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來,虞惜寧竟也不見半分心虛,「本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不拘泥於實力強弱。」
「是啊,因此你輸給那胖子之後,便有你自己的借口。」君戰北笑的和煦,「惜寧,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麼說的?」
「那當然。」虞惜寧似乎有些得意,「我同那胖子說,這賭注是別人亡母的遺物,但投壺輸的人是我,所以這賭注做不得數。」
「如此一來可把那胖子惹惱了,作勢要打我!」虞惜寧頓了頓,又不免有些得意,「還好爹爹從禦書房出來之後不見我人影,便猜到我是到禦花園偷玩來了,因此馬不停蹄來尋我,我這才免於一難。」
說到這裡,虞惜寧倒是好奇君戰北怎麼突然提及這件事情,「這事同你要講的秘密有什麼關聯?難不成北宸王殿下就是當年的胖瘦二人其中之一?」
虞惜寧捂著嘴,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可仔細想了想,卻始終沒辦法把胖瘦二人任何一個人的臉和眼前的君戰北重疊起來。
君戰北搖了搖頭,「那胖子是如今的錢中郎,也就是那日見過的錢沛的胞兄。」
「至於那瘦子,你方才見過的。」
虞惜寧想了下想,總算明白過來,「不會是……聶世子吧?」
「正是。」
虞惜寧隻覺得有些玄幻,也沒想到當年如此瘦弱的聶世子會長成如今的模樣。
「難怪我今日瞧著聶世子隻覺得有些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這下倒是對的上了。
君戰北道:「我要說的秘密,想來聰慧如惜寧應當也能猜到一二了。」
「那便是我第一次見你,與後宮女子爾虞我詐滿腹算計不一樣,與尋常世家小姐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也不一樣,你耀眼的就好像烈陽,叫人沒辦法忽視。」
「那是本王第一次知道,原來做人還有這樣的活法。」
君戰北的語氣有些落寞,那段時間當今的太皇太後還在把持朝政,每日心裡所思所想都是怎麼才能夠令下麵的人信服,並沒什麼心思放在君戰北身上。
若說唯一的心思便是叮嚀他一定要聽太傅的話,不論是英宗皇帝還是如今的皇帝即位,君戰北注定都是要做攝政王的。
所以他的才學也好謀算也好,需得樣樣都優於他人許多才行。
那是君戰北枯燥乏味的生活裡出現的一抹絢麗。
也是自那以後,君戰北便不自覺的開始關注起虞惜寧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在得知她要嫁給崔慶安的時候,君戰北將自己鎖在房間裡許久。
他不敢相信那個肆意精彩的女子會把自己活成如今的樣子,會嫁給崔慶安那樣的人物,甚至於後來崔慶安上了戰場,虞惜寧便替他操持家務管理內宅任勞任怨……
好在,如今的君戰北覺得,兒時的虞惜寧又回來了。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一切都還沒有錯過。
虞惜寧聞言,笑著看向君戰北,「我竟不知,原來北宸王殿下這麼早就開始覬覦臣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