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芷身影出現的那一刻。
暖暖的眼睛像被點亮了。
瞬間光芒四射。
秦芷蹲下來,先檢查一遍暖暖有沒有受傷。
然後朝著對著她翻白眼的胖丁媽媽看過去。
目測胖丁媽媽體重超200斤。
滿身的黃金,暴發戶氣息濃鬱。
「你就是昨天新入群的商暖暖媽媽?你今天必須……」
胖丁媽媽沖上去找秦芷理論。
小鹿老師嚇得趕緊攔她。
生怕她一激動,用噸位把秦芷給砸壞了……
「胖丁媽媽,您先冷靜,我們讓兩個孩子還原一下當時的事,行嗎?」
胖丁媽媽指了指暖暖,凶巴巴道:「我聽聽她怎麼狡辯。」
秦芷把暖暖往自己懷裡摟了摟,鼓勵暖暖:
「大膽說實話就行。今天我在,半點都不能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暖暖安全感滿滿。
小鹿老師溫柔地提醒:「暖暖,胖丁,隻可用嘴巴講,不能再動手哦……」
暖暖開口娓娓道來:
「我在畫畫的時候,胖丁在旁邊不停地叫野種。」
胖丁狡辯:「我叫野種怎麼了,又沒叫你。」
「是,所以我沒理你,繼續畫畫。可後麵你趴在我的耳邊叫野種。我就說,別在我耳邊叫。你說,就叫就叫,沒媽的孩子就是野種。我說,就算沒媽媽,也不能被叫野種。而且,我有媽媽了,我媽媽是秦芷。」
胖丁二次狡辯:「我從來沒說野種是你,是你自己覺得自己是野種。」
暖暖不受影響,清晰的表達:
「那我說班裡有個長的黑,長的醜的,也沒提你名字,你為何生氣摔我的畫筆?」
胖丁卡殼了。
胖丁媽媽恨鐵不成鋼地打了胖丁一下。「竟說些沒用的,說你的傷。」
胖丁越說越心虛,期期艾艾道:
「是商暖暖……把我推倒了,我的手……紮到了畫筆盒上。」
胖丁媽媽總算抓住有力的條件了,開始做文章:
「聽清楚了,是你家孩子推人。不管什麼原因,先動手就是不對。」
暖暖有點茫然。
摔畫筆難道不算先動手嗎?
秦芷揉了揉暖暖的頭發安撫。
然後,眸光平靜地走到了胖丁媽媽跟前,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叫了聲:「潑婦。」
聲音不大,足夠在場的每個人聽清。
胖丁媽媽眼珠子差點飛出來。
猛地用力,將秦芷推倒在老師的辦公桌上。
暖暖心驚肉跳地跑過去:
「媽媽,媽媽你沒事吧?」
小鹿老師也急忙查看秦芷情況。
胖丁媽媽指著秦芷說:「你罵誰潑婦呢?再罵別怪我在學校動粗。」
秦芷手撐在桌子上了,沒受傷,平靜從容地說:
「還是我家暖暖的修養高啊!胖丁辱罵她多聲,她都能忍住沒動手。」
「你才聽了一聲潑婦,就上手了?我提你的名字了嗎?我是在叫你嗎?」
「還有,紮胖丁的畫筆盒,是胖丁親手摔碎的,紮了他倒也不虧。虧的是我家暖暖,心靈受到傷害,畫筆也沒了,這兩樣兒,你們肯定要賠。」
胖丁媽媽百口莫辯,惱羞成怒打胖丁。
小鹿老師去攔。
但是她90斤的小身板,攔不住200斤的龐然大物啊。
胖丁被打的上躥下跳。
求饒的時候口不擇言。
「是小耳朵!是小耳朵說,隻要我叫商暖暖野種,她就和我玩……」
於是,小耳朵也被叫進了辦公室。
有家長跟著小耳朵過來看熱鬧。
小耳朵看到凶神惡煞的胖丁媽媽,害怕地往秦芷身後躲。
「媽媽~」
秦芷沒吭聲,把小耳朵交給小鹿老師。
門口、窗戶上看熱鬧的家長沖著秦芷撇嘴。
小鹿老師問小耳朵:
「你有沒有引導同學罵暖暖?說實話,老師陪你一起解決。」
「老師,我說了。」小耳朵很坦誠。
這倒讓秦芷大大的意外。
之前的小耳朵錯了也會理直氣壯,寧死不道歉。
談昱還說,這點隨了她。
她心裡挺不高興的。是她的錯她會認的,下跪都行……
小耳朵垂下長睫毛,神情愧疚。
「老師,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商暖暖的爸爸打了我的爸爸,商暖暖還搶走了我媽媽,我隻是,想要媽媽回家……」
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要掉不掉的淚水。
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不忍心再多加責備。
可是不責備這個犯錯的孩子,責備誰呢?
責備孩子的媽啊!
【造孽啊,讓孩子幼年期親眼見證至親的背叛,肯定會影響身心健康啊。】
【搞破鞋搞孩子同學家長,那麼愛一起死了算了。】
【難怪小耳朵如此敵對商暖暖,完全可以理解。】
【後媽當的敬業,給頒個錦旗得了,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她親生的……】
小鹿老師聽的頭皮發緊。
又不能凶圍觀的家長,好聲好氣說:
「放學時間到了,各位家長接了孩子可以回去了。」
依然沒有人動。
都津津有味討論著。
小耳朵聽到沒有人責怪她,反而都同情她,心裡麵好佩服小姑姑啊。
她抬頭看看麵上浮起哀戚之色的秦芷,小表情很得意。
她的新媽媽,可比親媽媽,聰明多了……
昨天的事已經折磨過秦芷了,她不會再被折磨第二次。
尤其是這些素不相識的家長。
他們現在原地死亡秦芷都不會哭一下,怎會在乎他們的看法。
不過總不能白白被辱罵。
正想陰陽一嘴,「真是新時代好了,臭老鼠都能站起來當救世主了……」
暖暖像個小炮仗一樣,「咻」一下沖到了她前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