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茱莉亞肚子發出的咕咕聲。
顯然這聲音不合時宜的暴露了她在餓肚子的事實。
威廉一邊忍著笑意，一邊板著臉。
「還要嗎？」
聽威廉這麼說，茱莉亞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從自己的粉色錢包裡麵掏出了一張10刀遞給了威廉。
「找錢！」
說話時，語氣十分不好。
威廉沒有介意，接過10刀收進了收銀機。
從裡麵拿出了兩張1刀的紙幣，還有一個一美分的硬幣。
拿過找零後，茱莉亞一臉不爽的瞪了威廉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便利店。
在茱莉亞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過來接威廉班的小夥子。
兩人擦肩而過。
傑夫看著一臉生氣的茱莉亞，好奇的轉身看著茱莉亞的背影。
隨後他忍不住來到收銀台前，打趣的問了一句「你得罪她了？」
聞言，威廉聳聳肩。
「你知道的，最近物價又漲了不少，這樣的客人比比皆是。」
聽威廉這麼說，傑夫也認同的點點頭。
換班過後，威廉和艾菲收拾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便利店。
紐約的地鐵站是24小時運行的，除了個別線路，並沒有末班車的說法。
威廉帶著艾菲，此時正在站台上等待著回家的班次。
隻是在他前方的不遠處，一個明晃晃的【惡念清單】懸掛在某人的頭頂上。
經過一天的摸索，威廉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這個【惡念清單】，在陌生人身上是無法開啟的。
也就是說，隻有自己認識的人才行。
並且係統也無法給視頻、圖片或者直播裡麵的人物標注【惡念清單】。
今天便利店裡傑夫頭上的清單，基本讓他確認了這一點。
而且傑夫的【惡念清單】還讓威廉意識到：並不是每個人的清單都會列出三個惡念任務。
【惡念一：該死的房東，現在物價都這麼高了，還漲房租，這讓人怎麼活啊？真逼急了老子，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不了去監獄養老。】
【惡念任務：殺死傑夫的房東。】
【完成獎勵：合法擁有房產一棟】
傑夫的任務清單隻有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條。
對於他和房東之間的糾紛，威廉沒什麼興趣。
所以傑夫的任務，威廉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放棄了。
而那個此刻出現在自己前方的【惡念清單】。
威廉甚至不需要看內容，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除了茱莉亞之外，還能有誰？
不過威廉也沒有主動過去打招呼，畢竟對方既然這樣「喬裝打扮」。
那就代表她不想被熟悉的人認出來。
所以威廉更加不會去觸別人的黴頭。
在威廉觀察茱莉亞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艾菲察覺到有點不對。
自己的老哥居然盯著一個女人的背影看了這麼久！
而且光從背影上看，那個女人的打扮還有點土。
這讓艾菲不由得懷疑了起來，難道自己的老哥喜歡這種土土的妹子？
不過艾菲也沒有這就下定論，她選擇繼續觀察一下。
這時候，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來，列車進站了。
紐約的地鐵是沒有防護欄的。
鐵軌和站台之間是空的。
雖然每年紐約地鐵都會發生幾次事故，但這麼多年過去，這個護欄一直沒修起來。
原因很簡單，因為紐約地鐵是由紐約大都會運輸署運營的。
在阿美莉卡這個資本官僚臃腫的體係裡麵。
這種由市政府運營的公共機構裡麵的賬，鋪開來足夠說幾天幾夜。
所以其實總結起來就兩個字——沒錢。
這也就導致了威廉從來不會帶著艾菲做搶位置這種事情。
因為你想要搶位置，就要站在站台靠近鐵軌的前方。
站在前方就有更大的概率會發生事故。
所以威廉和艾菲才會站在這麼後麵。
不一會，列車進站停穩。
威廉和艾菲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擠上了地鐵。
紐約地鐵的擁擠程度，在世界上也算是排得上名次的。
不過由於時間的關係，車廂裡麵的人比繁忙時間段要少一些。
當然，也僅僅是少一些。
艾菲和威廉依然沒有混到座位。
就連排在前方的茱莉亞在上車後也隻能在一排座椅的前麵站著，用右手拉著上方的拉環。
並且在她的身邊是一個黑人大媽和她緊緊的挨在一起，看噸位的話大概有三個茱莉亞那麼重。
而威廉和艾菲兩人也是站在茱莉亞的斜後方的角落裡麵。
為了防止艾菲被人擠著。
威廉扶著扶手，站在外側，把艾菲保護在內側。
這時，列車的廣播係統裡麵播報了關門的提示。
「列車門即將關閉，請注意。」
接著又是一段西班牙語的播報。
等列車門關上後。
威廉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的目光不知不覺又被茱莉亞頭上的清單所吸引。
隨著列車運行了一段時間。
艾菲的眼神一直在茱莉亞和威廉之間徘徊。
上車後，她便發現自己老哥的眼神一直在對方的身上。
這讓艾菲有一股濃濃的不安。
不安的原因在於一直寵愛自己的哥哥居然也會被其他女性吸引。
這一點主要是威廉這些年來一直表現的不近女色造成的。
當然，這也沒有辦法責怪威廉。
兩世為人，在他的眼裡，那些和他同年的女生，不過是一個個孩子，他反正是下不去手。
而艾菲的好奇則是好奇怎麼樣的女人才能夠吸引得了自己這個眼光這麼高的老哥。
至於威廉是不是同性戀，艾菲可以很肯定他不是。
畢竟威廉始終是個正常的男人，會藏一些顏色雜誌什麼的，實屬人之常情。
艾菲也不止一次發現老哥的這些小秘密了。
隨著列車繼續運行，威廉也把目光從茱莉亞的身上收了回來。
因為她頭上的【惡念三任務】一直在那晃來晃去。
威廉乾脆移開視線開始思考明天要怎麼去跟蹤阿曼達。
而這個動作，很快就被一直關注著威廉的艾菲注意到。
看到老哥移開目光，一臉沉重的樣子，艾菲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了十分的好奇。
她從威廉的臉色上，推測出這個女人和自己的老哥並不是那種關係。
這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親戚家的小孩搶走後，他的爸媽居然在離開之前又把玩具還給自己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