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曾說過,剖腹產6周之後才能同房。
商玄把這句話記的,跟刻進DNA了一樣。
領證後的新婚夜,即便是秦芷把一條腿搭在他腰際了。
他也能向土坑裡的兵馬俑學習,表情不變,保持千年的淡定。
不過身體的反應該死的誠實。
他兩隻手同時抬起,按住秦芷不安分的手腳,悲悲戚戚淒淒切切地看著秦芷:
「商太太,饒了我吧……」
他其實都快急死了。
秦芷就算是一動不動,他都會產生肢體接觸的渴望,還會有生理反應。
更別提有心誘引了。
秦芷輕鬆掙開了手腳,不懷好意地繼續試探:
「我就想知道商先生的極限在哪兒?」
三十歲,正是貪欲的年紀。
加上商玄沐浴過後的幽香異常撩人。
秦芷就忍不住翻了個身,低下頭和商玄接吻。
這是他們領證後的第一晚,不能全素。
動動嘴,動動手,隻能搞他個七葷八素……
房間內的燈沒有關。
隨著吻的深入,室內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秦芷溫熱的唇瓣含著商玄的兩片薄唇,吻的熱烈而瘋狂……
商玄禁欲許久,身體像燒紅的烙鐵,他不得不下床,僵硬地走進浴室。
赤紅著眼睛回到床上。
秦芷千嬌百媚地一笑,又低頭找他的唇。
這一夜,他洗了四次澡。
像個苦行僧一樣,用理智的枷鎖將欲望壓回去一次又一次。
早上時,咬牙切齒地看著穿襯衫去上班的秦芷說:「你最好記住今晚。」
秦芷頓了一下。
手上係著法式襯衫的蝴蝶結,微仰著下巴笑:「我還能怕你不成?!」
要不說,人的潛力都是無限的。
這信誓旦旦的話剛說出去得多久,秦芷就被自己狠狠的打了臉。
商玄忍辱負重忍到了秦芷產後第8周。
眼看她身體完全恢復,生龍活虎。
才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化身成了狼,瘋狂的掠奪。
秦芷雙手攥緊他的浴袍,腦子裡一片混沌。
起初她還能迎合商玄讓人窒息的吻。
漸漸的,胸腔裡的氧氣徹底被掠奪。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商玄的凶猛,吻得她腦袋一陣陣發蒙。
這一晚,秦芷洗了三次澡。
以至於第二天接A寶B寶出院時,她都想往後延遲一天了。
從來沒有過的雙腿發軟,可想而知,商玄昨晚有多過火。
她是個打斷骨頭都不肯低頭的人。
求饒?那更是她字典裡根本不存在的字兒。
但是昨天晚上,她被拋上極致太多次了,實在承受不住。
商玄讓她喊他。
她叫商玄,商玄說不對,加重了力氣。
她叫孩子爸爸,商玄力氣變得凶狠。
她從牙縫裡擠出了一聲「老公」,結果商玄更停不下來了。
總之這一夜,他不像他,她也不像她……
秦芷下了床後,在床頭站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挪動腳步。
看著商玄仍然精神奕奕的模樣,秦芷握了握拳頭。
都說男人的「黃金時代」特別短。
她要等。
等到商玄開始走「夕陽紅」路線的時候,把商玄像昨晚那樣,好好的折磨一番。
再在商玄耳邊陰陽一句:【你怎麼不用力氣了?是不喜歡了嗎?】
……
A寶B寶出生都快兩個月了,出生證明還沒有辦。
原因是名字遲遲沒有定下來。
商玄認為,名字是父母給孩子的第一份禮物,一定要鄭重慎重的考慮。
因此,他用掉了好多個黑夜與黎明。
陸陸續續想了一千多個名字。
拿到秦芷跟前,秦芷看一圈下來,用筆劃掉了一半。
又拿給暖暖看,暖暖把自己不認識的字全劃掉了,又刷下來一半。
剩下來的,商玄送到山上的算命先生那裡,根據生辰八字來算。
結果隻剩了三對名字。
秦晏熹,秦晏書。
秦人和,秦人信。
秦多樂,秦多滿。
白韻和秦明輝一致認為:
多樂和多滿可以當小名,秦人和,秦人信當大名會很不錯。
一旁的阮清沅和時初,則投了秦晏熹和秦晏書一票。
阮清沅讓B寶的小手手抓著她的一根手指。
眼睛看著B寶,跟盛滿了蜜糖似的。
她解釋說:「晏,是安寧晴朗之意。熹,是晨光微明。書,是筆墨春秋,也是胸中溝壑。」
「這兩個名字,讓我有種A寶B寶永遠生活在光明與安寧裡的感覺。」
經過阮清沅這麼一解釋,所有人臉上頓時都如陽光普照。
於是,A寶B寶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
暖暖聽著沅沅姨的話,眨了兩下眼睛,小嘴微微嘟了一下,勇敢的提出了抗議:
「弟弟們和小耳朵都有大名和小名,可我就隻有暖暖這一個名字。」
商玄把自己懷裡的A寶給白韻,彎腰抱起了暖暖。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啊。是他心中最柔軟的一塊肉了,他當然不會厚此薄彼。
柔和寵溺的笑容出現在商玄臉上,他看著暖暖說:
「我和媽媽給暖暖也想了很多個呢。暖暖人聰明,又比較有主見,可以自己挑選。」
秦芷配合著商玄,把取名的筆記本翻到了第一頁。
食指輕輕點了點暖暖的小腦袋瓜。
「喏,給你想了兩百多個……但是被算命先生算過之後,隻保留下了十個,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嗯~」
暖暖點頭,軟糯糯應著。
黑漆漆的眼睛頓時像落入了星星,從一行行紅筆寫的名字上滑過。
純粹又專注地落在第一個名字上麵。
「我喜歡這個。」
秦芷和商玄順著暖暖的視線看。
是——商長安。
這是秦芷取的。
有她對暖暖「長久平安」的祝願。
時初聽著商玄家仨孩子的名字,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扶著阮清沅回了自己家。
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兩個小時,給自己的女兒取了上百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