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最後，陳凡都不會承認，自己做的這一切，甚至說，陳凡自始至終，都不會承認，所有事情，是自己做的。
哪怕是林國福，陳凡也不會說。
陳凡不會相信任何人，這是從生下來，陳凡就知道的。
意外公式，人性，本身就包含在其中，計算自己，是完美的，但是計算別人，你賭不起，賭不起對方的承受能力。
陳凡收起來了銀行卡，直接回家去了。
第一，陳凡需要錢。
第二，這筆錢給自己，陳凡知道，這是林國福表達的感謝，感謝審判那幾個人。
第三，這筆錢，如果林國福直接死了，錢就會消失掉，甚至重新回到了那位法官的手中。
那麼，這筆錢，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陳凡的。
「林國福能想到的，其實就那麼多，無非就是拿著自己的錘子去做事，你要明白，光是讓鄭芳芳出來，就很難的。」
「唉，這麼做，隻會打草驚蛇，甚至會讓自己徹底的失去復仇的機會」
「果然，太笨的人，是真的會製造無數的麻煩。」
陳凡張開雙手，在雨中，平靜的觀察著四周，猶如是演說家，將這個天地當做是自己的舞台。
陳凡打開手機，享受著無人時候的交響樂。
而節目組這邊，貼心的給了最完美的音效。
林曉曉好像很喜歡自己跳舞，總說自己肢體不協調。
很好玩，好好笑。
順著自己的本心，陳凡在舞蹈著，張開雙手，擁抱著天地。
似乎是在傳遞給林曉曉，如果有鬼魂存在，林曉曉應該看得到。
隻是沒人知道陳凡跳舞是為了什麼。
傳遞給觀眾的感覺則是
「瘋了，真的瘋了，陳凡瘋了，媽的，電影都拍攝不出來的質感。」
『這感覺，這個感覺，絕對是充滿藝術性的。』
『我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電影，當年獲獎的，是小醜舞蹈的那個畫麵。』
「媽的，第一次，在綜藝上，看到了藝術，看到了電影的感覺。」
「之前的那些犯罪人員，和陳凡比起來，簡直是太粗魯了，實在是太抽象了。」
張曼華說道：「我感受到了，放鬆，彌補，傳遞。」
李楠說道：「因為陳凡完成了審判，應該是傳遞給林曉曉吧」
張曼華說道：「沒懂。」
李楠說道：「陳凡是一個很冷靜，相信科學的人，但是是人就會有自己柔軟的點，如果林曉曉還在，會逐漸引導陳凡對這個世界溫柔，和正常人一樣產生感情，陳凡的舞蹈應該是給林曉曉的。」
「從來不存在所謂的折磨，我們實在是想多了，果然天才的想法不是那麼一樣的，四個人都是霸淩，從來不存在誰的錯誤低，誰的錯誤高的點，四個人都有罪，誰先死，隻是簡單罷了。」
「張月最容易，父母矛盾，家裡最窮。」
「李香和李沫是中等難度，因為需要考慮的因素很多，這兩人，陋習很多很多，也很聰明。」
「鄭芳芳是最難的，因為有人保護著，被人關注著。」
|「折磨鄭芳芳？怎麼存在呢，隻是讓鄭芳芳經歷著林曉曉經歷的一切。」
張曼華說道：「不知道為何，我覺得很爽，尤其是看到現在的鄭芳芳恐懼害怕，是真的開心。」
無數觀眾也有這個想法。
畫麵另外一邊，給自己關在辦公室的李國良，拿著拳頭捶著桌子。
不管多少次去看陳凡的眼睛，都看不到殺人的想法，可是，直覺告訴自己，就是陳凡。
一次又一次觀察著天台上，陳凡的表情。
「明明就是這家夥，為什麼沒有證據？」
『為什麼。』
程峰這邊拿著報告走了進來，交給了李國良，說道：「死亡原因是電擊休克死亡，一瞬間，這兩人起碼遭受的苦比較少。」
「你告訴我，為什麼，直覺告訴我是陳凡。」
「因為林曉曉和陳凡關係最好，最好的朋友死去，所以陳凡嫌疑最大，比如說我，我也想要解剖，聰明的人，最喜歡做一些事情，讓普通人覺得很震撼，其實你們理解錯了，比如不和人交流不是孤僻，而是覺得浪費時間，你當初不也懷疑我了麼？」
「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鄭芳芳如果死了，就徹底抓不到了。」
抓不到？
程峰說道：「你說，這幾個人死去了，就不會繼續殺人了？」
李國良愣住了，程峰的反問，直接傻眼了。
不對，這不對。
「你是說？」
「能意外殺人，並且殺死的都是有罪的人，你還看不懂麼？這個人，在執行審判，犯罪的人很多很多，這家夥你抓不到，下一次還是會犯罪的呀。」
「我覺得蠻不錯的，有罪的，就該死，就這麼簡單。」
李國良說道：「你的意思，很多人會覺得陳凡是英雄？」
「為什麼一定是陳凡呢？你的思維很奇怪，如果出現模仿的人呢？如果是別人呢？如果不是陳凡呢？如果隻是意外呢？就因為陳凡反常，你這個直覺，我承認很牛，但是，要相信科學。」
噗呲。
觀眾聽到這裡，直接笑了，還相信科學？
相信個屁的科學，陳凡做的這些事情，哪裡是科學，哪裡和科學有關係的。
李國良說道：「唉，看著吧，唉，還是要抓一下，我不希望是陳凡，很不希望，這孩子，聰明，隻是缺少正確的引導。」
「如果我沒人引導，或許我能成為陳凡那樣子，甚至比他更慘，不過前提都是建立在陳凡是凶手的基礎上。」
是不是基礎，誰知道呢？
「你沒事可以看看懸賞令那邊，有太多的凶手沒抓到了，這些人，或許某個人符合這些特質呢？》」
李國良說道：「你是說？」
「我沒說，我隻是給個建議，既然對付罪犯，那為什麼，不能找罪犯對付呢？你可以放出去風聲，就將這個案子，按給一個比較牛的人。」
「一般犯罪，沒有被抓到的，連環殺手，是很在乎，自己的犯罪，被別人沾染上的，不管如何，殺死張月這個人，都可能做出來反應，被誤會了，甚至可能幫助我們抓到另外一個罪犯，不可以麼？」
瘋子，真是瘋子。
李國良說道：「我會考慮的。」
深夜的時間，陳凡少見的，獎勵了自己一頓，去外麵的燒烤的店麵這邊，點了一些烤肉，慢慢的給自己補充能量。
李國良如何考慮，陳凡不關心，現在的陳凡，隻想安靜的享受美食。
桌子前，有幾瓶酒放了下來，這邊，曉麗則是坐在了陳凡的對麵，說道：「小弟弟。」
「怎麼了？」
「沒什麼，找工作失敗了，過來調戲你，還想不想看我的身體了？」
「不想。」
切。
曉麗覺得很沒意思，說道：「我點了點肉，一起吃吧，你就當我善良。」
陳凡點頭，並且主動要了點啤酒，陪著喝著。
「我聽警察局那邊說，李國良懷疑是你，還有人說，我去那邊加油站，是你誘導的。」
「你相信麼？」
「我不相信，這東西怎麼可能，我覺得那群人就是廢物，抓不到人了，拿你當做頂包的人，虧之前不少人誇李國良，竟然會針對一個孩子。」
陳凡喝了一口，恩，啤酒確實沒什麼營養，這東西，作用是裝逼？
搞不懂。
四周有吃飯的人，一些還是曉麗的客戶，直接就去調戲著曉麗。
「哎喲，這是對小孩子下手了？小孩子的錢，你都要去賺麼？曉麗呀，小孩子能讓你爽麼？」
「老娘撕了你們的嘴，真的是，不知道陳凡在這邊麼？以後陳凡能考上好大學，我們貧民窟這邊唯一的大學生呢。」
四周幾個大哥唏噓不已，直接閉嘴了，恩，這個確實很爽，值得裝逼的。
有時候，貧民窟這邊很鬆散，大家互相敵對著，有時候很團結。
或許，陳凡現在是唯一的光，是無數人心中的希望，也是這些人內心爽的點，比如說，你看你們那群有錢人，有錢有什麼用，不還是被我們貧民窟的小子給打敗了？
吃著肉，曉麗和陳凡吐槽著一些有的沒的，生活的事情，一些壓力，等等。
陳凡則是很平靜的聽著。
「你可以嘗試去做別的，比如進入富人區，賺錢很容易。」
「我知道呀，很容易，但是都是皮肉生意。」
「前街的酒吧，需要人，你可以去那邊，最近那邊，剛開除了一個女孩，因為那個女孩，不太規矩。」
曉麗說道：「你說前街麼？前街那邊，那個老板好色，老板娘很凶，女孩跑也是正常的。」
「所以適合你。」
曉麗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是不是我很髒，所以老板不會碰我，專門喜歡那些乾淨的女孩，我去乾活，很放心？」
「這倒不是，那個老板還是會碰你的，隻是工資給的多，就這麼簡單。」
曉麗無語，說道：「你這個腦子，就隻是每天什麼都算算算，像個年輕人不好麼？」
說完伸手掐著陳凡的臉頰。
買單結束，曉麗說道：「走了，小帥哥，有緣再見。」
陳凡沒多說，無奈的嘆著氣。
「曉麗要死了。」
一句嘟囔，觀眾聽的很真切。
無數人腦海最大的疑問是，不是，這個曉麗，這麼慘都扛下來了，現在找不到工作，就打算自殺了？
這不對的吧。
陳凡給柳如煙發了消息，說道：「姐，你是不是給曉麗姐錢了。」
『啊？給錢？我沒給呀。』
「曉麗姐請我吃飯了，但是我看，她好像就這麼多錢了，全都花了。」
柳如煙愣了一下，說道：「都花光了，你確定麼？」
「是呀，我很確定呀。」
「你在哪裡，曉麗去哪裡了，告訴我。」
陳凡給了位置，隨後掛了電話，繼續吃著東西。
就像沒事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