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入座,便開始了對太後的獻禮。
由君戰北牽頭,送了一對瑪瑙耳墜,種色極佳。太皇太後一看便十分歡喜,立馬便墜在了耳旁。
「難為你有心,哀家很是喜歡。」太皇太後緊接著話鋒一轉,「隻是比起這些身外之物,哀家還是更希望你能早日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陪著。」
「蕊兒,你說是與不是呀?」
被提及名字的翁晗蕊紅著一張臉站了出來。
「皇祖母提孫女的名字做什麼,難不成還怕孫女兒不獻禮?」
在座眾人都明白太皇太後這是有意要撮合君戰北與婉寧郡主,翁晗蕊自己也明白,但卻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於是隻能打著哈哈遮掩過去。
也是這個時候,虞惜寧才明白為何這婉寧郡主在宮道上的時候如此針對她,原來是下馬威。
太皇太後順著她的話如是說:「我倒是當真好奇,你個小滑頭會送什麼給你皇祖母呀?」
翁晗蕊嗔道:「皇祖母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雙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皇兄的,皇祖母也是皇兄的皇祖母,自然是見過大世麵的。」
「一會兒晗蕊送的東西若是次了些,皇祖母可不許嫌棄!」翁晗蕊嬌嗔著開口,把太皇太後倒是逗樂了,宮宴上壓抑的氣氛因此緩和不少。
太皇太後順著翁晗蕊的話道:「好好好,不論蕊兒送什麼東西,皇祖母都不嫌棄!」
翁晗蕊這才喜笑顏開,她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宮女將東西抬了上來。
那東西約莫一尺高,蓋著紅布叫人看不真切,但虞惜寧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祖母要不要猜一猜,這紅布下頭蓋的到底是什麼?」翁晗蕊歪著頭,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哪裡有半分在虞惜寧等人麵前的跋扈?
太皇太後定眼一瞧,心中大抵有了答案,但卻佯裝不知。
「這紅布蓋著如何猜的出來呀?還是需要蕊兒告訴皇祖母才是。」
福康公主才旁佯怒,「還不快給你皇祖母看看到底是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虞惜寧的錯覺,她總覺得翁晗蕊要掀開紅布的時候往她這處看了一眼,心底的不安逐漸開始放大。
紅布被扯開,是一座白玉觀音像。
太皇太後信佛,這個禮物不算貴重,但卻送到了心坎上,足以見得送禮之人的用心。
翁晗蕊含笑道:「啟稟太皇太後,這是孫女親自去普陀寺求方能法師開過光的,擺在佛堂日日供佛,定然能夠保佑皇祖母心想事成萬事順遂。」
眾人聞言,皆是贊不絕口,唯有虞家人麵麵廝覷。
她怎麼也沒想到,婉寧郡主準備的禮物竟然和她準備的一樣,都是一尊白玉觀音像。
虞惜寧卻也明白,這決計不是巧合,方才翁晗蕊有意無意看了她好幾眼,想來是知道虞家要送的也是白玉觀音。
若是再把人想的邪惡一點,隻怕這婉寧郡主是故意而為之。
為的,就是讓虞惜寧在眾人麵前出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