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瑤琴,今日既已與我狹路相逢,遇上我這般對手,你便隻能乖乖認輸,俯首稱臣啊。」
趙子怡微微仰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挑釁與不屑,緊緊盯著公孫瑤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緩緩開口說道。
雖說之前方映雪所展現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原本的預料,讓她心中暗自警惕了一番。
然而,當麵對公孫瑤琴時,她心底的那股自信又重新膨脹起來。
畢竟,在她細致入微的觀察下,並未從公孫瑤琴身上察覺到那種強大到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眼前之人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弱者罷了。
可她又哪裡會知曉,公孫瑤琴早已踏入神念境初期這一高深境界,其真實戰力與她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遠遠超出她所能想象的範圍。
「趙子怡,當年你心腸歹毒,竟對我師尊暗下毒手,而後更是喪心病狂地參與其中,將我師尊煉化成藥人,這般深仇大恨,我定要讓你在今日一敗塗地,讓你失去所有的一切,讓你為你曾經的惡行付出慘痛代價!」
公孫瑤琴神色平靜如水,目光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冷冽,淡淡地開口說道:「你且先出手吧,不然的話,待我出手,你便再無任何出手的機會了,到那時,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哼,找死!今日我便讓你知道,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趙子怡聞言,頓時怒不可遏,臉上瞬間布滿憤怒的陰雲,雙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她猛地握緊手中之劍,手臂用力一揮,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瞬間呼嘯而出,如同一道閃電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斬向了公孫瑤琴。
這女人雖說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對這場對決已然勝券在握,但在實際行動上卻絲毫不敢有半分輕敵之意。
畢竟,之前蘇純的慘敗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想重蹈覆轍,像蘇純一樣被廢掉修為,落得個一敗塗地的淒慘下場。
「哇!快看吶!這劍氣如此凝練,氣勢非凡,看來趙子怡已然踏入築基境了。怪不得在先前的初賽中,她表現得那般遊刃有餘,原來是一直隱藏了自身實力,真是深藏不露啊!」
就在趙子怡揮出劍氣的瞬間,人群中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這驚呼之聲還未完全落音,趙子怡所斬出的那道淩厲劍氣,已然如疾風般,瞬間斬到了公孫瑤琴的麵前。
那銳利的氣勢,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撕裂開來。
但隻見公孫瑤琴身形微微一晃,宛如鬼魅一般,動作輕盈而又迅速,在千鈞一發之際,巧妙地避開了趙子怡這淩厲的一劍。
緊接著,她身形一閃,如同幻影般,瞬間轉移到了趙子怡的側麵,速度快得讓人幾乎難以捕捉。
趙子怡的劍氣未能擊中目標,直接斬在了擂台之上。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擂台之上瞬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石屑飛濺,塵土飛揚。
這還是多虧了擂台是以特殊法訣精心加固過的,堅固無比,否則的話,以趙子怡這道劍氣的淩厲程度,恐怕會直接將這擂台一斬為二,場麵定會十分驚人。
「哼,你躲得開我的一劍,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躲下去!」
趙子怡見狀,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她怒喝一聲,手中之劍如狂風驟雨般連續揮出,一道道劍氣相互交織,瞬間斬出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直接朝著公孫瑤琴籠罩而去,仿佛要將她徹底困在其中,一舉擊敗。
圍觀的眾人皆瞪大了眼睛,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擂台上那劍拔弩張的局勢中,心中皆認定公孫瑤琴一旦被這如蛛網般嚴密、淩厲的劍氣之網困住,那便是陷入了絕境。
甚至,公孫瑤琴有可能被直接斬殺。
畢竟這劍氣之網,乃是趙子怡全力施展的殺招,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交織在一起,更是威力倍增,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切割成碎片。
「破!」
然而,就在眾人皆以為公孫瑤琴在劫難逃之時,公孫瑤琴卻是柳眉微蹙,低喝了一聲。
這一聲低喝,猶如黃鍾大呂,在擂台上回盪開來。
隻見她身形一動,一掌猛然拍出。
剎那間,一股雄渾無比的真氣從她體內洶湧而出,迅速凝聚成一隻巨大無比的掌印。
這真氣巨掌,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沖天而起,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狠狠地轟向了那籠罩而來的劍網。
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劍網,在真氣巨掌那碾壓一切的恐怖力量之下,瞬間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直接破碎開來。
無數道劍氣四散飛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不僅如此,公孫瑤琴的真氣巨掌在破碎劍網之後,勢頭絲毫不減,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繼續朝著趙子怡碾壓而至。
那強大的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發出陣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趙子怡見狀,頓時大驚失色,臉色變得煞白如紙。
她心中驚恐萬分,想要躲避這來勢洶洶的真氣巨掌,然而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四周的氣機已經被公孫瑤琴的真氣完全鎖死了,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形的牢籠之中,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無奈之下,趙子怡隻能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再次出劍。
她拚盡全力,將體內的真氣都灌注到手中的長劍之中,想要斬碎那真氣巨掌。
然而,她的長劍剛剛揮出,便遇到了真氣巨掌那強大的阻力。
但是下一刻,隻見那真氣巨掌輕輕一握,趙子怡手中之劍便如同脆弱的樹枝一般,被直接抓住,緊接著寸寸碎裂。
無數碎片在真氣的沖擊下,四處飛濺,猶如一場絢麗的煙花。
而趙子怡,也在這一瞬間,被真氣巨掌狠狠地擊飛了出去。
她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上,揚起一片塵土。
「你……你竟然是神念境。」
趙子怡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她搖搖晃晃地站在擂台上,看向公孫瑤琴,滿臉震驚之色。
她心中清楚,如果公孫瑤琴不是神念境,壓根沒法如此精準地鎖定她的氣機,逼得她不得不與之硬拚。
神念境的強者,能夠感知到周圍氣機的細微變化,並且能夠運用神念之力進行攻擊和防禦,實力遠非築基境可比。
「什麼?公孫瑤琴是神念境?這在天元郡三大宗門,也已經是長老的實力啊,而三大宗門的長老,無一不是百歲以上的。」
「這個公孫瑤琴那可是絕世天才啊,如此年輕便達到了神念境,這等天賦,實在是讓人驚嘆不已。」
「沒想到,雁鳴城這種小地方,竟然能出這樣的人物。這雁鳴城雖然不大,但卻藏龍臥虎,看來以後不能小瞧了。」
「這一次的女子組頭名,那肯定是公孫瑤琴了。以她的實力,在女子組中根本無人能敵。」
「隻怕這次龍鳳大會的頭名,也是她了,除了她是神念境,參賽之人裡麵,隻怕沒有別的神念境了。這龍鳳大會可是匯聚了各地的天才,公孫瑤琴能脫穎而出,足以證明她的實力。」
看到趙子怡被重創,還說出公孫瑤琴是神念境的話,頓時,圍觀的眾人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紛紛議論了起來。
他們的臉上滿是震驚和羨慕之色,對公孫瑤琴的實力和天賦贊嘆不已。
「沒錯,我已是神念境初期,你這個所謂的龍淵劍府的劍首,為何還隻是築基境初期?」
公孫瑤琴的眼神如冰冷的利刃一般,掃向趙子怡,冷傲地說道:你給我師尊下毒,被龍淵劍宗除名,卻轉投無極宗,若是無極宗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會不會也將你除名呢?」
趙子怡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她便穩住了心神,抹了抹嘴邊的血跡,強裝鎮定地說道:「公孫瑤琴,你可別造謠,我壓根沒給人下毒。我已經被無極宗宗主收為了徒弟,怎麼會被無極宗除名呢?雖然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能獲得無數的資源,還能得到陳宗主的親自指點,我會很快超越你的。」
趙子怡心中雖然有些心虛,但她並不想在眾人麵前示弱。
她相信,隻要自己有無極宗的支持,總有一天能夠戰勝公孫瑤琴,洗刷今日的恥辱。
趙子怡仍舊懷揣著那份幻想,認為無極宗會是她最堅實的依靠,是她風雨飄搖中的避風港。
她未曾料到,也無從察覺,無極宗那高高在上的宗主陳聽雪,與方寒之間竟有著千絲萬縷、難以言喻的深厚情誼,甚至,陳聽雪對方寒還懷揣著一份深深的愛慕之心。
方寒之所以遲遲未對趙子怡下手,並非出於憐憫或猶豫,而是因為他心中有著更為周密的盤算。
方寒是要通過她這張網,捕捉到另一條更為重要的「大魚」歐陽燕。
現在方寒已經探得了歐陽燕的藏身之所,如此一來,趙子怡在他眼中,便如同棄子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利用價值。
在即將拉開帷幕的龍鳳大會上,趙子怡這個曾自以為能夠翻雲覆雨的小角色,終將如跳梁小醜般,在眾目睽睽之下,黯然退場,迎來她命運的淒涼落幕。
「趙子怡,你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給人下毒,手段卑劣。老夫當初見你有些資質,便破例將你收入龍淵劍宗門下,意圖重點栽培,卻不料,你品行如此敗壞,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老夫自然要將你逐出師門,以正門風。」
就在這時,一道淩厲的劍光劃破長空,伴隨著一個威嚴而洪亮的聲音,龍淵劍宗那位癡迷於劍道、德高望重的劍癡長老,腳踏飛劍,禦風而來,穩穩地懸浮在了擂台的上空,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趙子怡怎麼突然從龍淵劍宗消失了,原來是被開除了啊,真是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不過,無極宗和龍淵劍宗向來不和,勢同水火。如今,即便趙子怡品行有虧,但無極宗的高人既然已經現身,他們會不會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麵,強行保下趙子怡,不承認她下毒的醜事呢?」
劍癡長老的突然出現,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讓原本就熱鬧非凡的觀戰人群,再次沸騰起來,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