是鍾嶼晨,是能撼動滿城經濟的男人,曾和光的口氣不免變得諂媚,連眼神都變得微妙。
「鍾先生,這個女人水性楊花,我得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你可沒看見,剛才她勾引我。」
曾和光好色,滿臉橫肉,說起這些討好的話,更把惡心刻畫的入木三分。
鍾嶼晨垂下眼眸,看到了麵前的秦望舒。
她還是這熟悉的表情,好像發生了天大的事,她都隻有抗拒。
麵對他時是這樣,現在被曾和光騷擾了,還是這樣。
鍾嶼晨心下一股無名火蔓延,有一瞬間在想,要不然不管她算了。
「現在秦望舒一天是鍾家太太,一天我就要罩著,至於你,還不趕緊滾開?」
曾和光沒想到鍾嶼晨會這麼說,意外之餘,察覺到了他是顧及到了鍾家麵子,所以才會維護。
看他沒有發難自己的意思,曾和光嘿嘿一笑,完全放心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惹得鍾太太不開心了。」
秦念目睹一切,心裡醋意橫生。
即便鍾嶼晨的意思是她丟了鍾家的人,但她還是內心氣不過。
鍾嶼晨也是男人,萬一要是對秦望舒憐香惜玉了怎麼辦?
前腳曾和光剛放開秦望舒,還不等鍾嶼晨對她有什麼關心或是諷刺,秦念就橫插一腳,介入其中。
「姐姐,你沒事吧?」
秦念一把撲倒在秦望舒身上,伸出手,在她的發絲上稍稍撫弄一番,一副可憐她的神情。
秦望舒聽到這,麵上帶有冷笑。
鍾嶼晨維護她,還不是因為所謂的麵子。
她被秦念捏住手,隻聽到她溫聲細語地關心:「姐夫,姐姐剛才受委屈了,我帶姐姐去洗手間,理一下衣服儀容。免得被別人看到,影響姐姐名聲。」
她說完這句話後,便半推半就的把秦望舒帶走。
在離開包廂後,秦望舒試圖推辭,但她剛才和曾和周旋花費了極大力氣,現在秦念又太過於堅定,口口聲聲說要帶著她去換衣服。
「進去吧你!」
秦念一個用力,把秦望舒推進了洗手間,隨後把門狠狠關死,不給她掙紮的機會。
秦望舒拚命拍打門,但無人理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