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國王子速度很快,迎親晚宴後第二天出發返程。
早於他出發的宋錦和與黛憶柳,已經同宋朝盈碰麵,周既明在距離邊境85唐裡的驛站等候他們佳音。
天際翻起滾滾黃煙,斑斑人影越過沙丘。
「來了。」宋朝盈提醒他們。
宋錦和穿著一身土棕色衣服,往地上樹邊一杵完全融入環境之中。
「現在後悔掉頭跑還來得及,開弓沒有回頭箭。」宋錦和抽出箭,握緊弓。
「你說得對,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必須一擊即中,否則我和父汗都活不下去。」黛憶柳瞄準王子。
箭破空而出,將王子黛憶天射下馬。
「戒備!戒備!」
侍衛將他圍住護在身下,宋錦和吹響哨子,海東青俯沖將一包東西丟進翁國隊伍之中。
難言的氣味升騰而起,翁國隊伍東倒西歪防禦瞬間潰敗。
「那是什麼?」黛憶柳好奇。
「你不會想知道的。」宋錦和拉開弓。
「農家原生態肥料。」宋朝盈為她黛憶柳解惑。
樸素的戰鬥常常用最樸素的方式,黛憶柳把自己王兄捆住,刀抵在他脖子上麵結束了鬥爭。
「把剩下的人捆住帶走,周既明會帶他們去寧穀州。」宋朝盈吩咐身邊人。
「斬草要除根。」黛憶柳忽然開口。
「嗯?」宋錦和沒反應過來。
黛憶柳將匕首插進離他們最近的侍衛胸口。
「他是我王兄最親密的手下,你就是將他流放到最北端,他也會想辦法跑回翁國。」
「你說得對,宋小娘子,權利是一個恐怖的東西,我想擁有它,我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宋錦和麵對女人的野心道:「那提前祝賀你。」
「宋巡察使,」黛憶柳將一塊玉佩遞給宋朝盈,「現在我還是一個普通公主,請接受這件禮物。」
「我記得你,你父汗很愛你。他知道你喜歡華國的東西,常常會化妝成胡商進入邊境給你買東西,回去後好好照顧他,那樣對你繼承有利。你母親雖然早早去世,但依然是你父親最喜歡的人。」宋朝盈收下了那枚玉佩。
翁國王子憤怒地蠕動,宋錦和抬腿就給了他一腳。
「老實點,你的隊伍就在那邊等你,希望你記住和聖上的約定。」
「翁國的天可汗永遠是華國聖上。」黛憶柳同他們告辭。
邊境的天氣乾燥,太陽也熱烈,宋錦和嘴皮迅速起了一層皮,這會宋朝盈正在給她抹香油。
沈確和周既明清點屍體,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嘶,我捂得那麼嚴實沒防住手曬蛻皮了。」宋錦和把手貼上蘆薈片搭在桌子上。
邊外飲食以麵食和牛羊肉為主,宋錦和吃了幾天十分渴望綠色的植物。
她拿起起盤裡的的蘆薈塊塞進嘴裡,微苦的口感解了這幾日油膩的口感。
「阿姊你吃一口,很解膩。」宋錦和遞給她。
「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宋朝盈拎著蘆薈塊,發表深深的懷疑,她覺得像鼻涕。
「很清口的。」宋錦和塞到她的嘴裡。
剛要吐出來的宋朝盈,嘴巴被宋錦和捂住。宋錦和期待的看著她,看到她滿意的點頭才放下來。
「京城來報,聖上重病,急召你們回京,」雲眠頓了一下,「包括二娘和周既明。」
「三皇子果然坐不住,京城才走了我們幾人,他便馬上下手了。」宋錦和接過信封。
「他是想一網打盡,不留後患。可惜,他要打敗的不僅是東宮。」沈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