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跪!」
看著秦川吃鱉的樣子,葉雲海一陣得意大笑。
洛知音淚如雨下,「秦川,你別跪他,這個王八蛋不配。」
秦川單膝跪地,就在他另一隻膝蓋也要跪下去的時候,秦茹雅朝洛知音使了個眼色。
隨後,洛知音猛地一蹲,秦茹雅借力朝葉雲海身上一撞。
葉雲海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秦川身上,他滿心防備著秦川耍花樣,根本沒想到,眼前的兩個女人會突然對他動手。
這突如其來的沖擊,讓他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騰騰騰退後幾步,一腳踩空,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地朝樓下墜去。
就在墜落的瞬間,他一把抓住秦茹雅的胳膊,兩人一同摔了下去。
秦川嚇壞了,他的心跳瞬間停止,一個箭步飛上前。
可他距離母親太遠,眼睜睜看著母親一同墜下,卻無能為力。
那一刻,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恐懼如藤蔓般纏緊他的全身,往昔五年前墜崖的慘痛場景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
一時間,秦川心髒猛的一抽。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
原來是劍無影及時趕到,他身姿矯健,手中長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無誤地緊緊纏在秦茹雅的腰間。
隨後,他大喝一聲,聲震雲霄。
使出全身力氣拉扯長鞭,秦茹雅的身體頓時被長鞭拽了上來。
秦川如釋重負,他立馬上前,雙手緊緊拽住母親的手,而此時,母親的身下,葉雲海緊緊抱著母親的另一隻手。
他麵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腳下懸空的無力感,嚇的他尿了褲子。
這要是掉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他嘶力竭地呼喊:「救救我,快救救我!」
秦川一把拽起母親。
看著葉雲海冷冷道:「你現在怕死了?」
「三番五次害我之時,怎就沒料到今日這步田地?」
葉雲海低頭瞧了瞧腳下,頓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哆哆嗦嗦地哀求:「秦川,救救我,我發誓,往後再不敢與你為敵了!看在,看在父親養育我多年的份上,拉我一把吧。」
就在這時,生子不知從何處躥出,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直抵秦川腦門。
「快把我主子救上來,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秦川冷冷的看著他,「你倒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好,我成全你!」
說著,他猛地一用力,葉雲海整個人被拽了上來。
葉雲海一屁股癱坐在地,臉色發青,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果不其然,正如秦川所料,剛一脫險的葉雲海瞬間翻臉,一把奪過生子手裡的槍,抬手對準秦川的腦袋,五官猙獰而扭曲。
「蠢貨,你還真信了我的話!我這輩子最大的念想,就是親手送你歸西!」
他眼珠子瞪得仿佛要蹦出眼眶,歇斯底裡地咆哮:「去死吧!」
「砰!」
所有人都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倒下的並非秦川,而是葉雲海。
他不可置信地緩緩低頭,隻見胸口處一個血窟窿正往外冒著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會這樣?」
他慌亂地環顧四周。
「誰開的槍?」
葉雲海艱難地轉過頭,卻見田副將安排的狙擊手早已就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緊接著,「砰砰砰」一連串槍響,葉雲海和生子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亂槍打成了篩子。
葉雲海至死都瞪大雙眼,滿是困惑。
「為什麼……」
話未說完,他和生子的身子便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晃悠幾下,直直栽下樓去,摔得粉身碎骨。
秦川長舒一口氣,趕忙抱住母親和洛知音,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虛驚一場。」
田副將立馬上前,「走,慶功宴開始了,咱們下去喝幾杯,驅散這晦氣。」
秦川心裡清楚,剛剛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不過是這場大戲中的一個小小插曲罷了。
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頭。
萬無極和小澤一郎,才是心腹大患。
眾人回到宴會廳,白景天滿臉笑意,高高舉起酒杯:「諸位,來,咱們共敬秦川一杯,若不是他,東瀛人的陰謀可就得逞了。」
「到時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剎那間,場內眾人紛紛響應,高舉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一時間,歡聲笑語交織,熱鬧非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川身上,滿是羨慕與敬仰。
經此一役,秦川一躍成為上京新貴中的翹楚,風頭無兩。
眾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卻見賓客們一個接一個的癱倒在地。
接著連田副將都未能幸免,到最後,就連顧傾城和江離也雙雙倒下。
剎那間,宴會廳內驚呼聲四起:「死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啊!出人命了啊!」
小澤一郎站在一旁,臉上得意勁都快溢出來了。
秦川隻覺一陣頭暈目眩,身形晃了幾晃,他心覺不妙,趕忙從懷中掏出解藥往嘴裡塞。
可剛一入口,一股腥甜湧上喉頭。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濺了白景天一身。
白景天嚇得麵無血色,聲音都變了調:「秦川,你這是怎麼了?」
秦川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啊,中毒,我們中毒了。」
小澤一郎見狀,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仰頭哈哈大笑:「白景天、秦川,你們也有今天!沒想到吧?你們都得死!哈哈哈!」
白景天瞪大雙眼,手指顫抖地指著小澤一郎:「你,你沒死?你不是切腹自盡了嗎!」
小澤一郎笑得前仰後合,眼中滿是嘲諷。
「蠢貨!你們看到的不過是個替身罷了,真正的我,活得好好的!」
「瞧瞧,今日在場這些人,都因你們而命喪黃泉,為了除掉你們,我可費了好大一番周折!白景天,你就乖乖受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