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米川盯著,江致遠想敞開了吃點好吃的是不可能的,最後兩人進了學院西南門外小吃街上的一家麻辣燙,點了18元錢的串,用剩下2元買了四個燒餅。
「遠兒,你現在當上學生會宣傳部的副部長了,更不能翹尾巴。以後學習方麵更要抓緊一些,免得叫人抓你小辮子,把你薅下來。」
「我知道。學生會宣傳部的副部長嘛,最起碼學習成績方麵得站得住。」
雖然客觀的講,學生會的位置跟學習成績沒有直接關聯,但如果學習成績不好,總是一個很容易就會被人拎出來說事的汙點。
一個學生,學習全班倒數,怎麼給其他同學做表率?怎麼讓別人相信自身能力?
所以單純為了保住請假自由的權力,江致遠也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學習成績搞上去。
上晚自習的時候,他吃上一顆記憶小糖豆,攤開《施工組織與管理》的教材,猛學半小時,連別的同學找他聊天他都顧不上回應一句。
沒辦法,記憶小糖豆一天隻能吃一顆,一顆的效力隻有半小時,效力有效時間內不學習而是跟同學聊天,簡直太二了不是嗎?
「致遠,你沒事吧?以前沒見你這麼愛學習呀?」坐他後排的呂雪峰很是疑惑。
此時記憶小糖豆的效力剛過,江致遠合上來回翻了兩遍的教材,悠哉悠哉的開口:「哥們要當學生會宣傳部的副部長了,知道嗎?」
「然後呢?」
「然後哥們作為學生會的乾部,學習上得給你們做好表率呀!」
呂雪峰咧嘴直樂:「拉倒吧!你在曠課逃課上給我們做好表率還差不多。」
江致遠佯裝大怒:「雪峰你這是汙蔑你知道嗎?來來來,就這門《施工組織與管理》,你隨便出題考我!但凡我有一個問題回答不上來,我替你做三個月的宿舍值日!但如果我都答上來了,你替我做三個月的宿舍值日!」
呂雪峰臉色一變:「又打賭?」
「對!打賭!我這麼認真的學習,居然沒人相信,簡直沒有天理!」江致遠滿臉義憤填膺。
「呃……」呂雪峰縮了縮脖子。
平心而論,他不想跟江致遠打賭,因為他上次打賭,已經輸給江致遠一個月的宿舍值日了,而這次江致遠開出的條件是足足三個月的宿舍值日。
萬一輸了,上哪兒哭去?
然而,江致遠一句話乾碎了他尚未開口的推諉:
「雪峰,你如果不想打賭也可以,趁著咱班同學都在,你站講台上給我公開道個歉,就說你知道錯了,為表歉意,你以後見了我就叫叔!」
事可忍,叔不可以忍!
呂雪峰一拍桌子:「賭就賭!」
「來吧!」江致遠打了個響指。
呂雪峰翻了翻教材:「組織施工的三種方式是什麼?」
「依次施工、平行施工、流水施工。其中依次施工是最基本、最原始的施工組織方式,前一個施工過程完成後,後一個施工過程才開始施工。優點是……缺點是……」
「單代號網絡圖的基本要素是什麼?」
「單代號網絡圖的基本要素包括節點、箭線和線路。節點用於表示工作,每個節點都有一個唯一的編號,通常用圓圈或矩形表示……」
「……」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轉眼就是七八次交鋒。
因為問到最後,是些整本教材後半部分的內容,呂雪峰越問越慢,而江致遠卻完全一副倒背如流的架勢,把呂雪峰震得瞠目結舌,聲音都有點哆嗦了。
「不對啊致遠,我後邊這幾個問題咱還沒學到呢,你怎麼也能答得上來?」
「兄弟,這個世界上有種事情叫做預習。」
「可你以前不是說,你看見《施工組織與管理》的教材,都昏昏欲睡的嗎,預習預習,就……就全都會了?」
「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
呂雪峰被呲得後槽牙疼。
他很懷疑江致遠這是在裝逼,但他完全沒有證據。
而且就算是裝逼又怎樣,人家致遠裝成功了呀!
課不上,習不學,問啥還啥都會,這讓人上哪兒說理去?
「雪峰啊,你看看我,都要當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了,還這麼認真學習,你一個連班乾部都沒混上的人,哪兒能光知道聊天扯淡不看書呢?你呀,要好好努力,作為本副部長的同學兼宿舍舍友,千萬不要給我丟臉啊!」
「……」
係統規定,記憶小糖豆一天隻能吃一顆,多吃無效,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江致遠恢復常態,加入到了自習課上的小聲聊天隊伍。
一晃,愉快的晚自習結束了。
回宿舍後打了半天撲克,又一番洗洗涮涮,等到爬上床,很快到了解鎖情報的時間。
【今日情報已解鎖——】
【今日情報①:姬菲菲恨你恨得肝兒疼,放學後直奔喬喬燒烤,求喬喬派幾個手下揍你一頓,喬喬否認自己有手下。姬菲菲大聲嚷嚷,說浩南哥的手下都喊你大嫂,誰不知道你是浩南哥的女人啊?喬喬扇她一個耳光,警告她敢在外麵胡說八道,就撕爛她的嘴。姬菲菲委屈極了,回家後抱著枕頭哭到半夜,發誓要打斷你兩條腿。】
江致遠特無語。
媽的,這次黑板報評比,你他媽匯合了非天漫畫社那麼多垃圾玩意兒一起做,我還沒恨你私底下搞小動作呢,你居然還恨上我了?
咱憑本事勝出的,你他媽一手下敗犬,有什麼資格恨我?
老子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麼個狗叼玩意!
「喬喬的情況挺復雜呀……」
這條情報裡透露出來的細節表明,喬喬如花美貌的背後,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浩南哥?還手下?
難怪高心紅高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點我離她遠一點。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姬菲菲早就知道喬喬是大哥的女人,當初怎麼還敢配合景文彬在給她的啤酒裡加料,不怕真出點什麼事,讓大哥砍死她啊?
隻能說這個女人有點缺心眼!
是這樣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