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劉長青和張之山的助手是被《她說》的商業價值打動了的話,隻有張之山是被歌曲的內容感染了。
「這首歌……能給我唱嗎?」張之山擦了擦眼淚,眼神逐漸恢復堅定。
蘇越笑著說:「就是給你唱的,同樣是五年獨家翻唱權。」
接下來,就該是談價的環節了。
張之山的助手旁邊,嚴肅說道:「一百萬,獨家翻唱權加商業演唱權,蘇先生您的水平真的很高,但畢竟也是新人,這首歌也是有風險……」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之山打斷了。
張之山堅定的說:「不,兩百萬。」
「兩百萬,我要《她說》的獨家演唱權三年,再加商業演唱權就好。」張之山主動讓步,加價一百萬,而且壓縮了獨家演唱權的時間。
助手大驚:「之山,不行啊,我們這張專輯的預算就不到三百萬,兩百萬就買這一首歌,其他的歌怎麼辦,還要拍mv……」
就算是曾經的天王,在落寞之後專輯的預算也就三百萬了,畢竟公司是要盈利的。
張之山的表情很堅定:「就這一首歌,就夠了!」
蘇越無奈……
這些人是在跟虛空對線嗎?
一百萬的價格其實已經夠了,畢竟是第二首歌,結果你還自己來了個超級加倍?這不明擺著就是送錢嗎。
「行吧,兩百萬,三年翻唱權。」蘇越擺了擺手,再接著說道。「那我再送你一首歌,你可以用到下一張專輯裡麵。」
自己對張之山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畢竟老媽在自己小的時候天天拿著光碟放這位情歌天王的演唱會視頻。
「這首歌的名字是,曹操。」
既然張之山適合JJ的歌,那就按著這個風格讓他走到底了,蘇越覺得最適合唱jj歌的還是張之山這種情歌王子,那陳小生是真的離譜。
張之山立刻站了出來:「不用了,這是我對您的感激才主動加價的,下次合作更重要。」
「您不用急著創作,醞釀過後的歌曲更加的……」
他擔心蘇越是不好意思拿這麼高的價格,怕自己新專輯的歌曲不夠,所以再拿一首歌來充數,這是大可不必的,畢竟公司裡便宜的詞曲人還是有很多的,也有很多充數的歌。
然而,蘇越已經把手放在了吉他上。
「東漢末年分三國,」
「烽火連天不休……」
……
一曲罷了,現場的三人,此時目光已經是呆滯了。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完全就是震驚。
沒錯,是震驚。
劉長青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不是……
知道你特麼的天賦異稟,但是怎麼跟個下崽的母豬一樣啊!怎麼又拿出來了一首絕對能爆火的曲目,你這是特麼在開玩笑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嗎!
張之山的眼中同樣帶著的是震驚,他是震驚於……
這首歌,和自己又很搭!
這唱腔,絕對是適合自己的,反而沒有那麼適合蘇越,隻要自己來唱,那麼就絕對能徹底重回樂壇之巔!
「謝……謝謝你,蘇先生!」張之山身體有些顫抖,緩緩的走上前來,握住了蘇越的手。「這兩首歌,對我來說真的特別的重要,簡直是救了我的命啊!」
蘇越笑著說道:「沒事,讓張天王來給我的歌做宣傳,同樣是求之不得。」
蘇越掃了一眼,在張之山的手臂上發現了一道疤痕。
那是在動脈位置的,雖然用化妝品掩飾了一下但是仍然能看到痕跡,如果不是張之山主動上來握手蘇越是看不到的。
這應該是……
自殺過。
蘇越想了想,也很了然了,對於一個參加風光無限的天王,在麵對人生落寞的時候,的確很有可能會走到極端的道路上去。
張之山的助手走上前來,對著蘇越鞠躬:「蘇先生剛才實在是對不起了,是我太心急了,您的慷慨讓我無地自容。」
「既然這樣我就現場給你們寫一個簡譜吧,《她說》主要是鋼琴曲伴奏,《曹操》這首歌走的古風路線……」
一個小時過後,蘇越完成了兩首歌的簡譜,剩下的就要交給他們拿回去自己處理了。
這個世界也是有三國的,蘇越在十三歲完全知事之後泡過一段時間的圖書館,了解過這個世界。
唐宋元明都是客觀存在的,而且故事都以往是一模一樣的,出現差池的是在明末的時候。
在明末,崇禎皇帝吊死在了煤山,而本應該陪著他死的大太監,竟然帶著崇禎的屍體,偽裝崇禎未死的假象,一路裹挾軍隊回到了金陵,擁立了新君。
再然後,那大太監開始整頓軍隊,直接開始了軍隊的火器化,而且研究出了火槍方陣,蘇越再怎麼看都和上輩子的拿破侖方陣是一樣的。
這可是早了一百多年!
「嘶,怎麼感覺這大太監不太對呢……」這是蘇越當時的想法。
所以,一些古風歌曲,隻要是清朝之前的都是可以用的,不存在歷史不一的問題。
「好了,那現在就來簽合同吧。」蘇越看著外麵天空已經不再明亮了就知道時間不造了,還要回去擺攤呢。
張之山很激動:「好,我已經和公司溝通好了。」
很快,合同就簽好了。
兩百萬,不包含稅費,估計能到手一百五六十萬,這種稅收是很高的。
張之山的表情很嚴肅,感激的看向蘇越:「蘇先生,今天晚上務必賞光,我請您吃頓飯,這首歌真的對我很重要。」
他是真的想好好的感謝一下蘇越。
而蘇越則是微笑搖頭:「不用了,我還有工作要做,一會兒還要去忙。」
「難道是又要寫新歌嗎?」張之山的表情中帶著震驚。
這要是又寫新歌,這可就真的是靈感噴湧而出,讓人羨慕啊!
「不是,主要回去要擺攤賣炒飯,老顧客已經在問我為什麼還沒去支攤子了。」蘇越喝完了最後一口可樂,站起身說道。
張之山的表情,在那一刻徹底的變得扭曲。
就像是,知道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張之山:「????????」
張之山的助手:「???????」
什麼鬼!
作孽啊!
你這天賦……
這唱歌的水平……
去擺攤賣炒飯???
作孽啊!!!!





