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這便讓人拿了帖子去請宮中的太醫來,青禾公主的病情既然嚴重,那便耽擱不得。」
說罷,虞惜寧微微頷首示意,而後便起身離開,留下管家盯著她的背影怔神。
還以為要說動這尊大佛需得費一番口舌呢,卻不曾想竟然沒這般容易。
管家搖了搖頭,便回去復命了。
馬車上,聽雨忍不住泛起嘀咕,「這鎮南王妃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就是青禾郡主有什麼,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守在旁邊,分明就是不想見小姐你。」
「不想見也就罷了,還讓咱們平白等了這麼久!」
比起聽雨的憤憤不平,虞惜寧倒是顯得隨和多了,她道:「自鎮南王死後,王妃便深居簡出,就連宮宴也不大參與。她是個通透人,知曉陛下現在對他們鎮南王府雖然有愧疚,但愧疚隻是一時的。」
「鎮南王府本就沒有主事的男人,若是長此以往消耗著陛下的愧疚,屆時便當真是風雨飄搖了。鎮南王妃想要避世不願摻和進來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今隻能且行且看了。
虞惜寧幽幽嘆了口氣。
忽而,她握住聽雨的手腕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聽雨有些莫名,「六月十七。」
「糟了!」
虞惜寧立刻命車夫掉轉車頭往靜心湖的方向去,她險些忘了今日是君戰北邀她同遊的日子。
靜心亭內,君戰北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馬車停穩後,他便快步走到了馬車旁,扶著虞惜寧下了馬車。
「真是抱歉,今日有事情絆住了腳,誤了時辰……想來王爺在此處等了許久吧?」虞惜寧開口,語氣有些歉疚。
君戰北卻毫不在意,「我也才來。」
「湖邊風大,若是來得早了還會發冷,這個時辰剛剛好。」
虞惜寧望著君戰北,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距離倒是拉近不少。
「昨個才下了雨,我牽著你。」君戰北伸出手,示意虞惜寧將手放上來。
虞惜寧倒也不扭捏,左右都是要成婚的人了,何須在意這些。
兩人剛準備上船,就見岸邊的馬蹄聲塔塔作響。
虞惜寧回眸,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
她認出這是崔府的馬車,不管來的是誰,隻要與崔府沾邊,都是十足的晦氣。
「我們上船吧。」虞惜寧收回目光淡淡道,她並不想和崔府的人撞上。
君戰北頷首,兩人正準備上船,卻被許鶯鶯給叫住了。
「惜寧你可是還在生氣?怎麼見到我與你大哥就往別的地方躲啊?」
虞惜寧二人怔住腳步,回眸就見崔慶安為許鶯鶯掀開簾子,扶著她下了馬車。
此時要走也來不及了,虞惜寧就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夫妻二人。
許鶯鶯像是才看見君戰北一般,捂著嘴有些驚訝道:「呀!原來北宸王殿下也在此處呀,想來惜寧方才有意要躲著我們,是怕我們曉得此事吧!」
「人貴自知。」虞惜寧忽而開口。
許鶯鶯蹙眉,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