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
露西頹廢了幾天。
鹿溪百無聊賴地盯著案上的畫像
走近了看,畫上之人正是司徒赤。
「走,去皇宮。」
陸淮序從大理寺回來迫不及待地帶著鹿溪進宮麵聖,他都看到了那幅畫,眉尖跳動。
鹿溪趴在案上沒有起來。
「你開什麼玩笑,我進不去的。」
「現在可以了。」
「真的麼?」
「嗯,那道士已經將你的肉身塑好,他已經在宮中做了法陣,今日你便可以獲得新生。」
準確來說是張國師。
他在皇宮的這幾年時間提前算出不少天災人禍,為南啟避去許多災難。
是南啟的功臣。
鹿溪聞言,當即飄到他前麵。
千盼萬盼可算是盼來了。
她急不可耐地催促陸淮序,「快走啊!」
「坐車。」
鹿溪高漲的情緒大落。
「哦,好吧。」
委屈極了。
皇宮。
陛下坐在玉階上左等右等,等來了陸淮序。
「怎麼如此慢?」
「大理寺有事務要忙,晚了些。」
南宮玄望了望陸淮序身後,嚴肅的麵容上露出慈愛的笑。
「這就是鹿姑娘?生得倒是俏麗可愛。」
陸淮序回身,眼底笑意溢出。
「天生麗質。」
鹿溪詫異,走到他身側。
「他能看到我?」
「嗯。」
「別怕,他不會傷害你。」
鹿溪知道南宮玄不會傷害她,隻是她覺得南宮玄的眼神像是在看未來的兒媳婦,而且還很滿意。
鹿溪俯在他的耳邊。
「你對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偶爾在他身邊誇誇你。」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從南宮玄的角度看去,像是要親到一塊的戀人。
南宮玄掩唇輕咳一聲,示意他的存在,讓他們有分寸些。
鹿溪收到示意,明明沒有往那方麵想,卻不由地紅了臉。
「好了,張國師在哪?」
陸淮序向前一步擋住鹿溪。
早知道就不跟南宮玄說了。
陸淮序心中那叫一個悔。
不過,如果重來,他還是會說的。
誰讓他們都是他的親人呢。
南宮玄沉浸在喜悅當中,但仍沒有忘記魂魄歸位的重要事情。
南宮玄領著他們進了內殿,來到一排書架前,轉動一個書簡。
麵前的一排書架竟一分為二,分別移向兩邊,中間赫然出現一個暗門。
暗門剛開一條縫,便從裡麵湧出一陣陣的寒氣。
南宮玄緊了緊寬大的衣領。
「你們進去吧,我老了撐不住這樣的寒氣。」
南宮玄側身往一旁站,如鬆柏挺拔,真就不走了。
陸淮序還真就沒有謙讓,直接帶著鹿溪進去。
進去後,鹿溪看著麵前明亮如白晝的暗間,震驚地無語論次。
裡麵的四角各放了一顆如拳頭大的夜明珠,正中間的冰棺兩旁也擺著兩顆。
它們照亮了整個暗間,也照亮了從冰棺冒出來的裊裊寒煙。
也正是因為夜明珠的存在,鹿溪看清了冰棺上躺著的少女。
少女安詳地躺在冰棺上,像是在酣眠,碧青色的裙子,增添了生機。
她雙手交疊置於腹部,纖纖素手,膚如凝脂。
不過在她的額頭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符。
在此同時,鹿溪也注意到了含笑而立的張國師。
一瞬間,鹿溪的臉變得煞白。
「許久不見,鹿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