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呼，有人跟著起哄，很多熟悉張月都知道，她暗戀著這個男生，學校第一。
不對，準確說，現在第一是陳凡了，不是這個男生了。
帥氣，陽光，充滿活力，喜歡運動，簡直就是校草級別的。
觀眾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夥子。
心心念念的在一起的畫麵，也出現了，可是張月快樂不起來。
沒有害羞，有的是無盡的恐怖。
男生尷尬異常，起身，說道：「那個，你沒事吧。」
察覺到了張月的不對勁，隨後主動詢問，關心。
張月渾身顫抖，冒著冷汗。
如果，如果這個人給的設計方案，是殺死一個人，那豈不是，豈不是，自己是殺人犯了？
「張月，張月。」
四周人在呼喊著，可是聲音在這一刻，仿佛是消音了一半，在張月的耳邊，什麼都聽不到。
男生碰了一下張月的肩膀，瞬間被張月推開。
「啊啊啊啊啊。」
張月捂著頭，推開人群，跑了。
驚惶失措。
所有人都嚇傻了，這是怎麼了，瘋了麼？
而此時的觀眾們，很是震驚，也很是同情。
對，這個霸淩者，曾經的閨蜜，這一瞬間，讓觀眾開始同情起來了，因為，因為，真的絕望。
痛苦。
這種壓力，換做任何人都會崩潰。
自己竟然可以掌控自己暗戀的男神的生死，張月很明白，觀眾也懂。
屏幕前的眾人，看著一幕幕，一如預料的發展那樣子，最後逐漸落實下來，這瞬間，是真的絕望，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
張月好看不？
好看，四個霸淩的女孩，都是個頂個的美女，楚門的世界不缺美女，這世界是優化的，美化過得，是無數財團努力的結果。
美女，帥哥，有成熟韻味的大叔，甚至頹廢的林國福，都是顏值很高的。
可是現在大家都不想關心這些事情了。
隻想看到，張月是如何一步步的接受審判。
張月跑了，要崩潰了。
趙警官無奈，說道：「我現在看不懂了。」
李楠說道：「這是心理暗示，一種心理施壓的方式，陳凡屋子裡麵有這一類的書，我掃過，這種書，隻有專業級別的人才能看懂的，通過心理暗示，心裡施壓，就像當初所有人對林曉曉的施壓一樣，隻是現在壓力回到了她們身上罷了。」
趙警官說道：「是不是玄乎了？這不是拍電影的。」
李楠說道：「給你說個最簡單的殺人的案子吧，曾經有夫妻二人，妻子這邊呢，出軌被發現了，丈夫不離婚，女人則是想離婚，然後呢，就拖著。」
「妻子這邊，帶著自己這邊的情人，定期來丈夫這邊麵前，惡心丈夫，然後呢，半夜有時候，就扔鞭炮什麼的，讓這個丈夫飽受折磨。」
「再之後，丈夫的父母因為被鞭炮嚇的，心髒病死去了，丈夫打算報仇，沒打過這個情人，然後直接死在了這個丈夫的單位裡麵。」
「自殺，死在了麵前。」
「你是警察，你知道的，這種就是糾紛，你處理不了，違法麼？你可以說擾民，可是說殺人了麼？」
臥槽。
趙警官直接傻眼了，說道：「你這麼說，難道說，我要把放鞭炮的情人抓起來，殺人罪名麼？」
李楠說道：『這就是心理學，人都有承受能力，你忽略了這一點，人的承受能力很強的，不同人不同性格，如果按照個例，隻會加速這些矛盾，隻有數量過多，形成群體，才會產生新的規則。』
這一點，趙警官很是同意。
李楠說道：「整個過程，隻是想欺負人，人死了，是殺人麼？如果你按照這個判定陳凡是殺人凶手，那麼，你就需要把這四個孩子抓起來，判定是殺人凶手，就這麼簡單。」
趙警官瞬間醒悟了，說道：「也就是說，陳凡做這個一切，哪怕最後被李國良抓到了，李國良也沒任何辦法。」
「對，但是，趙警官，李國良，你覺得抓得到陳凡麼？除非陳凡主動告訴李國良，這一切是自己做的。」
這一幕，觀眾沒忍住，繃不住了。
「笑死我了，完蛋了，趙警官琢磨找個幫手，幫著自己分析案子，結果，李楠老師，竟然是幫著陳凡說話的。」
『對呀，如果陳凡這邊算謀殺，那……。』
「我看到了最好看的一幕，最經典，最有趣的一幕。」
陳凡站在眾人道德的製高點，用最樸實無華的方式，抨擊著無數人。
陳凡也不對，可是現在的陳凡，代表了無數人的內心的正義，一步步的吸引著無數人，讓無數人癡迷。
教父？
上帝？
掌控生死的審判者？
太多形容詞去描述陳凡了，但是不管如何，沒人能阻止，隻能看著。
節目組迄今為止從沒介入過。
一次都沒有，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李楠說道：「我打算常駐這邊，我想，這一定會很有趣的。」
趙警官揉著太陽穴，說道：「你不想抓住陳凡？」
「人家又沒犯罪，你抓什麼？你看到的是上帝視角，現實，陳凡是一個有點聰明的被人欺負的學霸，最要好的同學去世了，陳凡總要做點什麼，有什麼問題麼？」
靠，還真是。
「柳如煙才是最真實的警察的反應，李國良敏感是接觸案子多了，懷疑產生了，就給人定罪了，那趙警官，你是不是也是殺人凶手呢？」
趙警官無語，說道：「陳凡住你家。」
「別鬧，我開玩笑的，這不行。」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曼華都被逗笑了。
這時候，三人聊著時候，學校已經放學了，張月拿著東西跑回家了，直接關在自己房子裡麵，瑟瑟發抖，是真的要崩潰了。
而林國福這邊，則是從警局裡麵被釋放了出來，這一次的林國福，冷靜了許多，仇恨也小了許多。
但是是否繼續犯罪，沒人知道，李國良賭不起人性。
失去女兒的男人，誰敢去賭，職責所在，隻能如此。
李國良也知道鄭芳芳家裡人知道林國福的事情。
必然會有所準備。
其實泄露消息的人沒得到懲罰，李國良壓根查不到，誰都可能，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陳凡隻是一個可有可無，隨意拿捏的普通少年罷了。
「柳如煙，錢給陳凡了，沒囑托一下，讓陳凡注意點？」
「隊長，沒有，我想陳凡很懂這些的。」
「學校那邊沒有別的霸淩的事情了吧？教育部門很看重，這段時間，你準備一下，我們要去學校進行霸淩的演講什麼的，準備準備。」
「又是拿我當花瓶？」
李國良無奈，說道：「問題就你最好看，總不能我上去吧，胡子拉碴著，也沒人看呀。、」
「隊長，您也注意注意吧，嫂子都嫌棄你好久了。」
「知道了知道了，總說這個，對了，陳凡這小子，很聰明，成績為啥很差呢？」
柳如煙說道：「他考了第一，今天出的結果，我有個同學的孩子在振華上學，說陳凡直接全科第一，秒殺了第二名，不僅如此，老師專門檢查過了，確定真實有效，真厲害。」
李國良開玩笑的說道：「要是鄭國偉還在，估計，陳凡第一，會被按死，懷疑抄襲吧，畢竟，和自己閨女有仇，倒是會選一個時間點，鄭國偉出車禍了，展現自己的實力，我都懷疑，是不是故意的。」
臥槽。
李國良下意識的冒了冷汗，這不對勁，警察的直覺告訴李國良不對勁。
有點巧合了吧。
鄭芳芳沒了父親的照顧，自然沒辦法霸淩別人，隨後鄭國偉這邊打算克扣陳凡的補助，就出事了，然後陳凡考了第一，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如果是陳凡做這一切，好像也說得過去。
可是，鄭國偉出車禍現場視頻，自己看了好多遍的呀，就是正常躲避行人，出事的。
等等，等等。
李國良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
柳如煙說道：「我下班去看看陳凡，畢竟我們失職。」
「恩，去吧。」
等柳如煙離開，李國良重新找到視頻，一點點的觀察，這一次，沒有看鄭國偉，而是看四周的人。
現場監控不多，能拍攝的畫麵很少很少。
很快，一個戴著帽子的少年，出現在了李國良的眼前。
這人，是陳凡？
李國良覺得有點巧合了，隨後去找醫院的監控。
然後再一次看到了陳凡。
雖然在努力躲避，可是看身形，就是陳凡。
努力躲避？
李國良對自己產生的想法，覺得很奇怪，為什麼。
「不能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天方夜譚，真胡扯。」
此時，鏡頭下，李國良自言自語，被觀眾聽在了心裡。
趙警官很是開心，說道：「我就知道，就知道，李國良不會讓我失望，哈哈哈哈。」
李楠也是很吃驚，這個李國良確實有點東西呀。、
那麼此時陳凡在做什麼？
鏡頭下，陳凡來到了站街女的旁邊，給了三百元。
「給你。」
女人看著三百元，看了看陳凡，說道：「處男？學生吧，陳凡，我記得，你還在振華上學，你現在找小姐？」
「不可以？」
瞬間，直播前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是，等會，等等，求豆麻袋，不是，大哥，你這個反轉，我有點承受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