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蕊對丁園的計劃頗有興趣，並且非常認真的填完了調查問卷。
聽說丁園明天會去街上發紙質版的調查問卷，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希望可以去看看。
丁園其實並不是很想同意，怎麼說也和程蕊是朋友了，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在街頭低三下四請人幫忙填寫問卷的情形。
不過程蕊熱情高漲，也不好拒絕，思慮再三，隻好同意。
反正她現在暑假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出來走走。
次日，丁園起了個早，去打印店的路上順便吃了個早餐，還給辛禾、明朗和薑媛發了消息，問他們起床沒有。
辛禾秒回，說她正在刷牙，過了差不多十分鍾薑媛才回答說她醒了，唯有明朗遲遲沒有回復。
丁園已經在打印調查問卷了，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上午九點，明朗依然沒有回消息。
肯定睡過頭了，丁園讓薑媛去明朗家把他踹醒。
五分鍾後，薑媛把明朗睡眼朦朧的模樣發到了群聊裡麵。這小子，昨晚一定又冒充機長起飛了。
四人在街頭匯合，一人25份調查問卷，要求是今天至少每人要回收15份有效問卷。
隨後，分成兩組，丁園和辛禾去南邊的新街，明朗和薑媛則去東邊的老街。
這個點路人還比較少，丁園和辛禾一邊走一邊搜尋16-30歲的目標。
看到年紀大一點的不問年齡，目測20-30就行，年紀小點的就得問問有沒有滿十六歲，低於這個年紀的不考慮。
往公園那邊走，本以為可以在那裡輕鬆找到目標，沒想到那邊幾乎都是老人帶小孩的。
辛禾笑了笑，說現在很多家庭都是生了小孩給老人帶的，大人都去上班了。
丁園果然是離開國內太久了，對這邊的一些生活模式都有些陌生了。
出發差不多半個小時，在一家便利店找到了一個坐在櫃台玩手機的女生，目測也就十八歲左右。
這就是目標啊。
丁園擔心辛禾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經驗會處理不好，決定身先士卒給她演示一遍。
隻見丁園麵帶微笑的走到櫃台前，小姑娘看到人來了，以為是顧客，就放下手機，也麵帶微笑的問：「要買什麼？」
「我們暫時不買，其實是想請小姐姐給我們填寫一份問卷。」丁園說著，抽出一份問卷放在櫃台上。
小姑娘覺得好奇怪，簡單看了看，又警惕的看了看丁園和辛禾，心裡一定在嘀咕：這倆人不會是騙子吧？這又是什麼新型的騙局？
丁園猜出了小姑娘心中所想，解釋說：「這是一份市場調查的問卷，隻需要按照你想的簡單填一下就行。」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大概心裡是對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有排斥，但是看丁園長得比較帥的份上，並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而是說：「我幫你們填，那你要買點東西。」
消費換勞動？
合理！
「行。」
丁園拿了兩瓶礦泉水，有了消費，小姑娘就坐下來認真的填寫問卷了。
填著填著，她突然又有興趣了，問：「你們是打算賣情侶裝嗎？」
「呃……是。開網店賣，小姐姐，平時有購物嗎？」丁園充當起了陪聊。
「嗯，在掏寶上買過點東西。不過我爸媽覺得網上的東西不安全，每次我都是偷偷買，偷偷拿快遞，拿了快遞還得在外麵拆了包裝才能拿回家。」
小姑娘說的情況確實存在，即便到了10年，也還有一直滯後地區老一輩的人不信任網購。
在他們的觀念裡麵，買東西就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除此之外，全是騙子。
「嗨，大人的觀念得慢慢改變。隨著網購的發展越來越好，規模越來越龐大，越來越便利，大人也會慢慢接受的。」
丁園可以非常負責任的預告未來的網購發展情況。往後幾年網購各大商家競爭，各類工廠規模越來越大，超能過剩，買筷子送碗，送的碗比買的碗質量還好的情況都會出現。
那種規模的網購無處不是羊毛，這麼多羊毛，哪個老乾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嗯。」
小姑娘點點頭，很快就填好了問卷，她還挺好奇的：「哥哥，你和這位姐姐是情侶嗎？」
「噗！」
在喝水的辛禾直接一口噴了出來，有些狼狽的擦了擦嘴，方才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猜測？」
「嘿嘿，我看你們挺般配的。又在搞情侶裝，還以為你們談戀愛了呢。」
辛禾臉頰一紅，道，「我才不要他這種人談戀愛呢。」
「我很差勁嗎？」
丁園有點不爽，自己怎麼說也是身高八尺，儀表堂堂的帥氣少年一枚，哪有那麼不堪？
「切。」
辛禾不屑，搞得看熱鬧的小姑娘在一旁偷笑。
第一份問卷搞定，離開了便利店，丁園頗有成就感的說：「看到了嗎？就是這樣處理，對方就會心甘情願的幫我們填寫問卷了。」
對此，辛禾略顯不屑，「是麼？可是你花了兩瓶水的錢呢。」
「呃……這是免不了的前期投入嘛。」
「哦？我看未必。」
辛禾淡淡一笑，往周邊看了看，最終將目光聚焦在遠處店鋪裡麵一個看店的男生那邊，隨即對丁園道，「看我的。」
隻見辛禾自己進了那家店鋪，和那個小夥子交談起來。
小夥子也就二十出頭，看到辛禾這麼漂亮的姑娘手機都直接丟到了一邊。
不知道辛禾說了什麼，小夥子還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辛禾讓他幫忙填寫問卷也是無條件的填了。
時間僅僅過去五分鍾，辛禾就拿著已經填好的問卷出來。
丁園有點尷尬，本以為辛禾第一次做這種事會放不開，沒想到她這麼上道。
倒不是說辛禾長得漂亮有先天優勢，而是她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達成目的。
這當然是好的，有美貌就用嘛，享受美貌帶來的紅利。
不然乾嘛？
學那種長得醜，人醜多作怪，以後當在網絡上無差別打拳？
「我初中就要幫忙接待廠子裡的客戶，論交際，我可不差。」
辛禾高傲的微微抬首。
在她眼裡，丁園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白。
丁園搖頭一笑，果然是自己低估辛禾了。
她高中的時候不怎麼交際，以為她內向，原來是真的不想交際而已。真要麵對客戶的時候，她根本不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