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彩禮?
在場的一眾人聽後都不由得神色一怔。
看著錢曉嵐的神色也變得怪異起來。
江景不由得在心裡發出一聲冷笑。
以前錢曉嵐上高中那會兒還退學過一段時間,原因也很簡單,她和社會上的一個小黃毛好上了,江景隻知道兩人玩得很花,並且後麵錢曉嵐還懷孕了。
那個黃毛也挺有擔當的,說這事一定負責。
但是後麵聽說錢國富開出了高價彩禮,那個黃毛嚇得連夜扛著鬼火跑路。
這會兒聽到錢曉嵐不要彩禮,江景還是挺意外的。
「你爸怎麼說?」
江景猶豫了一會兒後問道。
「我爸他沒說啥。」
「他尊重我的選擇。」
錢曉嵐挽著麥克的胳膊滿臉笑意的說道。
眾人聽後雖然有疑惑,但是也不好在左右錢曉嵐的想法。
彩禮畢竟隻是一個習俗,人家自己都沒要,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
「對了,江景,聽小鈺說你還會治病,我這兩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可以幫我看看嗎?」
「可以啊?」
說著江景揮了揮手,錢曉嵐連忙拉來一個凳子坐在江景的身邊,接著把手伸到江景前麵。
江景把手順勢一搭,就開始給錢曉嵐把脈。
周圍的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都在默默地注視著江景。
而麥克則一臉好奇地看著江景。
就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最近喉嚨痛嗎?」
錢曉嵐聽後眼底亮起一絲亮光,接著瘋狂點頭。
「還有惡心,想吐?」
錢曉嵐聽後又點了點頭。
這時江景也收回了手,低著頭開始思考起來。
錢曉嵐收回手的時候,他還注意到了錢曉嵐的手背有一小片紅疹。
「小景哥哥,曉嵐這是怎麼了?」
「是有小寶寶了嗎?」
陳小鈺滿臉好奇的看著江景問道。
「你這丫頭別亂說話。」
周倩連忙掐了一把陳小鈺,滿臉嚴肅地看著她。
聽到陳小鈺這麼問,徐鳳和蕭雨也好奇地打量著錢曉嵐。
這時麥克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來到錢曉嵐的後麵,一雙大手撫摸著錢曉嵐的肩膀,也在等著江景的判斷結果。
江景不著痕跡地瞄了麥克一眼,由於廚房裡的燈不是很亮,江景也沒法看清麥克手上和脖頸上有沒有紅疹。
江景收回思緒,接著看向錢曉嵐笑著說道:
「梅啥事。」
「你就是沒休息好,注意多休息休息就行。」
聽到江景這麼說,一眾人也收回了心。
等飯局散去之後,江景帶著徐鳳他們也回了家。
躺在床上的時候,蕭雨也好奇的將腦袋給湊了過來。
「錢國富女兒的病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但是不好意思直說。」
江景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蕭雨的腦袋。
「我也隻是懷疑是,我也不確定。」
「是什麼病?」
蕭雨有些好奇的問道。
「行了,快睡吧!」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對了,你沒和錢曉嵐有過度來往吧?」
蕭雨聽後有些生氣地瞪了一眼江景。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不是和錢國富他們不對付嗎?」
「我怎麼可能叛變投敵了。」
「不錯,這思想覺悟,快睡吧!」
江景看著蕭雨滿臉笑意,接著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隨後拿起手機給二愣和李香蘭一人發了一條消息。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出了門。
江景剛到水壩沒一會兒,李香蘭也就來了。
她從背後緊緊地抱著江景,兩團飽滿擠著江景的後背軟軟的。
「老同學,快給我吧!」
李香蘭吐著溫熱的氣息,手一下一下摸著江景的那裡。
江景把她的手扒開,接著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先說正事!」
「錢國富他們最近有什麼動作嗎?」
被江景打亂了興致,雖然李香蘭有些生氣,但是也隻能按照江景的要求來。
「他們應該沒啥大動作吧!」
「而且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競選村長了,這會兒趙屈正忙著準備競選的事情。」
「錢國富也就偶爾朝他的木材廠和超市轉轉,平時都是在村委會裡。」
江景聽後點了點頭,接著才想起錢曉嵐的事。
「對了,錢曉嵐以前和錢國富的關係不是挺僵的嗎?怎麼現在肯回來了?」
錢國富和他女兒關係不好在村裡不是什麼秘密。
錢曉嵐還很小的時候,錢國富喜歡上了縣城的一個發廊妹,最後在那個發廊妹的攛掇下,錢國富活活把錢曉嵐的媽給逼死了。
而錢國富後麵也順理成章地把那個發廊妹給帶回來了,那個發廊妹來了錢家也毫不客氣,一言不合就動手打錢曉嵐,而錢國富天生就是耳軟的主,看到自己女兒被小三打,屁都不敢放一個。
好在錢曉嵐受到的委屈不是很長,那個發廊妹來錢家後不到半年就跑了,據說還卷走了錢家的十幾萬塊錢。
再到後麵錢國富逼走了那個小黃毛,逼著錢曉嵐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兩人的關係也就越來越僵。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看到她的時候我差點嚇個半死。」
李香蘭摸了摸胸口的飽滿,臉上都是後怕的模樣。
「怎麼,她認出你來了嗎?」江景輕笑一聲看著李香蘭問道。
李香蘭初中時和江景是同班同學,雖然錢曉嵐當時和他們不是一班,但是學校就那麼大點,人也就那麼多,一年的時間差不多全校的人你都認識了。
李香蘭聽後臉色也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她搖了搖頭,滿臉疑惑的說道: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來我,但是我感覺她應該是認出來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裝作不認識我。」
「而且你們對他們父女倆的關係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我看曉嵐挺孝順的啊!」
「跟錢國富說話的時候恭恭敬敬的,根本就沒有你們口中的那種水深火熱的情況。」
江景聽後皺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
這錢曉嵐看上去似乎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她明明認出李香蘭了,但是卻裝作不認識。
而且她和錢國富的關係,村裡的人都清楚,這父女倆說是不死不休都不為過,不至於才這麼幾年就化乾戈為玉帛了。
李香蘭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錢國富現在很可能已經被算計在其中了。
也說不準江景他自己現在也在被錢曉嵐給算計。
江景收回思緒,繼續問道:
「錢曉嵐有說她回來乾什麼?」
「或者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李香蘭聽後搖了搖頭說道:「她說挺想錢國富,然後正好這段時間沒事,她就順便回來看看。」
「你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好像也沒啥,她就整日帶著那個歪果老黑到處瞎逛,最喜歡去的就是後山。」
後山?
江景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出來錢曉嵐打的什麼算盤。
他收回思緒,繼續問道:
「對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看到何白香?」
「何醫生已經回家了。」
「你不知道嗎?」
江景聽後茫然地搖了搖頭,她原本以為何白香就是單純的回家看看,沒想到是真的回家了。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她走的時候和錢國富說,讓錢國富那個軟腳蝦把村醫所交給你,但是那個老東西打算把村醫所給楊六的兒子楊天方,而且現在已經在村裡宣傳過了,四天後就開業。」
「你要是想搶回來就得盡快了。」
江景聽到何白香把村醫所留給了自己,心不由得一暖。
但是緊接著就是憤怒,他的臉色也冰冷了下來。
楊六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和趙屈,錢國富穿一條褲子的人。
何白香留下來給自己的東西,錢國富這個軟腳蝦竟然想據為己有,讓自己人來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