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樂樂點頭,「是啊,剛開始也不適應,麵子上過不去。真的堅持了今天,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家做慣了千金小姐和紈絝少爺的朋友們,問穆樂樂,「你們要去大街上發宣傳冊嗎?我們都去替你發。」
另一個朋友也點頭,「對呀樂樂,你把你們的宣傳冊拿出來,給我們一人分一點,我們替你發完,你還能早點休息。」
穆樂樂笑了,「我不用發,廣告都是其他人負責的。我就在這裡就行了,你們也見過我了,就趕緊走吧,別想買我這裡的樓,我不會替你們辦理的。」
「對了你怎麼吃飯啊,你金子做的胃,能行嗎?要不明天我們都來給你送飯吧?」
「不用,都快走吧,你們在耽誤我的業績。」
代駕一直在車中等著,穆樂樂將人都送到車上,目送友人離開。
她臉上一直掛著淡笑,多日以來的舒心,心中的疙瘩消失了。
回去後的穆樂樂,心情更舒暢了,接待時,心情一好,笑容就多,好運就來了,簽單也多了。
傍晚回到家,穆樂樂開心的跑過去,告訴晏習帛,「我的朋友圈不需要篩選,她們都是我值得深交的朋友。」
晏習帛想起前段時間他和穆樂樂的交談,笑著說:「那麼恭喜你。」
穆樂樂笑的雙眸彎成小月牙,「晏習帛,你以後不能再總是把她們當成帶壞我的人了。」
晏習帛看著黏在自己身側的女生,像是回到小時候,她想求自己替她寫作業,就依偎在他的懷中撒嬌,「帛哥,你替我寫作業嘛~求求你啦。」
此刻,晏習帛靠著沙發,望著坐在他身邊,雙手壓著他一條腿,沖他笑的美麗的女孩兒,「就事論事,她們如果再帶壞你,我還是會警告她們的。」
「晏習帛,你真煩人。」穆樂樂的好心情都毀了。好看的笑容消失了,她臉上掛滿了脾氣。「不和你分享了,我去和爺爺打電話了。」
晏習帛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明明是沖他發脾氣的,他臉上還掛著笑意。
南嶺說他欠虐,他說:「虐我的是樂樂。」
南嶺又問他,「樂樂除了長得好看,其他我真沒發現她有什麼優點。」
晏習帛:「她有,是你們不知道。」
……
穆老本來要回來的,結果早上接到了總管的電話,孫女收到了鮮花。「好好好,習帛事情做得非常不錯。那我就不回去當她倆的電燈泡了。」
行李還沒收拾的穆老,再次決定,不走了。
得知他變卦,穆樂樂氣的在院子裡隔著電話線和老爺子吵架。
聲音大的,客廳的傭人,和看新聞的晏總都聽到了。
接著,聲音消失了,火氣大的穆樂樂回到了客廳,關門都是用甩的。「我再主動給他打一次電話,我就不姓穆。」
家裡每天都是這麼熱鬧,如果沒有穆樂樂從小到大的鬧騰,空曠冰冷的穆家,安靜的可怕。
他剛被穆家收養,看著毫無溫度的大廳,嚴肅的穆老爺子,萬畝的莊園,隻有一個孤零零的老人和他。
後來,房間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兩人才有了溫度。
從小穆樂樂哭,穆樂樂笑,穆樂樂鬧,家裡都是熱熱鬧鬧的。因為有她,家裡才有了家的溫度。後來哪怕她和自己水火不容,晏習帛也不舍得離開有她鬧騰的家。
他曾想過,如果家中沒有穆樂樂。穆老還是那個嚴肅的老者,他也是個沒有溫度的機器人。家,是孤獨的。
像是一棟豪華別墅,穆樂樂就是裡邊的燈。
如果沒有樂樂,晚上他們回家時,別墅漆黑、滲人、冰冷。如果她在,每天他和穆爺爺都會有一個奔頭,要早點回家,家裡有人在等著二人。甚至,回家時,遠遠的都能看到明晃晃的燈,在等著她們,那盞燈是溫馨的。
當然,「燈光」也會有她的脾氣,比如,離得近了,就會覺得燙。
穆樂樂不知道自己在爺爺和晏習帛心中有多重要,反正現在都快被爺爺氣死了。
回到臥室,推開門,看著房間內白天讓扔的玫瑰花赫然的擺在她麵前。
穆樂樂站在欄杆處,往客廳大喊,「不是讓你們把玫瑰花給我扔了嗎?誰把它放我臥室的?」
傭人沒人敢回應。
總管連忙上樓,「小姐,我看花挺好的,扔了可惜,就自作主張的送了進來。」
穆樂樂脾氣雖不好,但是隻針對於三種人,惡人,得罪她的人,晏習帛。
對家裡的傭人,不會吼罵。「扔了可惜你要吧,別放我臥室礙我眼。」
她每天吵來吵去的,家中反而覺得有了生機。
後來,花也沒被拿下去。
穆樂樂睡前,將花扔給床上的晏習帛,「誰買的誰處理。」
晏習帛的處理方式則是,將花直接放在了穆樂樂的床頭櫃處,她一翻身就能看到。
穆樂樂:「……」
再後來,臥室中,穆小千金毆打了新婚丈夫,「晏習帛,你放我床頭櫃,是咒我住院呢?」
因為去探望醫院的病人,鮮花都是放在床頭櫃。
晏總後來放在了她的梳妝台處。
穆樂樂的火氣這才消了點。
「樂樂,我們聊兩句。」夜幕中,晏習帛喊她。
穆樂樂蒙著被子,「不聊。」
「後天有個晚會,你有時間陪我去參加嗎?」
「沒時間。」
晏習帛故意誘惑她,「你不去我找別人了啊。」
穆樂樂:「……」
「樂樂?」
被窩中的穆樂樂開口,「找唄,去找鄭若南,這不是現成的人。」
「你不說我都忘了,她後天可能也去。」
穆樂樂習慣側著身睡覺,但是長時間側向一個方向她難受,但是側向另一個方向時,就和晏習帛麵對麵了。
「你如果不去,別人就會猜測,穆家你更沒地位了。」
夜幕中,穆樂樂的眼眸突然睜開,「我去。」
晏習帛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我去接你。」
穆樂樂是後來才知道,宴會的主辦方是晏習帛。
當時她已經在梳妝打扮了,穆樂樂黑色的禮裙穿在身上,對著鏡子,身後有人在為她盤發,麵前有人為她化妝。她透過鏡子,望著身後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和自己是同款色的情侶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