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嵩明還是很有一套的。
不然也當不了琉璃門的長老,更做不了這次聖子征集令門派的領隊。
強的不行,那就來弱的。
看你要臉不要臉。
「你們……」
「你們玄天宗,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實力強橫,竟然如此欺負人!」
「大家都看到了,玄天宗真是欺人太甚,把我們小門派,往死裡欺負!」
嵩明哭喪著臉,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這極具有表演性質的一幕,讓圍觀群眾,不由議論紛紛,畢竟各自觀點不一樣。
「臥槽,還真是。玄天宗也太欺負人了吧!」
「沒想到,我的主宗門,竟然如此不堪!」
「失望了,太失望了,玄天宗根本就看不起小宗門。」
秉持這個觀點的人,主要是腦袋簡單,人雲亦雲,隻會被表麵現場所這蒙蔽的人,當然也有一些敵對勢力,在暗中挑唆,在人群中不斷地宣傳鼓動,起到擾亂人心的作用。
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畢竟,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理智的人,和堅定支持玄天宗的附屬宗門。
「哈哈哈,真是笑死了,琉璃門自己沒腦子,也當我們都傻嗎?」
「就是,就是。你一言不合就拿劍傷人,被打斷之後,才開始叫屈。」
「如果你要是打得過,恐怕又是另一幅德行了吧。小人!」
「真是小人,沒想到琉璃門竟然如此不堪,我以前真是高看這個門派了。」
聽到這些議論的聲音,秦陸不由哈哈一笑,然後說道:「嵩明,你可聽到了?」
「不是你做做樣子,就會有人堅定支持你的。」
「也有很多清醒的人,他們不會被你蒙騙。」
「你的手段,不管用了!」
秦陸眼神極為鋒利,宛如一把刀一樣,看著嵩明等人,在他們身上上下打量,同時讓這些人感到一陣陣的不自在。
「我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難道這都不行嗎?」
此時,嵩明不由怒道:「難道我們連表達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秦陸,你不僅殺了我們弟子,而且還限製我們言論表達。」
「好好好。玄天宗,果然霸氣的很!」
說完,他還想著繼續扣帽子,但被秦陸給按住了。
「別說了。」
「不管你怎麼說,都是脫了褲子放屁,找囉嗦。」
「你就是想搞清楚,我為什麼殺了你弟子?」
「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並且讓你心服口服。」
一時間,秦陸拿著手中的留影符,看著人群,大聲說道:「大家看一下,這就是剛剛我拿出來的留影符。」
「我本來就想播放出來,奈何嵩明做賊心虛,直接拿著寶劍,就準備殺了我。」
「所以,才耽誤沒有放出來。」
秦陸看著嵩明,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然後說道:「下麵,我就當著大家的麵,把這個事情搞清楚,讓大家看看,我們玄天宗到底有沒有仗勢欺人,我殺他是不是應該殺。」
聽到這話,嵩明瞬間有點慌了。
不慌不行啊。
畢竟,剛剛他就是想把此事給糊弄過去,才冒險拿著寶劍,進行襲擊。
但沒想到,如今秦陸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情,再次提起來。
當然,也不是嵩明沒腦子,因為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隻能夠希望秦陸手忙腳亂,忘了這一茬。
「那你就打開留影符,讓天下人都看看,到底是我們琉璃門的人錯了,還是你們玄天宗仗勢欺人。」事到如今,嵩明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夠如此。
「那好,你可睜大眼睛看好了。」
秦陸嘿嘿一笑,然後直接往這道符篆裡麵輸入了靈氣,瞬間就光芒大放,然後頃刻間,在天空中,就投射出了一個畫麵。
「來幾間上房。」
「不好意思,最後三間上房,剛剛辦理完入住手續,如今沒有上房了,隻有中等房間。」
「什麼?」
「我們乃是琉璃門的,也是咱們玄天宗最大的附屬宗門,如今連個居住上房的權力都沒有了?」
「不是的。」
「主要是剛剛住滿了,實在是沒有上房了。」
「沒有了,你不會讓剛剛入住的三人出來嗎?」
聽到到這裡,很多人瞬間就爆炸了。
「臥槽,這個琉璃門的弟子這麼囂張嗎?」
「還讓入住的人出來,這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真是沒想到,看著被欺負的琉璃宗,竟然是如此不堪。」
雖然很多人批評,但也有人覺得不該如此,特別是其他宗門安插進來的奸細。
「即便如此,難道就該死嗎?」
「充其量也就是囂張而已。罪不至死!」
「我也認為不該死,囂張雖然惡心,但不是死罪。」
這些人也是說了半天。
秦陸卻沒有回應任何人,依舊在播放留影符。
「是不是覺得我們琉璃門好欺負?」
「告訴你,我們可是來爭奪聖子之位的,到時候當了聖子,小心你的腦袋!」
「那我就靜候佳音。希望您真的能夠當上聖子。」
「你……」
隨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留影符內,琉璃門這位滿臉橫肉的弟子,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這位接待人員的臉上,極為響亮。
這下可炸了鍋了。
「臥槽!我沒看錯吧,琉璃宗的人,如此不要臉啊。」
「真是的,我也是長見識了,就這德行,還特麼想當聖子呢,我呸!」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琉璃門的人,簡直是瘋了!」
「我都不忍看了,這麼囂張,還出手打人,要我,早就動手打死他了。」
「不想評價,因為這一會兒氣得我都不想說話了,說一句都覺得惡心。」
很多正義的人,看到這裡已經忍不住,紛紛提刀想要砍了對方。
就連琉璃門的人,也是慌了神。
因為,就連嵩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竟然囂張到了如此地步。
自己隻是讓他去打探一下玄天宗具體情況,摸一下如今的底線在哪裡。
沒讓他打人啊。
這不是找死嗎?
一個附屬宗門的人,來到主宗門,被極有禮貌的接待之後,不僅出言不遜,甚至還主動出手打人,這特麼不是找死,這是啥?
甚至,在那麼一瞬間,嵩明都快忍不住了。
這個大沙比!
嵩明額頭上青筋暴起,汗珠也快流下來了,握緊拳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世界上,總有更傻逼的人存在。
一些自以為清醒的人紛紛反對,更何況還有奸細在裡麵,就更得挑起對立了。
「就是打了一巴掌,也罪不至死吧,這就把人殺了?」
「玄天宗真是一點悲天憫人之心都沒有啊,如此重的懲罰,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二人有了矛盾而已,這就殺人了?」
「我覺得玄天宗有毛病,而且不值得追隨!」
「各位附屬宗門,你們一定要回去好好想想,以後一旦和玄天宗的人發生矛盾,咱們就會有被殺的危險。」
真不愧是奸細,這挑動對立情緒,簡直沒誰了。
牛逼!
秦陸聽到之後,都想給這些人點贊了。
但他還是沒有說話,依舊在默默的放著留影符。
「你竟然打人!」
「打你又怎麼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
「如果你不是玄天宗的弟子,你試試?我就把你給殺了。」
「打你,打你是看得起你!」
「別特麼給臉不要臉,趕緊給我找幾件好房,不然老子還要打你!」
看到這裡,大家都愣住了。
與此同時,隻有兩個字在眾人腦海中盤旋。
囂張!
太特麼囂張了!
簡直就是囂張裝逼的典型。
我的老天爺啊,在人家的地盤打人家,然後還出言威脅要殺了別人。
這不是妥妥的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這下嵩明汗珠子開始流下來了,整個人也是老實了很多。
畢竟,如果此時這位滿臉橫肉的弟子活著的話,他肯定忍不住沖上去,將其暴揍一頓了。
「哎呦,媽耶,真是長見識了。」
「剛剛琉璃門還說玄天宗囂張,在這個留影符裡麵,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囂張,反倒是琉璃門的人,氣得我忍不住就想揍他。」
「你還是脾氣太好了,如果是我的話,早就忍不住,直接一刀封喉,殺了這個狗日的。」
「什麼玩意嘛!簡直就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圍觀者的人震驚了好一會,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部分都是想要暴揍琉璃門,甚至是要殺了這位滿臉橫肉之人的。
可是奸細們,依舊在活躍。
「的確是很囂張,但不至於打死吧?」
「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就行了,殺人還是太過嚴重了。」
「我也覺得如此,玄天宗作為主宗門,應該對待下麵宗門寬容一些,不然動不動就殺人,這樣下麵的宗門豈不是會人心惶惶?」
當然了,說這些話的時候,人已經很少了。
甚至少到了隻有幾個人在說話。
秦陸看了這些人一眼,牢牢記住了這些人的長相。
一旁的周聖更是早就記住了這幾個總愛唱反調的人,有心要查一查。
秦陸還是不說話,依舊在播放留影符。
「別別別!」
「我這就給您去協調,您別生氣,您先坐下。」
「哈哈哈哈!」
「快點!」
「辦事磨磨蹭蹭的,小心我還揍你。」
「我正在找,正在協調。」
接下來就是接待人員和蕭水等人做工作的時候。
「我會給您另外安排房間,今天實在是我對不起您嘞。」
「沒事。」
留影符裡麵,蕭水很是好說話,瞬間就答應了對方。
這引得眾人好感叢生,覺得蕭水等人,真是不錯。
「呦,這一巴掌沒白挨。」
「竟然真的找出來房間了。」
「嘿嘿,讓這個小妞陪我入住!」
留影符到這裡,就戛然而止,瞬間沒了。
其實,不是沒了,而是秦陸故意停止,不在放了。
因為後麵就是滿臉橫肉大漢被虐殺的畫麵,場麵太過殘忍,到時候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爆發情緒,恐怕就要消失怡盡了。
所以,在這個地方卡掉,是最好的。
「我屮艸芔茻!老子忍不了了,我要殺了這個狗日的!」
「簡直就是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惡心的人渣,此人必須死,死的好!」
「在座的諸位兄弟們,誰會煉魂術,這種人不配輪回,我要把他的魂魄收起來,再次進行折磨,讓他知道厲害!」
「看的我道心破碎,恐怕要好久才能夠平復回來。琉璃門,今天這仇,我記下了!」
「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汙染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各種討伐之音,不絕於耳,每個人都是群情激奮,像是一頭隨時會爆發的公牛。
而看到此處,就連奸細們也是無語了。
想要挑撥對立,也是找不到借口。
紛紛內心責怪這個琉璃門弟子,死的活該!
竟然讓他們找不到突破口。
而此時此刻,嵩明等人也是害怕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圓潤的滑落下來,而且冷汗早就把他的後背衣裳打濕了。
看完之後的嵩明,後悔到死了。
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子在這裡牛逼到不行,比在自己宗門還牛逼,鐵定不會來找麻煩。
如今,不僅沒有找到玄天宗的麻煩,甚至於自己想要抽身都難了。
啊啊啊!
這個弟子該死!
簡直太該死了!
嵩明內心暴怒不已,但是卻不能夠說話。
因為此時說話,容易挨揍。
所以,他很機智的就閉嘴了。
「好了,好了!」
見到眾人如此激憤,秦陸不由振臂一呼,說道:「大家先安靜一會。」
「我們玄天宗雖然是主宗門,但絕對不會做出欺壓附屬宗門的事情。」
「更別提,什麼殘害無辜了。」
他看著這些人,不由說道:「這麼多年,玄天宗一直秉承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在妥善處理宗門之間的各種矛盾,能夠讓步的,絕對不會前進一步。」
「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說完之後,他再次高呼一聲,指著琉璃門,說道:「如今,我宗門竟然被小人惡意構陷,真是讓人痛心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