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漸晚。
洛家燈火通明,自從洛青山從商會晚宴回來,他的電話就沒停過。
因為在晚宴上做了落井下石之事,讓上流社會對他指指點點。
甚至被謝鵬飛當眾羞辱。
以至於現在很多合作方終止合作。
說洛家的信譽,人品都有問題,不敢再與他們合作下去,以免影響口碑。
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名氣,因為一個商會晚宴,因為一個秦川落的如今這般天地。
洛青山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特別是聽到洛知音庫房被燒工人出事的事情,更是暴跳如雷。
立馬召集家庭會議。
大太太於敏趾高氣揚道:「二房,你們是不是想徹底毀了洛家?」
「那麼好的葉家不嫁,當著所有上流社會的麵,你們的女兒居然跟著姓秦的那個窮小子跑了。」
「他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我們洛家背負罵名,現在好了,葉家不帶我們玩了,連咱們集團的聲譽也受到影響。」
「這才多大會功夫,多少個訂單都被退回來了,連合作商都跑了。」
「這個損失你們擔得起嗎?」
洛青州自知理虧,一臉愁容道:「別急,等著知音回來,我說說她,看能不能挽回?」
洛青河臉色鐵黑,「怎麼挽回?她現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我聽說違約金要3000萬,這筆錢誰給她出?」
「洛家都被她坑慘了,反正我們是拿不出這筆錢。」
張蘭掐著腰,憤憤不平道:「這事怎麼隻能怪我們知音呢?」
「明明是洛艷妮闖下的禍,卻讓我們知音去背鍋。」
「要不是韓總大度,我那個女婿給力,今天這事還指不定要鬧到什麼地步。」
洛艷妮連忙解釋,「二嬸,這怎麼能怪我呢,是姐姐她咄咄逼人,要不然,馬小姐怎麼會生那麼大的氣。」
「我就問你,事情是不是因你而起,我女兒是不是給你背的鍋?」
「出了事你跑了,留下我女兒在那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哪來的臉啊。」
洛艷妮自知無理,委屈的哭了起來。
「媽,二嬸真的冤枉我了,我沒跑,隻不過當時嚇壞了躲在父親身後罷了。」
於敏連忙安撫,「乖女兒沒事的,別聽她瞎說,我女兒最懂事乖巧,才會不會惹禍,哪像你女兒,就知道生事非。」
張蘭氣壞了,「大哥,你當時可是再場的,怎麼也偏袒起來。」
洛青山沉著臉,猛的一拍桌子。
「現在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嗎?合作商都撤資,口碑下滑,連公司信譽都出了問題,怎麼辦?」
張蘭一臉不屑,「說起信譽問題,大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在謝館長麵前陰陽的吧?」
「明明是你急著和秦川撇清關係,才害的被人數落,你怎麼能賴在我們頭上。」
「你這個一家之主不能有福的時候搶著爭功喊著口號,有禍了就推卸責任吧。」
張蘭的話,把洛青山懟的啞口無言。
「你,你胡說八道。」
「要不是你女兒和那個秦川招惹了謝閻王,能把我們洛家逼到如此絕境嗎?」
「哎呦餵,要這麼說的話,要不是你派人去藥仙穀請神醫,咱們洛家能有這麼多事嗎?我女兒可能退婚嗎?」
「別忘了秦神醫,可是你請來的。」
「我……」
洛青山徹底無語。
「老二,管管你這個潑婦媳婦,要是再不想辦法,咱們洛家就等著破產吧。」
洛青州拽了拽張蘭。
「行了,少說兩句吧。」
張蘭一臉不善,「少說兩句,我要是少說就得讓他們的吐沫腥子給我淹死,多大的屎盆子扣在我和女兒身上,你是死人啊,就會和稀泥。」
「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二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薑紅急了。
「你們要吵回房吵去,洛家要破產怎麼回事,至於嗎?」
「大哥,咱們洛家幾十年的基業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破產吧。」
洛青山氣呼呼的說:「你們以為這是小事嗎?這是我們洛家最大的危機。」
「過不去,這房子都得抵押,你們都得去睡大街。」
「啊?」
就在此時,洛知音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罪魁禍首,你還有臉回來呀?」
麵對三嬸的指責,洛知音並沒有說什麼。
洛青山臉色陰沉。
「洛知音,你給我跪下?」
「大伯,如果我跪了,是不是這事就和我無關了?」
「哼,你想得美。」
「那我跪還有什麼必要,再者說我哪裡錯了?」
洛青山氣的青筋暴起。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嘴硬。」
「難道非要我們洛家傾家盪產,你才滿意嗎?」
薑紅扯著嗓子喊,「你這丫頭可真是惹是生非,禍是你闖的,你就想辦法給我圓上。」
「反正我們過不了苦日子。」
洛家耀附和道:「對,你就是去賣,也得挽回洛家的聲譽。」
張蘭氣壞了。
「家耀,你怎麼說話呢?」
「知音怎麼說也是你姐姐,讓她去賣,當她是什麼?」
「虧你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
「女人長個漂亮的臉蛋,有個好點的身材,就是引以為傲的資本,你不想著把葉大哥抓在手心裡,卻整日和那個窮小子鬼混。」
「還玩什麼主仆play。」
「惡不惡心呀?」
「還裝什麼純潔,追你的男人那麼多,誰知道你玩了多少個了。」
張蘭一聽急了,指著薑紅就罵。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滿嘴放屁。」
頓時,洛家陷入一場口舌大戰。
洛知音攥著拳頭,大吼道:「好了,都別吵了。」
頓時,客廳裡一片寂靜。
「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馬上嫁給葉雲海。」
「挽回我們洛家的口碑,有葉家罩著那些供應商,合作商自然也就回頭了。」
「不可能。」
突然,洛老夫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