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能比過他的人也絕對不多,而且,因為他的腿不能走路,所以,母親讓他練了一種很獨特的輕功,隻要他動身,那速度絕對的驚人,放眼天下,隻怕無人能避開。
所以,對於這一點,他是絕對的自信的,他相信,就算外麵有再多的埋伏,他起身把百裡軒抓進房間,那絕對是沒問題的,隻要他抓到了百裡軒,到時候,事情的主動權就在他的手中。
他就有絕對的資格跟百裡墨,甚至跟秦紅妝談條件了。
所以,權衡之下,他快速的起身,想要把百裡軒抓進房間裡。
隻是,當他起身,出了房間,快速的伸手,就要抓住百裡軒的那一刻,百裡軒卻以比他更快的速度飛了起來,閃出了他的撐控。
他瞬間的驚滯,雙眸下意識的圓睜,一臉難的難以置信,不,不可能,他練了四十年,而且還是練的母親的獨門的輕功,才連到這個速度,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比他更快。
他驚滯過後,本能的收身,想要重新回到房間,隻是,還不等他的身子退回,突然的一張大網快速的從天而降,直直的壓向他,而且,那張網甚至完全擋住了他回房間的路。
他更是驚滯,還不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十幾個武功高手已經快速的湧向前,直接的包圍了他,十幾分高手一起撐控著的手更是緊緊的將他困住。
此刻的百裡軒一臉輕笑的走了過來,雙眸微抬,望向他,笑的那叫一春風得意,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你說,你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就隻吃飯,不長腦子呢,這麼輕易的就上了小爺的當了,說真的小爺還沒玩過癮了呢。」
「太子,屬下先把你身上的繩索解掉,怕勒著太子。」一側的侍衛快速的向前,一臉緊張的為百裡軒解著身上那幾乎是透明的,在陽光下,很難發現的繩索。
男人的眸子再次的圓睜,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並非百裡軒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的身上事先捆上了這近乎透明的繩索,然後當他襲擊百裡軒時,隱在暗處的侍衛就把百裡軒拉走了,當時拉著百裡軒的侍衛肯定不止一個,所以那速度才會那麼的快。
而百裡軒被拉走後,那些原本撐控著網的眾人便把網撒向他,困住了他,很顯然,百裡軒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引他出來,先前說的那些話也完全是為了激怒他的。
原來都是這小子的詭計,他竟然上了這小屁孩的當。
「軒兒,軒兒,你沒事吧?」恰在此時,百裡墨跟秦可兒也趕了過來,隻是看到眼前的情形時,卻是完全的驚住,這,這是什麼情況呀?
難道說他們來晚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爹爹,娘親。」百裡軒看到他們,一張小臉上頓時漫開燦爛而幸福的笑容,瞬間的從一個霸氣的王者變回了一天真的孩子。
輕喊間,也不再理會那個男人,而快速的飛奔向百裡墨與秦可兒。
雖然有外人的麵前,他會稱呼他們為父皇與母後,但是見了他們的麵,他還是喜歡喊爹爹跟娘親,他覺的這樣更親切。
剛好為百裡軒解去了身上的繩索的侍衛看到百裡軒這瞬間的轉變,隻驚的呆若木雞,太子這臉色變的也太快了吧?
「軒兒。」秦可兒緊緊的將直奔過來的百裡軒抱在懷裡,緊緊的,此刻這般的抱著軒兒,她才總算放下心來。
百裡墨的眸子望向軒兒,再望過眼前的情形,目光最後落在那個被完全的捆住的男人的身上,眸子微閃,唇角也略略的扯出一絲驕傲的輕笑,他的兒子的確夠厲害。
竟然不傷一兵一卒,就把那人給活捉了,。就算是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呀。
「軒兒,你知道我們要來的吧。」秦可兒雙手一直緊緊的抱著百裡軒,望向那個被捆的男人時,卻是忍不住的後怕,雖然現在他是被軒兒成功的抓住了,但是想到那人的狠毒,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軒兒肯定知道他們要來,這孩子就不能等他們來了以後再行動嗎?
「恩,軒兒猜到了。」百裡軒的眸子閃了閃,聰明如他,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秦可兒的意思,但是還是極為乖巧的回道。
聽到他那乖巧的讓人心軟的回答,秦可兒愣了愣,隨即再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軒兒,根本讓人無法的責怪半分,哪怕是為了他好。
罷了,罷了,好在軒兒做的很成功,沒有出事。
「以後再有像這麼危險的事情,一定要等爹爹娘親過來,不可以一個單獨行動。」秦可兒頓了頓,最後隻是輕聲的交待了這麼一句話。
雖然,她知道軒兒的能力超人,但是做為母親的她,真的會擔心。
「好,軒兒答應娘親。」百裡軒再次極為乖巧的答應著,那笑容更加的燦爛,他就知道娘親舍不得說他。
「可兒,你真的來北洲了,你都到了北洲也不通知我,若不是古羽發現了他藏身的地方,一直讓人監視著這邊的情形,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進了京城。」秦紅妝也急急的趕了過來,看到秦可兒自然是十分的歡喜,卻又忍不住的說道。
隻是看到百裡軒時,一雙眸子卻是猛然的圓睜,一臉驚喜的喊道,「軒兒竟然也來了,太好的,真是太好了。」
跟在她身後的古羽但笑不語。
隻是走到百裡墨的跟著,望向那個被捆的男人,沉聲問道,「要如何處置他?他的身份可能有些特別。」
「跟北洲皇室有關。」百裡墨是何等聰明之人,一下子便猜出來了,其實,當他收到古羽的信時,就猜到了這種可能了。
「恩,當年蕪姑姑是先後的貼身侍衛,後來,先皇立後,蕪姑姑卻被安排在了皇宮,一住就是這麼多年,一個侍衛,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蕪姑姑並沒有親人,但是他卻出現在蕪姑姑的房間裡,肯定跟蕪姑姑有關係,看他這年紀,應該跟北王的年紀差不多,或者略大幾歲。」古羽望著那個男人,冷靜的吩咐著。
百裡墨的眸子也望著那個男人,微微一閃,隨即臉色一沉,「既便他是皇室之人,即便如你所說,既便他的身份再特殊,也絕不留他。」
「北王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北王留下了他,紅妝跟可兒?」古羽暗暗呼了一口氣,一雙眸子望向不遠處的秦紅妝跟秦可兒。
若是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人就是紅妝跟可兒的親人。
「王兄之所以留下他,是因為並不知道他竟然會如此的狠毒,竟然要下毒害可兒,還讓人殺軒兒,所以,今天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不會手下留情,他若真是皇室中人,就更不能留他,他是皇室中人,對可兒,對軒兒卻能夠下此毒手,留下了他那就是天理不容。」隻是,秦紅妝顯然聽到了古羽的話,突然的走向前,一臉冷冽,一臉的絕裂。
秦可兒的唇角微抿,並不曾說話,但是那一臉的冷冽意思已經夠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